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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我想多陪陪你,这也不行吗?”莫浅放软了语气,柔声问道。
谢青瑶想也没想便道:“今天算了吧,疼。”
莫浅听得一愣,半晌才领悟到她的意思。不由得大为窘迫:“瑶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谢青瑶猛然醒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莫浅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神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谢青瑶的脸“腾”地一下子涨红起来。饶是她面皮再厚,也抵不住恼羞成怒。
莫浅松了一口气,笑吟吟地开口:“瑶儿。既然你这么想,是不是……”
“闭嘴!”谢青瑶没等他说完,早已急得跳了起来。
莫浅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禁失笑,伸手指指她的胸口,满意地看着谢青瑶手忙脚乱却护不住春光的样子。
这样迷糊的、张牙舞爪的的谢青瑶,才是他所熟悉的。可惜这个熟悉的模样只持续了片刻,谢青瑶很快恢复了疏离的态度,冷着脸坐回榻上。
莫浅讪讪的。陪着笑在谢青瑶的身旁坐了下来。
谢青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避让了一下,神色平淡:“你不必浪费时间在这里陪我,你有事情要做,只管去就是了。”
“瑶儿,陪你就是最重要的事。”莫浅郑重地道。
谢青瑶撇了撇嘴,冷笑不语。
莫浅讨了个没趣。却不忍就此离开,只好赖在谢青瑶的身旁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说话。
可谢青瑶显然没有说话的兴致,十句话里头,往往连一句也不肯接。
“瑶儿,如果我现在放弃,不争这天下,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了?”莫浅忽然正色问道。
谢青瑶愣了一下,随后不禁失笑:“可惜并没有这种可能。你苦心谋划那么多年,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莫浅着魔似的看着她的笑容,半晌才叹道:“只要你肯信我,放弃这天下又如何?”
谢青瑶摇头叹了一声:“你不必如此。”
莫浅知道她的意思,不是“不必为她放弃天下”,而是“不必费尽心思哄她”。
他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寄希望于将来。
落月送了点心过来,欲言又止。
谢青瑶一见便道:“外面一定有事情等着你呢。别在我这儿耽搁久了,误了正事,回头又怨我。”
莫浅有心解释,看了看落月焦急的神情,只得叹息着走了出去。
谢青瑶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疲惫地靠在了软榻上。
落月将茶点放在谢青瑶手边的小几上,迟疑了半晌才红着脸道:“刚刚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人烧热水了,怕是还要等一会儿。夫人先用些点心。歇一歇吧。”
谢青瑶白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那丫头却又笑嘻嘻地添了一句:“公子真是太心急了,也不知道叫下人提早预备着,害得夫人受这么大的委屈!”
谢青瑶忍无可忍地捡起一块点心塞到落月的嘴里:“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的嘴巴缝上?”
卷二 江湖夜雨惯相依 280。婚约生变
次日回到楚家,谢青瑶依旧深居简出,铺子里送来的喜服和首饰也不看,每天只窝在房中靠着刺绣一副百鸟朝凤图打发时光。
楚家的老太太和太太们几次叫她去上房说话,两位小姐也来过几次,谢青瑶都称病打发了。
对这家人。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她并不知道莫浅与这家人相认的经过,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莫浅躲躲藏藏不敢以真实身份见人的那些年,这门亲戚是不存在的。
所谓亲眷,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一群人罢了,她实在没有什么闲心去讨好这些人。
现在谢青瑶什么都不愿想,只求清静。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日莫浅忽然又忙碌起来,年前府里的事情很多,莫浅却每每缺席,似乎是军中在准备什么大事,莫浅不说。谢青瑶也懒得问。
从二十四到二十九这几天,莫浅竟完全没有回来,只是隔几日传信回来报个平安,顺便问问她的饮食起居。
谢青瑶对此求之不得。
到了二十九这天晚上,他依旧没有回来,谢青瑶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次日便是新年了,军营里能有什么事,忙得他连回来一趟都难?
穿云从京城来替莫浅报了平安,站在门口欲言又止。谢青瑶迟疑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多问一句话。
最后还是落月看不过去,朝穿云叹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夫人别扭的性子么?你有什么话,直说了就是。你不说,夫人不会问的。”穿云似乎很为莫浅不平,看向谢青瑶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责备:“京中战事吃紧,公子这些日子过得很辛苦,已经连着好几天不眠不休,却还是时时记得忧心夫人的起居。可是夫人一次都没有问过公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回来……”
谢青瑶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知道作为一个未婚妻子而言,她对莫浅的关心实在少得奇怪。这段时日以来。从几个大丫头到楚家的闲人,闲言碎语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
可她也知道,莫浅并不需要她的关心。他只需要她在。就足够了。
谢青瑶清楚自己的分量,所以不会附赠那些廉价的关心和担忧。
哪怕……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她也不会愿意让他知道。
她已看厌了他虚伪的嘴脸,只希望维持最后一分清醒。哪怕被人嘲讽怒骂,她也不愿被他在背后嘲笑她蠢。
虽然,她做的蠢事已经不少了。
穿云依旧在责怪地看着她。谢青瑶丢下手中的绣线,冷笑一声:“既然选择了打仗,就必然会有艰险,你家公子应该在起兵之前就料得到这样的局面。我关心又如何,不关心又如何?难道我多问一句话,你家公子就有本事兵不血刃地灭掉敌军不成?”
“可是公子他对你那么好……”穿云又急又气,眼泪汪汪的样子甚是可怜。
谢青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穿云便没有再说下去。
落月见状忙过来打圆场,说谢青瑶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
谢青瑶懒得辩解。见穿云依旧磨蹭着不肯走,心里不禁厌烦:“你还要说什么?”
穿云咬了咬牙,正色道:“公子说,君……睿王那边步步紧逼,眼下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婚期只好推迟了。公子还说。请夫人放心,等天下大定之日,一定给您一场轰动天下的婚礼。”
“怎么会这样?都是算好了的日子。怎么能说推迟便推迟!”落月在一旁急得跳脚。
穿云偷眼看着谢青瑶,遗憾之余,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京城那边正在打仗,总不能叫公子抛下将士们不顾,跑回来办一场婚礼吧?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天下这么乱。本来也没有人顾得上办什么喜事,等些日子也是好事。刚刚我已经跟老太爷老太太他们说过了,老人家都说,自然是战事重要。”
那丫头说罢便沉默了下来,显然是在等着谢青瑶的反应。
谢青瑶一时倒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如何反应才是正常的。
她自己的心里。失落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
一方面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另一方面却又为有一段日子不必见莫浅而暗暗庆幸。
这些心思是不能说给穿云知道的,否则那丫头多半要当场跟她翻脸。
所以谢青瑶努力了很久才挤出一个幽怨的表情,叹了一声:“没错,战事重要。告诉你家公子,叫他万事小心,不必担心我。”
穿云自然看得出她没什么诚意,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好容易打发走了穿云,谢青瑶长舒了一口气,推开那副百鸟朝凤图,重重地将自己扔到了软榻上。
落月捧上茶来,忍不住在一旁抱怨道:“穿云那丫头的性子直,您哄哄她也好,何必当面说那些话……她若是忍不住到公子那儿去说了,公子少不得又要伤心。奴婢知道您生公子的气,可是如今分隔两地,吵架也吵不起来,何苦折磨自己,也折磨公子……”
“你家公子不会伤心的。”谢青瑶不耐地打断了她。
落月不好再说下去,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声。
在李家集的时候,谢青瑶是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小丫头的。自从知道了莫浅的身份,她便慢慢地跟这些人都疏远了。
穿云、落月、回风、舞雪,莫浅信得过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心直口快或者天真懵懂,都不过是她们骗人的手段罢了。
跟莫浅一样,惯于做戏,没一句话是真的。
这样想时,谢青瑶便觉得,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