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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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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身材短小,说话却是稳重,听完张问的叙述,并不急着马上提建议。但是他们身为谋士,不说话是不成的,所以沈敬先慎重地分析了一下东林的操作过程,“巡抚行辕的文官多是东林党的人,要弄出战役之前的命令备档,是可行的。清河堡之战前,袁应泰是否下了伏击的命令,事过境迁各执一词;这时候他们拿出备档,就是凭据。”

黄仁直摸着胡须,半眯着眼睛点点头道:“老夫同意沈先生所说,大人如果想力争清河堡战役的头功,恐怕不容易;但是杜松部的惨败,大人决不能承认责任。杜松已死,其部下还剩三千余官兵,大人要抢先得到官兵的证词,证明战败是杜松轻敌冒进的责任。先摆脱罪责,立于不败之地,再缓争清河堡之功,方是上策。”

两个老头经历的事多,人情冷暖、世间百态也看得多了,得知东林党想无耻冒功,并没有义愤填膺,反而合理分析,张问频频点头。沈敬和黄仁直慎重地提出了“立足不败、缓图大功”的建议,张问听罢心情好了一些。

张问已经确认一点:东林想给老子安上大罪,显然是不容易的,他们不过想冒功、压制政敌而已。

只要放开了心胸,不要只盯着好处,心里就会好受点。张问呵呵一笑,说道:“二位所言极是,不过清河堡之战,我压根就没收到袁应泰的什么命令。这样的大功被他冒领了,可是冤得慌。我得想法子让大伙都看见他们的丑态,臭上一臭。”

黄仁直笑道:“听说大人招揽了沈阳有名的说书先生何三爷,这一招可是巧妙。”

张问沉声道:“黄先生从何得知?”他心道:这事要是弄得路人皆知,都知道是我张问请的嗓子,那还能有什么效果?

黄仁直道:“得天说的,昨天他还请老夫喝酒。”

张问这才释然,“哦”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这次来辽东,倒也拉拢了一些人,刘铤、王熙……秦良玉(联姻)等将领,还有章照此人。虽然这些人在朝廷里说不上话,但是他们手里有兵权,也是我的根基之一。所以我想争清河堡的功劳,趁热打铁,提拔一下这些人,以后到用的时候,就更加牢靠了。”

沈敬和黄仁直听罢眼睛一亮,沈敬呵呵笑道:“大人所虑者远,好、好。”

张问道:“那我得赶紧的,在回京之前上一份折子,也好先铺个路子。就劳烦二位商量着给写一份。”

黄仁直自认笔头和经验还不错,当下就自告奋勇地接了这份差事,拱手道:“这事交给老夫就行了。”

张问笑着告谢,身边有几个文士使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写点文章这类事就可以让他们去办。上官成天陷于杂务,非为官之道。

张问不忘提一点建议,说道:“对于清河堡之战的实情,就不要说得太明白了,奏折得先经通政司之手,内阁也会看到。争功之事宜缓不宜,先稳住东林的人,再缓缓图之。”

黄仁直点点头,见张问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问道:“听大人的口气,已有腹策在胸?”

张问道:“只想到一两件小事,不过先将这些小事铺好,事实总归是事实,总有明白的一天。”

于是黄仁直将奏折写好,张问便叫人送有司衙门,递送京师。袁应泰也上了几分奏折,但没有多少实质内容,大致就是歌功颂德。他们并不觉得皇上能管什么事,反正奏折主要是给内阁的同党看,写什么也没关系。

袁应泰的奏折中有点实质内容,就是建议在辽东缓和局势、恢复元气。这个政策可能不是袁应泰的本意,是东林党的意思……由袁应泰上书,内阁首肯,正常地走一遍程序。

东林党推出这个政策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东林党乃至朝廷的大部分官员,并不认为辽东问题是朝廷的首要问题,他们没有将建虏看得多严重。东林党上台执政之后,才知道家穷难撑,银子缺得厉害。他们从大局考虑,需要尽快结束战争、辽东无事、节省消耗,从而尽可能地降低国家运转成本,实现首辅叶向高提出的“爱民、减税、收人心、振国运”的宏图伟业。

伟业的道路是充满荆棘的,效果如何,请继续观看、看故事的发展。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一 回首

白的雪地,红的灯笼,各大铺面都尽数开张,沈阳城越发热闹。当战争的威胁和恐惧渐渐理人们远去的时候,各行各业的人都起早贪黑地顾着挣钱。腊月时候、临近年底,只要有点积蓄的家庭,出手都会比平时大方,正是生意人挣钱的好时候。

张问得到了朝廷招他回京述职的公文,刚从巡抚行辕出来。他走上马车,回头看了一眼骑马的玄月,说道:“外面天寒地冻,到车上来。”

玄月怔了怔,可能是想到张问昨日在家里乱搞的事,神色有些异样,随即又从容道:“是,东家。”然后上了马车,小心坐到张问的对面,一言不发,有些尴尬。张问却不知道昨天她正站在外面,将自己在屋里搞的事听得清楚,这时见她一言不发,还以为女侍卫都是这么个样子,也不在意。

这时候玄月将头上戴的帷帽取了下来,帷帽周围垂着黑色纱巾,戴帽的人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戴帽人的脸,许多女人上街都会戴类似的帽子。张问打量了一下玄月,鹅蛋型的椭圆脸,肌肤紧致白皙,身体饱满,特别是胸前很高;皮肤却比秦玉莲要好许多,手指也小巧、不似玉莲一双大手和张问的手差不多。玄月、张盈等人的武功偏向巧力,却不会骑在马上在大军中纵横。

张问见到身材好的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干那事,一般不会想别的。但是对于玄月,张问倒是很快打消了念头,此人武功高强,时刻在保卫自己的安全,万一得罪了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保持上下级的忠诚关系比较好。

用女人下属,比用男人下属麻烦,只要你沾上了她,就会有诸多麻烦,比如时不时要闹点小别扭,或者要埋怨冷落了她,非常浪费精力;纯粹的下属对上峰却会小心谨慎,有畏惧感……用起来顺手。不过女人侍卫有个好处,可以随时在内宅这些地方行走,更好地保障张问的安全。

张问挑开车帘,看着街面上的景象,回头说道:“京师的街上更热闹,元宵灯节更是繁华。”

玄月看了一眼张问,说道:“这两日就启程,能赶上下灯节;要是快些,兴许能赶上上灯节也不说不定。”

“嗯。”张问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说起京师,张问又想起了朝廷、东林党。张问对东林的执政方略看得明白,也就是叶向高提出的政略:爱民、减税、收人心、振国运。所谓执政方略,也就是达到目的的过程,在政见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原本就是可以理解的;执政意味着会干涉掺和各方的利益,那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看不见血的修罗场,任何迟疑、仁义、软弱,都会被反对者抓住、利用,然后剿杀。

所以张问调整好心态,开始心平气和地看待东林党官员的阴招、无耻。只是对于叶向高提出的政略,张问没有多少信心,总觉得不太靠谱;但张问也没有公开驳斥过叶向高的政略,因为张问自己也无法提出更好的办法。

张问看着街面上的灯笼、人流、车马,突然感觉很恍惚、很迷茫,好像自己并不属于这热闹、这喧嚣,好像没有了自己。他不知道解决明帝国问题的办法,也不知道自己的政治理想。

他冥思苦想自己做官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政治理想,但是他想不出来。荣华富贵?好像是,也好像不完全是;为民为国、忧国忧民?张问自问自己没有那么高尚。

这种没有目的的迷茫让他的心情很郁闷,也许叶向高到底是姜老人辣:起码叶向高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有什么抱负、有什么目的,并努力付诸实施。

张问呆看着车窗外面,突然喃喃念一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人在灯火阑珊处……”

他希望那个解决自己迷茫和国家前途的方法,就像那灯火阑珊处的美女,一回头就看见了。于是他回头一看,除了看见侍卫玄月,脑子里什么也没出现,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张问先说“众里寻她千百度……”,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玄月,着实是让玄月误会了。玄月的眼睛里原本波澜不惊的潭水,激起了些许涟漪。她对张问那句充满揶揄的话、那个充满揶揄的动作,除了能想到男女之情,想不到其他东西。

玄月只是识字,明白那句宋词的字面意思,但是她不明诗书,所以不知道辛弃疾的这句词、并不是写女人的;她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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