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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跟芊音要过你的电话了,想说要是不巧有突发状况就可以立刻连络到你。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跟她要你的电话。」
听我这麽说,芊音随即低下头去,可以当作她松了口气。
「是这样阿,没关系的,这也是你设想周到。那我就带芊音返家休息了,再见。」
「两位再见。」
道别後,芊音迳自朝一旁的宾士车走去,趁她背对著我跟孙先生,我赶紧将事先写上我的手机号码的纸条,偷偷从孙先生身後塞进他的手中。
他先愣了一下再转身看向我。
「拜托了。」我小声的说了这句话。
似乎没搞懂我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把拿著纸条的手伸进口袋里,并给我一个微笑。
万分感谢,孙伯符先生。
等孙先生上了车,芊音随即摇下车窗与我对视。
「芊音,下礼拜见罗!Bye Bye!」
「。。。。。。」她沉默了两秒才点了个头。
怎麽不肯跟我说再见?呃,不想到下个礼拜才见到我是吗?不是我在妄想,这个讯息也是从她眼神里的些许不悦中透露出来的。
唉唉,我也不想等那麽久阿,毕竟孙先生难得上来北部陪你,我哪好意思跟他卡位?嗯,感觉心里酸酸的。
我只好以尴尬的笑容对她挥了挥手,直到车子载著他们离开才把手放下。
晚间十点多,我总算等到孙先生的电话。
「这麽晚才打给你,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试著习惯他的彬彬有礼,我就不多吐槽了。
「不会、不会。那个。。。。。。芊音应该不在你旁边吧?」
「她在家,应该已经睡了,我人在饭店的房间里。既然你是偷偷塞号码给我,就表示你不希望让她知道我们有透过电话交谈过,不是吗?」
没错、没错,不愧是〝江东小霸王″-孙伯符,能理解这点实在是英明。
「那麽,有什麽事情是我能替你效劳的?」
很好,直接切入正题,乾净俐落。
「我想请问你一些跟芊音有关的事。比如说,她上高中之前,发生过的任何一件,深深影响著她,还一直影响到现在仍挥之不去,等等之类的事。」
电话另一边陷入只剩杂讯的沉默。看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芊音以前肯定发生过什麽。
「拜托你告诉我,我不是以什麽八卦的心态来求问,而是真心想知道她的事。」
「请先告诉我,你怎麽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有需要那麽谨慎吗?没办法,我只好耐著性子,把在北投那晚发生的事,以及今天芊音在学校昏倒的经过,全都说给孙先生知道。
听完我所说的,他又陷入一阵沉默,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那些我想知道的事。
「拜托你了!」如果是当面拜托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行九十度鞠躬。不,为了更了解芊音,甚至是为了解开她心中的那道锁,要我下跪也行!
等了半分钟之久,他总算给了我答案。我想,孙先生是有感受到我的诚心。
「我知道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明天找个时间当面跟你谈。」
「什麽时候都方便!真的很谢谢你!」
孙先生,你是个好人!
☆、【第十三章】我喜欢你。
星期六下午,市立公园。我在与孙伯符约好的喷水池旁等他出现。
等待期间,坐立难安的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得知一切的心理准备。
即便还没揭晓,我还是能猜到,曾发生在芊音身上的那件事,肯定是非一般的,甚至会让人心痛、心碎的事。
但我没有一丝退缩或後悔。若没有真正了解芊音的过去,我就不算是真心的喜欢她。
约五分钟过去,孙伯符总算出现了,他从公园入口缓缓向我走来。来到我面前,他惯例的微笑著。
「抱歉让你久等,刚刚塞了点车。」
「不会,是我比较不好意思,让你拨空前来。」
「呵呵。我们坐著聊吧。」
我点了个头,同他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看向他,我察觉到他的笑容收起了许多,显然打算直接切入正题。
「其实,对於你昨晚在电话中,那样诚心求问芊音的事,我感到颇惊讶的。芊音以前是个文静、个性温和的女孩子,当然跟现在的不爱说话、不表达情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以前的她遇到开心的事会笑,遇到难过的事会哭泣,总之是个很普通、很可爱的女孩子。读国中的时候,她有几个知心好友,结果在发生〝那件事″之後,她就变成现在这样极端的个性,她的好友们曾试著想关心她,却迟迟无法将原本的她带回来,最後也全都放弃她、疏远她了。」
〝那件事″,也就是我求问於孙伯符的事吧。到底是怎样的事件,让芊音产生如此极大的变化?
「因此,当我得知你能让芊音注意著你,甚至是在意著你时,我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我努力了好几年还是进驻不了她的心。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是怎麽让她在意起你的?」
呃,这要我怎麽说明阿?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对芊音做出什麽特别的事,不过只是尽量陪在她身边,并给予我想给的关心而已。
我想孙伯符也是这样对芊音的,但他为何得不到芊音的注意?这点我也想不透。
「看你思考到皱起眉来了,难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我苦笑著说「不,那个。。。。。。我认为自己没有特别为芊音去做什麽,所以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这样阿,看来这问题只能问芊音本人了,只是我想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孙先生,你不要跟著苦笑好吗?我看了超级良心不安的,希望他不会衍生出〝你抢我未婚妻″的念头。
「好吧,这问题就留到以後再来探讨。在说明你想知道那件事之前,我希望你明白,芊音很抗拒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可能也包括你在内。」
「这点我明白,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们曾私下谈过。」
满意似的点了点头,他此刻脸上已经完全没了笑容。
终於要说明白了吗?在他开口之前,我先扫荡了内心其馀无关紧要的思绪。
「事情,就发生在芊音准备升上国三的那个暑假。。。。。。」
怎麽会。。。。。。真的假的。。。。。。那麽可怕的事。。。。。。真的发生在芊音身上发生过。。。。。。
「那件事所引发的剧烈冲击,造成芊音心灵上、性格上的极大改变,即使时间让那冲击逐渐平息,可在她身上留下的创伤已无法抹灭,她甚至对双亲的一切记忆,包括面貌、情感等等全都在非自主的情况下变得模糊不清,不,正确来说是近乎空白。」
我知道,我可以理解,但我没办法接受。我怎麽也想不到,芊音居然会有那种过去,她看起来那样单薄、那样脆弱,怎麽会受得了。。。。。。那可是极为残忍的悲剧阿!
「或许就是那些空白让她很不安,明明该知道的,该留在记忆里的部分却被莫名抽离,想找也找不回来,因此,既然无法填补抽象的记忆片段,她便在现实上寻求填补空洞的圆满,不真实的圆满。」
是指。。。。。。芊音几乎不离手的数独跟填字游戏?我的天。。。。。。总是在单独一个人或是空閒的时候填写本子里的空白,她在执笔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著什麽?
「其实以前的她是真的很喜欢玩数独、玩填格游戏,但在那件事发生後,我看得出来她不只是为了兴趣或是为了转移注意才去填那些东西。虽然心疼那样的她,但如果这麽做她会好过点,我只能顺从她想做的事。」
我有跟孙伯符不一样的看法。我认为芊音异常执著於填空的举动,根本对她茫然於记忆中的空缺这件事,几乎是没有帮助的,那是逃避、那是她把自己困在无止境的回圈里。
根本就不需要想起那些空白,烙在心里那可怕的场景,不是已经够折腾你了吗?芊音。
「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我也守在她身边一年多了,可我真心的守候还是没办法被她放在心里,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因为我是唯一背负著她的未来的人。另外,希望你能答应我自私的请求,继续。。。。。。长濑小姐,你还好吗?」
抱歉了孙先生,我不是故意让你唱独角戏的,只是对芊音的心疼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平息。
从方才就用一只手盖住自己的双眼,那是对眼泪最没用的堤防。
我知道他想请求我什麽,照顾她、关心她,试著让她渐渐不再去在乎心中的那段空白。前两者我绝对义不容辞,但後者。。。。。。
连从以前就陪伴在芊音身边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