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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凌晨,贾元春忽感腹痛难忍,吐出黑血。她苍白着脸,手指着抱琴,眼神怨毒至极。抱琴垂泪摇头,她也不知道贾元春为何会中毒。
元月元日,虎兔相交。贾元春暴病而亡。
第二日,抱琴自尽殉主。
圣上感怀,下旨抚恤,赏赐源源不断送进了荣国府。
接着,圣上又下了一道旨意:王子腾升任内阁大学士,正月二十日正式上任。三百里加急文书发出,王子腾接到即刻启程,而另一封报告贾元春暴病的家信在他启程后十日才抵达。
荣国府众人,欢欣鼓舞,压根没有贾元春暴病而亡的忧色。
贾蓉暗自感叹,贾家看似鲜花锦簇实则已是鱼游沸鼎之势,从九岁起就一直担忧的抄家大祸终于要来了。如今宁国府只有他和贾蔷,即使被荣国府连累了,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两个大男人,到哪里都能过得很好。无论如何,贾蓉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和贾蔷不会与荣国府男丁一样被流放。因为,他早早上过一份暗折。
指腹轻轻划过贾蔷安静的睡颜,经此一劫,今后就是天大地大。
不出贾蓉所料,王子腾在回京路上,暴病而亡。随行仆役全部殉主。
金陵四大家最后的依靠就此倒下。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到上书房,最让徒棣高兴的是,闽南传来横屿大捷。徒棣看着扣着的折子,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王子腾死后,开始有言官**贾政为官多年毫无政绩有愧国恩。
徒棣压着折子一言不发。
然而此事愈演愈烈,接着又有人**荣国府仗势欺人买办官司、放利子钱。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言官**荣国府养着甄家家仆,收受甄家应当充入国库的家产。
此言一出,朝廷上一边倒口诛笔伐荣国府,即使与之交好的北静郡王也只得默默无言。
随后,又有言官翻出贾敬生前以修道为名**宿幼女之事。
一时间,往日与贾家来往密切的官员,人人自危。
不待徒棣作决断,已经有一些年纪较大的老臣自请告老还乡,而之前他们是打算老死在任上的。
对于这些识时务的,徒棣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准了。
而贾家的事情也有了定论。荣国府家资充入国库,贾赦、贾政、贾琏流放三千里。念及祖上之功、贾李氏贞烈,贾史氏、贾李氏保有诰命,其余男丁女眷均贬为庶民。家中丫鬟仆役均入贱籍。另罪不及幼子幼女。
贾赦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还没到流放地就死了。贾政、贾琏倒是熬到了流放地,他们心存希望,若有大赦说不定还能回去。
贾母受不住打击,没几日就死了,贾宝玉哭了几日,就有和尚来化了他出家。
王夫人、王熙凤想要投奔娘家王家,然而此时王家自顾不暇怎可能再收留她们。
日子艰难,王夫人把赵姨娘、周姨娘、贾环都卖了换银子,想着贾兰总算还有一个盼头。可惜没几日,就有当初她买办官司害过的人家找上门来,在一次争吵中,王夫人活活气死了。
王熙凤早就得了病,如今也没银子买药请大夫的,很快就死了。之前闻风跑掉的王熙凤亲哥哥王仁想着要把巧姐儿卖了,正好刘姥姥知道荣国府抄家,念着王熙凤的好来看望,救了巧姐儿。巧姐儿后来嫁给了一个姓周的地主安然度日。
唯有李纨领着独子贾兰自立门户过着小日子。她擅长针线,日日秀了东西换银子,贾兰也不需要再请先生,两人倒也能安然度日。
至于宁国府的贾蓉、贾蔷职位不变,迁到金陵。
大周朝迁都后留有两个六部,一北一南。金陵六部不管实务,堪称养老院。虽然两人的职位怎么看都是闲差,不过去了金陵就很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了。
朝中与贾蓉、贾蔷交好的大多是年轻人,此时他们官微言轻,帮不到两人。
此事,即成定局。
贾蓉、贾蔷安排好宁国府中事务,与诸位交好的人告别。
患难见真情,此时就能看出两人结交的朋友到底是什么品性。没有人避讳贾家抄家,贾家兄弟可能再也无法起复,明着暗着均有人探访。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平日里甚少相交的吏部高松亲自来送行。
折柳亭挥别众人,贾蓉、贾蔷二人揣着圣上的密函就此启程。
策马扬鞭,风沙翻腾,天地之间,唯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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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1:歌词改编自歌曲《精忠报国》,我不会设置背景音乐什么的,真诚推荐大家搜来听听。
昨晚在看南沙西沙群岛后续,日本、越南、美国……如果ZG像明朝永乐时那样傲视全球,会如此吗?
说来好笑,构思这个同人,最初就是**事件激发的。(笑)
昨天特意码了一段温馨感情戏,有些不伦不类。两人已经定情,感情的加深只能在一起经历事情中了。
对诸位,鞠躬致歉,我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写下去,不特意写,但会有顺其自然的感情戏。
☆、45 金陵宝船海上贸易
正文45金陵宝船海上贸易
金陵龙江宝船厂;放在后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原因无他;郑和七下西洋的宝船就是出自此处。
而圣上给贾蓉的密旨就是在金陵筹建船只。
看着几乎废弃的金陵龙江宝船厂;贾蓉的思绪回到了两个月前。
那是贾蓉两世为人第一次近距离地直面圣颜;偌大的上书房里只有他和皇帝两人。当然不排除有一些高手隐藏在暗处。
面对一个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人,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而这种紧张之中还有一丝激动与期待,在贾蓉的印象里;徒棣是个有雄心大略又不刚愎自用的皇帝。
看着低眉顺眼的贾蓉;徒棣有一种违和感。他一直以为写出如此激进策论的男子是锋芒毕露、傲气摄人的,而眼前这位却更像一个已逾知命之年的老者。
“贾敬之事我早有耳闻,朕并没有打算因此贬谪你。”
“陛下隆恩,臣铭感于心。臣与舍弟、辛大人师出同门;先生高风亮节;臣耳濡目染之下立下誓愿要护得一方平安。”贾蓉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辛大人保家卫国臣深感敬佩,然而横屿一役若称大捷,臣却不以为然。”
徒棣淡淡回道:“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贾蓉应了是,继续说道:“横屿久攻不下,并不是因为没有发明橡胶艇,而是大周没有称霸海上的强力宝船。若有强横的宝船与水师,直接开到横屿登岸便可,何须如此艰难?”
徒棣本就是嗜战分子,也是靠着驱逐北边鞑虏才得了圣心登上九五之尊,他半垂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依你之见,大周应当倾全国之力去建造宝船?”
贾蓉躬身回道:“帑银乃国之根本,臣不敢妄议。”掏不掏银子是皇帝才能决定的事情,作为一个臣子怎能越俎代庖?
“既如此,你自请外放金陵又是何意?”
“臣相信,陛下迟早有启用龙江宝船厂的一日!”
徒棣眸光一转,他确实打算取消海禁、修建宝船、训练水师,然而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太上皇驾崩并没有几年,他刚刚又动了几个老牌世家,朝中动荡,不宜在短时间内再改国策。何况,光是当时重开泉州、广州两大港口一事,朝中就有一大批人反对,更勿论耗费巨资去造船、养水师。
一锤定音:“准。银钱从朕的内帑支取。”抄家时那些无法变卖的古董家具充入国库,而现银大部分成了皇帝的私房钱。
“伯平,你当真要在此处重建船厂?”闽南一行使得许少隆对贾蓉彻底折服,他跟着贾蓉一起到了金陵。
许少隆的大嗓门拉回了贾蓉的思绪。“确是如此。荣国府虽然被抄,但是圣上隆恩不曾波及我这边。”圣上的密旨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人人都说我是许疯子,我看你也差不多。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把银子扔进这样的无底洞。”
贾蓉笑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许少隆抚掌叹道:“再贴切不过!”
贾蔷却有些忧虑:“太上皇曾下令寸板不得入海,若有人因此参奏,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等船厂初具雏形也要一两年,届时他们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参奏。”
“莫非是海禁之事?”只要不是痴傻的,都能从重开港口一事看出皇帝的意图。
“是,却也不是。”
许少隆愤愤道:“伯平就喜欢卖关子!”他回头找贾蔷做声援,“仲昌,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