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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倍?”有人惊呼出声。
更有人已经在下面合计起来。
“第二条,咱们每半个月做一次考核,活计做得最多、并且质量过关的那一个,奖励纹银五两!”
“五两!”更多人惊叹起来。
“第三条,”沈离歌沉着地开口,众人都屏息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宫廷绣完工后,我们会有个最终的奖励制度,总量做到第一的,奖金50两!”
绣房里一下沸腾了。
沈离歌不动声色地继续宣布:“第二名,30两!第三名,15两!其他所有人,每人五两!”
绣娘们激动得难以自已,互相之间热烈地讨论起来。
群情激昂中,苏慕雪只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情不自禁地凝望着沈离歌,再也无法转移目光。
吕承业和梅师太也不禁对视了一眼。
“大家先别急。”沈离歌给大家一点时间,又适时地打断了她们的讨论,“我还没有说完。既然有奖,咱们也得有罚。”她笑了笑,“不然的话,完不成宫廷绣,吕大人也会罚我。”
她这一句玩笑话,消除了“罚”这个字眼所带来的阴影,众人会心一笑。
“做得好的,咱们自然要奖,但是,做得不好的,咱们也得罚。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咱们每半个月有一次考核,如果排名在最后一位的,我们会给一次机会,如果连续两次都排在最后一位,不好意思,那我们只有请她离开了。”沈离歌顿了顿,“但是,我相信,我也希望,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位被淘汰,好不好?”
没信心的还在踌躇,有信心的已经振臂高呼:“好!”
“如果大家觉得没问题,我就拟一份契约,把这些条款都写清楚了,大家签字画押,那就不用担心我沈离歌说话不算话了,好不好?”
“好!”这次大家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那我们先不耽误大家干活了,大家先忙吧!”沈离歌跟大家招呼了一下,让大家散了。
绣娘们看她温和亲切,对她的惧意少了许多,多了几分亲近,有几个人望着她嘀嘀咕咕,不肯散去。
沈离歌发现了,笑着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一个大胆的绣娘在大家的怂恿下,开口道:“沈老板,大家伙还没恭喜你和苏老板成亲呢!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
沈离歌恍然大悟,笑道:“都是我不好,把这事给忘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一会找人把一壶春包了,中午请大家喝一顿。芸娘,你把大家都叫上!”
芸娘胀红了脸:“这怎么成?哪有一群妇道人家吃喜酒的道理?!”
“咱们是绣庄,都是女人的天下,今天就由妇道人家说了算,好不好?!”沈离歌促狭地说,众绣娘拍掌叫好。
“不过,”沈离歌歉然道,“我中午还有事,就不能陪大家了。”她望了一眼苏慕雪,似笑非笑地说,“反正我在大家也不自在,不如让我家……夫人作陪了。”
苏慕雪被她半真半假含情脉脉的一眼望得脸红耳赤,垂头不语。
绣娘们说:“好啊,好啊!有夫人在,就可以了!”
沈离歌打发了众人,又引吕承业和梅师太回到偏厢,叫人泡了茶送上来,这才恭恭敬敬地对吕承业和梅师太道:“大人,师太,两位从京师赶来,想必旅途劳累,还请喝喝茶,休息一下。”
“这个不急,宫廷绣的事大。”吕承业挥挥手,虽说仍是放心不下,但态度已经比开始的时候缓和许多,“沈老板手段不错,一套奖罚制度便激得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我看你们眼下的人手,还是远远不够……”
“大人说得太对了!一针见血!”沈离歌连连点头,“沈离歌本来也想了一个办法,但是一直没有把握,现在有大人在,我倒是有了点底气。”
“哦?你想怎么做?”吕承业一听与自己有关,来了兴趣。
“沈离歌准备请郑大人出面,中午的时候召集苏州的绣庄老板一起吃个饭,饭局的时候说服大家调集些熟手到织锦坊来。”
“沈离歌,你太狡猾了!”吕承业盯着她,自觉看穿了她的打算,不禁有些得意,“你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假借官府的力量,狐假虎威……”
沈离歌哈哈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不过,”她面露难色,“以沈离歌的面子,很难请得动郑大人出面。我估摸着,也就大人有这面子,不知大人肯不肯帮这个忙?”
“好!”吕承业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跟你去府衙找郑大人。”
“多谢大人!”沈离歌大喜过望,“马车就在外面备着,那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好,现在就走!”吕承业站了起来,转身对梅师太一抱拳:“师太,绣庄这里就交给您了!”
一直沉默旁观的梅师太这时起身道:“吕大人尽可放心。”
吕承业意犹未尽,又瞅了苏慕雪一眼,酸溜溜地说:“上次见到苏老板还是待字闺中,不成想现在已是罗敷有夫,沈老板真是好艳福!恭喜恭喜!”
苏慕雪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恶寒,表面却不好发作,只能忍住反感,低头答谢:“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多谢!”沈离歌却仿佛没听出什么来,乐滋滋地说,“这两天,我们就摆喜酒,到时候还请大人赏光。”
吕承业打个哈哈:“一定!一定!”
“大人,请。”沈离歌引着他先走,自己在转身的那一刻,深深望了苏慕雪一眼,饱含安慰。
苏慕雪生怕她担忧,赶紧扬起嘴角,报以一笑,以示自己无碍。
沈离歌这才离去。
苏慕雪轻轻吐出心中的那口闷气,默默望着沈离歌的背影,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经历了从提心吊胆到如释重负的一个跌宕起伏的过程。
一大早,绣庄的伙计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沈园通报京里来人了,她没想到梅师太回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还多了一个吕承业。这一切,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吕承业和梅师太知道了工期延误,会是什么后果。
一种大难临头的不详预感笼
62、奖惩 。。。
罩了她。
她本来想推开沈离歌,独自承担一切的,但沈离歌却不由分说地攥紧了她的手。
“我说过,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绣庄门口,沈离歌一字一顿地说了这句话。
不错,盘龙寨遭劫的时候,沈离歌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在苏慕雪心中,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并不亚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间。
她只能呆呆的任由她牵着手前行。
所幸的是,沈离歌真的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一切。
虽然看起来问题还未全部解决,但她却莫名地生出一份信心,相信沈离歌会解决。
这种安心无忧的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自从被迫踏出苏家的大门,她便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孤单无依的小船驶进了波谲云厄的大海,时时担心被掀翻、被淹没,现在却在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下,不知不觉间轻轻靠了岸。
一颗心,有了依靠,有了着落。
再也无惧风浪。
63
63、醉酒 。。。
沈离歌带着几分酒意,兴冲冲地回了沈园。
有吕承业和郑大人出面,加上她一番危言耸听,吓得苏州商会的那些头头脑脑人人自危,不约而同联合起来对绣庄的老板们施加压力。绣庄的老板们扛不住,只好答应借调人手。依照目前的情形看,估计明天那些苏州有点名气的绣娘就都到织锦坊来报到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慕雪,好早点让她放心。
不料,等她将烂醉如泥的吕承业送回驿馆,再赶到绣庄才知道,苏慕雪在一壶春请大家吃过酒席后,已经先回了家。
她顾不上打听苏慕雪为什么会中途回家,便又急急忙忙往家赶。
到了家,她急急下了马车,快走了几步,立刻发现脚底有些发软。
她不禁在心底骂了吕承业一句。
六百年后的现代,她就最怕应酬当官的,因为那些政府官员个个训练有素、千杯不醉。没想到,六百年前,还是一样。幸亏她经验丰富,早就学会了在酒桌上偷奸耍滑,否则现在也该像吕承业一样横着躺了。
但是,古代的这种酿酒虽说度数不高,却是后劲十足。
沈离歌能感觉得到,酒劲开始上头了。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免得给苏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