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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一把月轮。”应楠真眯眼,“我这里却不止一把……”
话没说话,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突然临头浇下。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感受过了,它叫做——危机。
展昭来得无声无息,没人知道他一直藏在哪儿的,此刻突然就出现在了应楠真背后,巨阙泛着寒光,直直的比在了应楠真的脖子上。
应楠真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毒刃同时悬起,比在了展昭的脸侧。
“我这毒,挨一下可就没命了。”应楠真冷冷道。
展昭沉着道:“我死之前,也能一剑封喉。”
应楠真冷笑:“我一大把年纪了,死就死了,你死了,岂不可惜?”
展昭没什么反应,一笑道:“我一直觉得奇怪,这天底下到底有谁能请动蛇王出山,对付的还是我们这些小毛头,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请动你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手里有什么把柄。”
应楠真脸色瞬时变了,沉默半响才道:“小子,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为了保命。”展昭清风淡雅道:“既然有把柄,那么蛇王一定不肯死了,那我们各退一步,你不用死,我也不用死,怎么样?”
如果应楠真揭下面具,恐怕他的脸已经气得扭曲了。
他冷冷看着前方,目光和白玉堂的对上,半响,才道:“还不放手?”
这么说来,就是同意了。
白玉堂一挑眉,月轮朝反方向一转,嗖嗖几声,毒刃回了应楠真手里。
展昭也放下了巨阙,白玉堂心头一紧,脱口而出:“猫儿!”
展昭一愣,应楠真已将毒刃放了下来。
徐庆起身道:“展小猫!他还没把毒刃放下来,你先收剑干什么!”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淡笑道:“我相信应前辈不会说话不算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过渡章节=W=~~~
P。S:感谢蚜虫君的手榴弹!!抱住!
☆、第十五回 为难了
展昭的心情似乎很好,就徐庆的角度来看,之前还严肃一张脸的人此刻正弯着眉眼,嘴角上扬,还轻轻哼着小曲。
他背着手拿着巨阙,与白玉堂并肩而走,两人时不时肩头碰一下,手臂碰一下,若有若无的亲近感不言而喻。
徐庆在后头摸下巴,他旁边是五花大绑的应楠真,斜着眼看人。
“我现在就可以挟持你然后逃跑!”
徐庆看也不看他,“你大可以这么做,不过就像展小猫说的,派你来的人既然有你的把柄,你什么都没办成的回去,恐怕不大好吧?”
应楠真气得额角不停抽,不过可惜他带着面具,谁也看不见。
前头白玉堂往后看了应楠真一眼,转眸,和展昭的对上。
那人依旧笑眯眯的,白玉堂心里尴尬,不自在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啊。”被这么一问,展昭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一双点漆般的黑眸瞧着白玉堂,“玉堂啊,你刚刚那招打得好漂亮,是什么功夫?”
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可内心因为对方无意识叫出的“猫儿”两个字正兴奋的不能言语,只好不停的转移注意力。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显然对那声自然得不得了的“玉堂”微微不适。
“不过是借力使力,以前的武学书里看来的……”白玉堂瞄了他一眼,“你还没告诉我,断刀是怎么回事。谁的断刀?”
展昭一愣,哎呀,因为“猫儿”两字得意忘形,完全忘记这茬了。
“呃……是,我师父。”展昭舔了舔嘴角,扭脸看别处,慢吞吞道:“我师父的刀断了,唔……”
“你有师父?”白玉堂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好奇,“他和应楠真有瓜葛?”
否则展昭为何当时表情那么吓人?难得见他严肃一次。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见到的展昭总是笑吟吟的,温和有礼,潇洒又让人如沐春风。但记忆里,似乎三年前的展昭还要更内敛一点,没有这么……活泼。
似乎也不是爱笑的人,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让人看着累得慌。
那时候对他印象也不过如此了,就如同这江湖上的大多数人,一生也许就碰面一次,之后再没什么相干的。
但没想到他和展昭还会再相遇,并且还是对方主动寻来。这一次见面却总觉得和之前哪里不太相同。
但毕竟过了三年,人总有变化,在官场待得久了,大概就学会了圆滑的性子。
白玉堂这么想着,又转头去看应楠真,“他杀了你师父?”
展昭不置可否,指着一处卖茶叶蛋的道:“玉堂!这里的茶叶蛋很好吃,要来一个吗?”
白玉堂眯了眯眼:这家伙……还藏着事呢!
其实站在展昭的角度来说,自己并未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变化。对比这个年纪,上辈子他经历得事更多,早就看透了许多人情世故。人的一生不仅短暂,还有许多无法预知的意外,也许上一刻还在和你说笑的人,下一刻就突然离开了这个人世。意外太多,擦身而过的人太多,临老临老了才知道什么叫珍惜眼下,抓紧当前。
所以这一世展昭的性情才会有了变化,希望比起上辈子,这辈子能更抓紧眼前人,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活得自如。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尤其白玉堂,就觉得展昭好像藏着掖着的,不知道在隐瞒些什么。
几人回了衙门,将应楠真先关了起来,那头向皇上请示的包拯得了消息,也赶紧赶了回来。
公孙策在屋里帮展昭和白玉堂查看身子,好在二人都没有受伤。
展昭还拿了一只匕首递给公孙,道:“先生看看,这毒可有解法?”
公孙策闻了闻,又点了根蜡烛在火上烧了烧,“看不出来是什么毒,待我慢慢研究研究。”
几人这边说着,那头包拯回来了,一路轿子抬得飞快,将他弄得晕头转向,一进了门便问:“怎么样了?!”
展昭便将事情大概说了说,包拯皱眉,“去牢房看看。”
应楠真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进牢房,好在待遇不差,软枕暖被,角落摆着火盆,桌子椅子,上头还放着热茶。
如果去掉外头的木围栏,就和普通客栈没什么区别了。
听到脚步声,应楠真抬头朝外看来,就见一人身着蟒袍,头带官帽,气势端得是不怒自威。一张脸黑黝黝的,在这牢房里显出几分诡异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包青天啊。”应楠真上下打量,笑道:“果然和传闻里一样黑。”
包拯也不恼,笑道:“有生之年能见见传说中的十大恶魔之一,本府也算长了见识。”
应楠真哼的一笑,“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是想问出我背后主谋吧。”
包拯笑道:“前辈若知情,还请相告。”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
包拯道:“不说,你却有坏处。”
“哦?”
“那人既然能请动前辈出山,想必前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人手中。如今你被我们带回来,若说了,我们还能与你一起想办法,若不说,我们既不能放了你,你的把柄也会一直被抓在对方手里,何必呢?”
应楠真沉默了一下,“我被你们抓进衙门,也许那人已当我说了。”
“不一定。”包拯摇头,“他也许会认为你宁死不从。”
应楠真手指在膝盖慢敲,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的女儿,落在了他们手中。”
一直站在包拯后面的展昭倒是愣住了。
从未听说十大恶魔还有后人,不过这么一想却也明白了,为何能请动蛇王出山。这消息若是让江湖中人知道,也许他女儿从今以后都没什么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这也算是报应吧?前半生助纣为虐的事做多了,报应就落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包拯点头,“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不止一个人。”应楠真道:“我只能告诉你,其中一个叫曾威。”
这名字一说,包拯和展昭都是了然。曾威此人原本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后来因为和庞家的权势搭上了关系,又和枢密院有了往来,最近庞吉一封奏折让他升了两级,还顺畅的进了户部。
“为什么只说他?”展昭不解。
“因为跟我联络的只有他,其他人我不清楚。”应楠真道:“曾威也不过听人吩咐。”
包拯皱了皱眉,看来这背后主谋藏得很深,抓一个曾威不过替罪羔羊,还会打草惊蛇。
出了牢门,包拯站在阳光下微微眯眼。
“这人藏得这么深,恐怕矿井案背后还有我们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