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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的嗓音听得我浑身一颤，再看Reborn恶意卖萌的模样，只好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之前对XANXUS是迁怒了。”Reborn会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以我对XANXUS的好感度以及在四百年前的那些经历，虽不能说对背叛的戏码见怪不怪，却也不会那么愤怒。人的心总是偏的，比起九代我对Varia更亲近，就算愤怒于XANXUS的背叛，也不至于失去冷静公然宣战。
更何况，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背叛这种戏码，我在那些年看了太多，虽然自己没做过，但倒是经历了不少。”就算是没去四百年前的时候，那夜夜的噩梦我也看了不少，只是从来都不愿意去深思，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被装在糖罐子里的糖娃娃，怎么愿意自讨苦吃，深思那些暗沉龌蹉的东西？不过，不可否认，那些梦在四百年前我挣扎求生时帮了我很多、很多。
我不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也不相信自己运气会背到那种地步。
比如突兀得到骸十四年人生全部的记忆，比如忽然梦见不同的自己的各种各样的结局，比如被送到四百年前历经生死……我能感觉到，这一切背后有双手在操控。我不介意走被安排好的人生，也不介意被人摆布，我从没有宏远的志向远大的目标，哪怕随波逐流也安之若素。但一切的前提是，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以前我没有抗争的力量，被进犯了唯有逃避，但如今……我不惧鱼死网破。
我从未改变，但或许，我早就疯了。
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我露出柔软的笑容，“嗯，我跟你说过的吧，Reborn，我是死回来的。”略有困扰的皱眉，我揉了揉脸颊，“那部分的记忆很模糊，我只记得……很疼。”凌乱的记忆，只剩下几个意味不明的片段：从指缝间不断滴落的鲜血，决绝离去的背影，还有迷蒙视线中绚丽的火光。
唔，大概先是被下毒，然后又被放了火？那么，我究竟算是被毒死的，还是被烧死的呢？
拉低了帽檐，Reborn的声音有些沉郁，“你没有说实话。”
“我不想骗你，Reborn，但有些事请给我隐瞒的权利。”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我挺直了背脊，安静而平顺的看着Reborn，“我永远不会骗你，Reborn。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毫无隐瞒，但不是现在。”
是的，我永远不会骗你，我只是隐瞒，只是沉默，只是……不想你知道。
隐含恳求的眼神看得Reborn心头一软，沉默一阵，他抚了抚帽檐上的列恩，“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早先他去查过彭格列二世的云守，却发现所有的历史文献都似是而非。关于二世云守的记载，比初代更稀少，只明说二世云守在任七年，死后无人接任，对云守的生平事迹不加描述，讳莫如深。
时隔久远，当年真相到底如何，早已不可考据。若蠢纲不说，他便永远不可能知道。
“还能怎么办，反正是最后一场了，打就打呗。”微微一笑，我知道Reborn这是同意了。
云守战恭弥赢得轻松，却在最后将指环抛出，要求XANXUS与他一战。战就战吧，却没想到哥拉莫斯卡暴走，肢解后才发现被困在里面的九代。如此闹腾一番，我们与Varia再次打平，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最后的大空战上。
胜则为王，败则为寇。
“你倒是轻松。”
“嗯，那是当然的啊。”我又不是没跟Sivnora打过，会怕XANXUS才不正常好么。
发现Reborn明显的不信任，我眼神略游移，搔了搔脸颊，不怎么诚恳的建议，“要不，我们打一架试试看？”只是打架的对象不太好找，恭弥阿武狱寺君……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负伤，我要跟他们打算是欺负人吧？难道……要他们一群殴我一个么？额上冒出冷汗，我抽了抽嘴角，觉得这种决定非常符合Reborn的作风。
一眼瞧出纲吉的想法，Reborn翻了个白眼，鄙视，“蠢纲，我不至于这么做。”今晚还有大空战呢！
“……”如果今晚没有大空战，你就要这么做了吗……
“哟，阿纲～”
视线定在忽然闯进门来的迪诺师兄身上，我与Reborn对视一眼，再望向师兄时不自觉含了同情，“师兄，罗马里奥先生跟着你吗？”
“嗯？罗马里奥在啊，怎么了？”让开身露出身后的罗马里奥，迪诺不明所以。
“Reborn先生，沢田先生。”罗马里奥点头问好。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师兄你怎么就来的那么不巧呢！连推辞的接口你都给拒绝了。
“？”
******
晚上的大空战仍旧在并盛中学进行，看着夜幕中的校园，我有些走神。
话说，等结束以后，我是上初一呢，还是上初二？以前学的那些早就忘得差不多，全还给老师了，难道我好不容易提高的学习成绩要再次回归原点？
“蠢纲你给我正经点！要开始了！”一纸扇敲上纲吉的脑袋，Reborn恨铁不成钢。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扯起嘴角冷笑一声，Reborn道，“混小子，就你那张脸能瞒住事吗！”该瞒的时候不瞒，不该瞒的时候跟蚌壳一样……以为自己是彭格列十代候选，就真跟蛤蜊一样了吗！
感觉到Reborn冲天的怨气，我心虚的转头，一眼看到Varia的队伍，立即兴冲冲的挥手，“嗨，大家来的都好早～唔！Reborn你干嘛又打我QAQ”
再次翻了个白眼，Reborn懒得理会头脑明显和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纲吉，自顾自的擦拭枪支，“我们来的太早了，先等你的守护者聚齐再说。”初代也好，二代也好，都是怎么养孩子的？蠢纲本来还正常，怎么被他们一带，脑筋就歪掉了呢！Reborn想到被打得惨兮兮的迪诺，心中腹诽，除了武力值，蠢纲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作为敌方的Varia显然也没有和敌对方交流的欲望，他们随意的站着，等待切尔贝罗宣布战斗开始。
“嘻嘻嘻嘻……那小鬼是缺根筋吗？”歪过头，贝尔似是自语，又似发问。
想到上午在山本病房中的际遇，斯夸罗撇嘴，“那些小鬼全是一路货色。”脑袋里少跟筋，而且思考回路都跟别人不一样。
“那小鬼昨天还说要打败Boss呢，今天就毫无芥蒂了？”透过兜帽的阴影观察纲吉，玛蒙忽然困惑，“他身上的耳朵和尾巴不见了，是彻底恢复了？”
“不论如何，敢向Boss挑战，就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噗哦！！”
一脚踹倒列维顺便碾了碾，XANXUS看了纲吉一眼，沉默着靠到猩红色华丽靠椅上闭目养神。
大空战是团体战，要求参战方所有守护者到齐，哪怕受伤住院，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到场。因而除了未受伤的个别守护者，山本狱寺云雀等都在开战前到场，而Varia一方的鲁斯里亚甚至是被绑在病床上抬过来的。
万事俱备，我却要先唤醒我呼呼大睡的雷守，“蓝波、蓝波，快醒醒！就快要十一点了。”
咕哝一声，蓝波不满的扭了扭，闭着眼睛抱怨，“唔……蠢纲不许打搅蓝波大人，蓝波大人要睡觉～”
“这个蠢牛！”皱着眉，狱寺极为不爽，“十代目，这样叫是没用的，干脆让我来吧！”挽起袖子，他准备大干一场，用来唤醒蓝波的方式显然不会那么温柔。
“没事，还是我来吧。”摇了摇头，我拒绝了同样跃跃欲试的阿武，“很快就会结束的，先醒醒，蓝波，乖一点。”
哄了半天，蓝波总算揉着眼睛，不情不愿的醒过来。嘟着嘴，他跳下地，还不忘谈条件，“蠢纲要记得给蓝波大人买糖果，赔偿蓝波大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就算不是赔偿，我神马时候欠过糖果啊。
见这头告一段落，了平兴冲冲的建议，“人总算到齐了，我们来围圆阵吧！”前几次人可没来那么齐，一想起来就觉得遗憾，这次总算大家都在，怎么能不围圆阵呢？“比赛不围圆阵，极限的不舒服啊！”
“……”
我能说什么？
扫了等在一旁满是不耐烦的Varia一眼，我乖乖投了赞成票，除了恭弥，连凪都参与了，只不过凪的另一侧是蓝波。
“大家，fighting！！”
伸展了一下筋骨，我吐出一口气，刚才的鼓劲仿佛真有提神的功效，我只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双方守护者都确认到场。”按住耳麦与同伴交流一阵，切尔贝罗举起一只手，猛然挥下，“那么，彭格列大空指环争夺战，现在——开始！！”
“嘭！！”
几乎在切尔贝罗宣布战斗开始的瞬间，XANXUS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