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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吴邪的心不知为什么狠狠地一紧,一股浓重的悲哀堵在嗓子里,张了口却说不出话来。他似乎也感觉到那种折肢的疼痛,还有更多的,不甘心和寂寞。两千年了……
出乎意料的,棺里除了做工讲究却也差不多腐烂成残渣的顶冠和华服,基本上没有什么随身的陪葬品,胖子不禁失望,可他眼睛毒,一眼就发现古尸一手微蜷,像是握着东西。他大咧咧道一声“对不住了兄弟”,一边用力掰开它的左手。
“这是什么?……”胖子目瞪口呆看着从古尸手里抢来的东西,不屑地丢回去。
吴邪拣起来看时,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它原本应该是一只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玉镯,就像他梦见过被公子无琊掷下湖底的那只。可是这里却只有一半,看边缘的痕迹,应该是利器切断的。他又仔细看了看棺材里其他地方,没有了,只有它紧紧攥在手里的这一半……那一刹那,他似乎了解了什么,小心地收好那半截镯子。既然是这样,我帮你……去找到那另外一半吧……
那边胖子见棺材里没有什么好捞的,早把注意力转移到下边的陪葬品上,他见到棺椁旁边立着一盏堪称极品的半人高莲花台灯座,想着亮堂一点好干活,于是就拿着火机凑过去点上了。顿时竟飘起一缕青烟,奇香四溢……
“这香有问题!掩住口鼻!”闷油瓶清喝一声,果断地一伸手捂灭了莲花灯!
众人都听话地紧紧捂住了口鼻,因此也没受多大影响,就是有点头晕。可是大家似乎都忘了一个人——吴邪,他根本没有办法动手!
闷油瓶万分懊悔想去捂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及让吴邪左右晃了两下就往地上栽,连忙伸手接住……
“小哥这是什么东西啊?”潘子想起云顶天宫里能引来虫子的虫香玉,顿时全身发痒。
看看吴邪除了昏迷倒也没有别的不好症状,他微微松了口气,“迷香而已,另外那盏灯千万不能再点,两种香混在一起会致命。”
大家心有余悸看看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的吴邪,一致决定先到离棺椁比较远的墓墙边上休息,等他醒了再做打算。谁也想不到,等他醒以后,他们几乎就陷入了谁都没有办法作打算的局面……
“小吴醒了!”胖子首先发现,他热情的凑上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吴邪看着他,竟像不认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还把身体往后缩了缩,好像怕胖子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潘子王盟看着不对劲,也围过去,嘿?那小子居然就这样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谁都不理……
“他妈的,我就知道那香没那么简单,我看小吴这回是真的‘天真无邪’了……”胖子摇摇头叹气。
这时闷油瓶也走过来,吴邪见了他,却不可思议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跳起来紧紧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
至此,一干人等全部石化……
“从他身上下来。”闷油瓶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第 19 章
什么?!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都知道,在斗里这位小哥的话不容违背,可是,他到底是让谁,从谁的身上下来?如果是吴邪,那他说的也应该是“从我身上下来”才对啊……
闷油瓶倏地将黑金古刀横在身侧,简短地重复了一遍,“下来。”
王小胖见到如此戏剧化的一幕,便一时口快不择言了,“小哥啊,你看小吴同志这浑身是都伤,脑袋还犯着堵呢,一定是无意的,一般人哪敢往您身上扑啊,是吧?我看你先别这么凶,这被搂一下又不少块肉的……是吧?”
潘子看闷油瓶神色确实不对,瞪一眼胖子,决定坚持闷油瓶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即时拔开枪栓戒备。
吴邪却仍然听不懂似的,死抱着闷油瓶不放,只是见到他突然举刀,而对象正是自己时,脸上流露出一种从没见过的迷惑和悲凉,雾蒙蒙地一片。
“他不是吴邪。”闷油瓶没有回头,但显然这话是说给胖子他们听的。
“什……什么意思?”一旁的王盟也十分吃惊,他在古董店打了四五年的工,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板这个样子。
“他是公子无琊。”闷油瓶继续以叙述的语气冷冷道出。
什么?!!这回连潘子也呆住了,公子无琊?他是说,他们倒的这斗,棺材里那主儿,现在在吴邪身上?!那这个“吴邪”,他算是个粽子呢?还是别的什么?
“吴邪”却似乎丝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公子无琊”这四个字从闷油瓶口里说出时,眼里竟又登时充满欣喜和幸福。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真的不是吴邪,因为那种表情,那个小古董贩子打死了也做不出。可是这样的话,吴邪在哪里?
胖子小声又紧张地侧过头去想问闷油瓶现在该怎么办,这方面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鬼上身这种概率等同于中彩票的事,哪能轻易碰得上?所以说吴邪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
不防一眼瞄到潘子,那家伙竟然连黑驴蹄子都掏了出来……这几个蹄子还是他们把那几条粽子剁烂了以后把塞他们嘴里的重新又摸回来……没办法,资源紧缺……
胖子忍不住骂了声娘,“它现在小吴身上,小吴又不是粽子,你丫把蹄子塞小吴嘴里管用啊?!”
“这……”潘子也被问住了,突然叹了口气,“要是……”
胖子一听他叹气就心烦,十分嘴贱地截下他的话,“你是想说‘要是三爷在就好了’还是‘要是小三爷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跟三爷交代’?”
……
闷油瓶没空听他们在吵什么,把那黑金古刀又往上一抬,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杀气暴涨,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小哥他,生气了。
“小哥,有点不对……你看他……”潘子紧紧盯着闷油瓶怀里,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
闷油瓶便也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觉也怔了怔,只见两行眼泪竟慢慢从“吴邪”悲伤的眼里无声落下,让人不由得心里一酸……闷油瓶仿佛听见它心里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寂寞得好像它就这样自言自语了几千年。
又要……留下我一个吗?……
潘子见闷油瓶不说话,生怕他真的忍无可忍把刀就往吴邪身上招呼,一不小心把吴邪的身体弄坏了,这样就算能把那什么公子无琊赶走,吴邪也只剩下个死。
胖子好像又想到什么困惑的事,不免快人快语,“咱这么多健康人的身它不上,偏要挑个病恹恹的……上了上了吧,还不理人,吱都不吱一声,就跟小哥亲,这……小哥,你们该不会认识吧?……”
众人虽然也有同样的疑问,可是有可能么?一具两千多年前的尸体和闷油瓶认识,开什么联合国玩笑……?
只是这句话倒提醒了潘子,“我觉得……它该不会是想让小哥帮它什么忙吧?”这就说得通了,在斗里有困难找小哥,可这公子无琊也忒白眼狼了,直接把除了闷油瓶以外的所有人都无视了……
闷油瓶闻言也觉得有道理,看了一眼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没离开过的“吴邪”,转回头,“你们谁会说战国时期的赵国方言?”
胖子果断地大笑三声,“咱几位是倒斗地,不是研究古汉语地……”
闷油瓶没有接他话,继续问,“那河北方言呢?”
这次,王盟果断地举起手,“我是河北人!”
“得!老乡见老乡了!”胖子嘿嘿一笑,“小王子还不赶紧去跟那位公子沟通沟通,搞不好他还是你先人呢!”
王盟“靠”地一声,“先人你个头,我姓王它姓赵……怎么不说我是你先人!”
胖子斜乜着眼,“甭管它是不是,你倒是沟不沟吧?不把它请下来我看你再上哪找个跟吴邪一样缺心眼儿的老板给你这种笨蛋发工资……”
王盟迫于无奈,再看看那“吴邪”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问闷油瓶,“要对它说什么,尽量简单点,家乡土话我只在小时候听太爷爷讲过,虽说农村一带一直还保存着一些古代的语言习惯,我也不敢保证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