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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宝脸如死灰,放弃攻防,左手飞速探入怀中,取出一物,对准几丈外的白玉堂,展昭直取他胸口势在必得的凌厉一剑,堪堪停住。
“暴雨梨花针,绝对是个好物。”李宝宝无视胸前长剑,“展大人觉得我能不能拉着白玉堂一同入幽冥?”
展昭不语,只是手心已然见汗。
李宝宝轻轻推开胸前长剑,笑道:“我低估了展大人的武功,也低估了你们对彼此的影响力。最大的错误是,我竟然放弃用道符对付你!”说话间,他从怀里取出数张黄符,满意地看到展昭一脸痛苦地后退数步。
“展大人是妖怪啊,妖力纯净到除妖师都看不出来,虽然未修行妖法,但一般的道符法阵都不能对付你。而这黄符,你可知是用何物制成?”
展昭单膝跪地,若非长剑苦苦支撑,只怕早已躺下,目光牢牢锁住黄符,其上的血迹令他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谁的血?为何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李宝宝随手将暴雨梨花针掷到展昭脚边,笑道:“哪有那么多的暴雨梨花针,展大人是关心则乱。”
上前一步,眼见展昭神情更加委顿,李宝宝蹲□,手轻轻拂去他额间细汗,声音低沉诱惑:“展昭,你可要好好保重,我还期待着我们的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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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展晧被一阵兵慌马乱的嘈杂声惊醒,身侧搂着麟儿的娇妻询问地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何事。
“我去看看。骐儿和骥儿昨晚闹腾得厉害,让他们再睡会。”展晧说着穿衣起身到了门外。
见惯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开封府衙众人,此刻都惊慌失措地奔向西南角,公孙策更是背着药箱一路小跑,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西南角似乎是三弟的独立小院……
展晧心头一紧,跟着众人跑向展昭的居所。小屋中此刻站满了人,不大的床上躺着两个面色惨白的青年。
公孙策收回诊断的手,看向连早朝都没去上的包拯道:“大人,展护卫和白少侠已无大碍。白少侠内伤虽重,但有人为他疏经导脉,已经愈合了大半。展护卫却是内力损耗过甚,想必是他为白少侠疗的伤。”
一大早,白展二人的坐骑便在衙门口齐齐嘶鸣,引得众人出来观看,一见之下大惊,慌忙将马上昏迷不醒的二人抬了进来。
正说着,床上的人相继睁开了眼。
“猫儿……”
“玉堂……”
不约而同的呢喃,令两人都放了心。
公孙策遣散众人,言说二人需要好好休息。
展晧关心二人情况,自是不愿离去,展昭只好劝道:“二哥不用担忧,我与玉堂已无大碍。”
展晧心知他们要说些官府公事,只得嘱咐几句后离去。
包拯坐在床畔,关切道:“展护卫,是谁伤了你们?”
展昭精神爽利许多,于是便将昨夜发生之事细细讲述一遍。
包拯疑惑万分:“李宝宝是夏国使节,议和已定,他还留在中原作甚?又和这幽冥天子是什么关系?而这幽冥天子又是何人?竟然想取天子而代之,莫非是什么邪教?”
展昭蹙眉:“大人,灯火昏暗,属下看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觉得他像一个人。”
“谁?”
“襄阳王!”
几人都变了颜色,包拯捋须的手更是一颤,沉默半晌,叹道:“只怕真是他无疑,朝中暗涌起伏,有些事已经初露端倪。襄阳王爷在朝中关系庞大,牵一发可动全身,此事不宜张扬,需拿到确切证据才行。”
公孙策见白玉堂沉默不语,忧心忡忡,不由问道:“白少侠在思虑何事?”
“李宝宝!”白玉堂眉宇间透着一股狠戾,“原名拓拔野,是夏国一品堂第一高手。他知道猫儿是妖,却态度暧昧,如今更是与襄阳王勾搭成奸,甚至找到了克制猫儿妖力的法子,如果襄阳王知道此事,难保不会向皇帝进言,到时……”
“何不让展护卫修行妖法,若真有万一,也不至于被动受缚。”公孙策提议,猫妖之事,确实是展昭的一大软肋。
展昭不语。
先不说他不知如何修行妖法,便是打心底,他亦是下意识地抵触,即便在白玉堂面前,他也不愿显露原形——越是明白自己与他人不同,越是发觉现实的距离,他与玉堂之间本不是一句携手而走何论他人言说就能长久的。
白玉堂没有发觉他此刻的纠结,继续道:“此事需向师祖问明,猫儿,你修书一封看看师祖的意思,然后需向常州府一行。当年你是被季高从石虎山带到洛阳,回那里看看,或许能有所得。”他可没忘那一窝石虎精。
“石虎山?”展昭几乎已经忘却了这个地方。
“你出生的地方。”白玉堂隐隐觉得此去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爹娘……”展昭渐渐回忆起儿时的情景,“石虎山……”
几人还在商量,门外四大金刚忽然高喊起来:“大人,宫里陈公公来了。”
包拯和公孙策忙迎了出去,叽叽咕咕一阵,两人折回展昭的厢房。不等二人询问,包拯便说了原委。
原来赵祯早朝见铁面无私、一心为公、重病不下火线的包拯竟然误了早朝,就猜想是展护卫回来了,只怕还受了伤——这是鉴于视展昭如亲子的包大人唯一一次旷工是因为展昭的伤口炎症而大早上风寒发热,包拯吓得不轻——所以天子果断命陈琳带着一大堆药材上了开封府。同时发话,等展护卫好了就来面圣。
展昭这才想起还有盗三宝之事,探身在自己床下一摸,果然摸出来一个包袱。
“大人,属下已将三宝追回,并缉拿盗宝钦犯白玉堂至开封府。”
包拯点头:“本应设大堂审理,念在白少侠重伤未愈,稍后再议。”
白玉堂躺在床上直翻白眼,什么“钦犯”!
养伤的日子过得也快,白玉堂在京师有自己的居所,但他刚与展昭定情,巴不得朝夕相处,便借着伤重需要“小师叔”给疏导筋脉,赖在了猫窝,指望着过过甜美的二人世界,可惜好事多磨。
展昭拿着驿站快马加鞭送来的师尊真人的回信,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入眼便见白玉堂躺在藤椅上,身上盖了薄被,同两个一模一样跟自己极其相像的男娃娃在用草编蚂蚱,不远处展晧夫妇开心地分装月饼。
展晧的娇妻生了一对虎头虎脑的双胞胎,两个小孩对“大伯”白玉堂是极其喜欢,而白玉堂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莫名地想到,如果猫儿成亲生子,想必儿子也长成如斯眉眼,嫌小孩聒噪的白玉堂难得耐着性子陪他们玩。
“三叔!”
展骐和展骥发现了展昭,立时屁颠颠地扑上前,胖胖的小胳膊一人抱住三叔的一条腿:“三叔,我们要吃桂花糖!”江南的童音软糯悠长。
展昭蹲□,从怀里取出一个九宫格,里面冰糖、薄荷、雪梨膏等甜嘴各有少许,这是他几日前从白玉堂身上顺走的,此刻塞满了两双胖乎乎的小手。
“三弟,别给他们那么多,当心坏牙。”展晧笑着说道。
“三叔最棒!”
白玉堂撇撇嘴:“你们刚不是说大伯最棒么!这猫惯会借花献佛!”
展昭走到他身边,把书信递了过去:“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这些。”
趁白玉堂看书信,展昭来到展晧夫妇身边,展晧娇妻水寄萍捏起一个冰皮月饼递给他:“三弟尝尝。”(水寄萍该称呼猫大人“叔叔”的,但老让我联想到潘金莲,果断弃之不用)
展昭道谢后接过,边吃边听水寄萍唠家常。
“这两年爹娘身体都还硬朗,就是记挂着你和白大哥,知道你们忙,便着我俩来看看……骐儿和骥儿非要跟着,骐儿性子急像晧哥,骥儿的性子听爹娘说和你小时候如出一辙……小时候没觉得,你怎么和晧哥一模一样?还真是天缘所定,神机莫测?……本想一起过个中秋节,终是错过了,月饼还得吃……”
至晚间,展昭先运起真气,助白玉堂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收功后两人都有些大汗淋漓。展昭抱来浴桶,倒上提前准备好的热水。
“我的伤已无大碍,早可以行动了。”白玉堂不老实地举起手臂拉住身后为他擦背的展昭乌黑油亮的猫毛。
“既如此,明日且随我入宫面圣吧,官家可还惦记着你这个盗宝钦犯呢。”展昭往后一仰,迫得不忍拉疼他的白老鼠丢了手,一缕润湿的青丝俏皮地粘连在粉润的嘴角,衬得乌眸愈发黑亮水润,黑猫尚且不自觉地勾起了自认为得意在老鼠眼中则是迷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