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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夏笙不禁问道。
不可否认,司徒的话唤起了他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不甘心:不想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在村里过一辈子。
有些事情就算已经过去,却依然无法让人遗忘。
药的副作用他不是不知道,几乎每天都重现的记忆他不是不知道,他睡不安稳,他没自己想象的洒脱,能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也许……不如你想的那样。”
司徒听出他的动摇:“我也许,也不如你想的那样。”他照着他的语气说道。
“我会连累你的。”夏笙轻叹口气,这人的固执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怕什么?那老头在我眼里连棵蒜都不是!”
“可村里的事……”
“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已经让绪带来十个夫子和十个大夫来了,等事情完了,你愿意回来就回来,你不想回来我就带你四处溜达,你的东西我让人守着每天打扫,还有问题吗?”
“……”原来是早就盘算好了啊。
这确实是很周到的安排了,夏笙暗笑,司徒只是看着轻浮,有时不太靠谱,其实心思很良善细腻呢:“这样很好,毕竟我也只是学过些书,自己研究了一点医术的皮毛罢了,谢谢你,你是好人。”
夏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总觉得终于松了口气。
夏笙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所以就算司徒因为第一次被人夸是好人而有些别扭,也还是忍不住揽过夏笙的脑袋,从身后凑上前,吻了下去。
唔,这书生的唇竟比想象中还要软上几分,还带了些淡淡的药香……司徒满足地眯起眼。
夏笙抓着司徒环在他腰上的另一条手臂,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正好傻愣愣地任司徒吻着。
不远处停着两匹马,清和宸在马背上,显得有些无奈。
“竟然这么快就下手……”清忍不住嘀咕道。
“你该庆幸他没有在一开始就强了人家。”绪飞身跨坐到清的马背上。
“……混蛋,你给我下去!!!”清大吼一声,一拳挥了过去。
惊起飞鸟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还是分两次~~呀~~终于私奔了~~~终于kiss了~~~掩面
章五
章五
(一)
“你在往那里添什么?”夏笙第三次看到司徒小心翼翼地往熏炉里倒白色粉末,一点都不洒出来,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只是些助眠的药。”司徒盖上盖子。
“……”夏笙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不点这个晚上睡不着不行啊?!”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司徒扯着喉咙就吼了一声。
“……”那你之前在我家是怎么睡着的?
“这是我刚养成的习惯嘛!”司徒揉乱夏笙的头发,顺便把梳子塞给了夏笙,一屁股坐在了夏笙身旁的凳子上。
夏笙看了一会儿被强行塞入手中的梳子,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坐下的司徒——这人真是……
夏笙轻轻撩起司徒的一束头发,由顶端开始慢慢往下梳,遇到起结的地方就仔细梳通,极有耐心。
知道司徒是个自负的人,从来不屑说谎的,所以现在瞒着他的他是漏洞百出了。但自己却并没有不安,因为知道这人不会害他。就这样无条件地信任一个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享受地眯起眼,又抓起夏笙的一撮长发摆弄起来。到后来越玩越有兴致,悄悄把自己胸前的一撮头发与手里夏笙的头发打了个结,紧紧纠缠在一起。
司徒满意地笑了:他的头发有点毛,不似夏笙的柔顺,交缠在一起却意外地好看。
此时夏笙挪了一下,那束头发便被扯了起来,有些疼,夏笙一呆:“你……”
司徒没有丝毫被发现的尴尬,仰着头看夏笙,咧着嘴笑。
夏笙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正想退后,却被司徒一把拉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司徒本就高大,而夏笙只挨到司徒肩膀,如今司徒虽是坐着,夏笙也不过就比他高出一点。
送上门的豆腐不吃枉司徒也!刚想就这么蹭上去,门就被撞开了,跌进来一个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司徒只觉头皮上一痛,夏笙就退到三尺开外去了。
本来司徒是不想理会门外的动静的,心想你闹你的事,我吃我的豆腐,两不相干。但眼前这个人不止把门撞开了,还打扰他的吃豆腐大业……找死!
司徒气势汹汹地拉着夏笙直接踩过仍倒在地上呼痛的人向门外走去。
(二)
因为司徒和夏笙的客房就在楼梯口,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楼下的情况。
就见楼下桌椅乱翻,酒菜碗碟遍地,一片混乱。
……是不是他眼花了?怎么他看到一颗白色的球状东西在窜来窜去?
更震惊的是,为了抓住那颗球,楼下的客人算是卯足了劲,又是撞成一团,又是集体撞墙,又是不小心挥到别人——他突然明白那人是怎么撞开门的了。
正当司徒想着的时候,那团球状物体一下子窜了上来。
“抓住它!”楼下的几个人撩着袖子直喘气,一边还冲着楼上大喊,有几个靠近楼梯的甚至已经跑上楼梯了。
司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一把抓住了……一只兔子?!
这是一只长的极标致的兔子,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有着柔软的长毛,通红的眼睛却满是嚣张,一点兔子该有的乖顺都没有。
“客官,千万别松手!”楼梯上的其中一人跑上来。
那只兔子却没丝毫安分,耳朵一动,扭头就往司徒手上咬去。
“嘶……”司徒没料到会有这一出,一不留神松了手:“兔子怎么还会咬人?!”
再说那只兔子,动作轻盈地落地后又迅速跳起,直奔司徒身后的夏笙。
夏笙手一摊,就将它抱了个满怀。
更神奇的是,那只兔子似是有意扑向夏笙的,一到他怀里便安分了下来,乖顺异常地调整了下角度,在夏笙胸口蹭了几下,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和从楼梯上走上来的人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位客官,能把那只兔子抱下来吗?”仔细一看,来人竟是店小二。
“你们要对它做什么?”夏笙后退一步,手中的兔子微抬了下眼皮,一脸……不屑?
“楼下原本好好的,这畜生从外面飞扑进了,窜上桌子就叼了一块肉,又在桌子间跳来跳去,把桌上弄得乱七八糟,客人们正生气呢……”小二说着扶起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您还是把它给我吧,我也好向客人们有个交代。”
夏笙抿了抿唇躲到司徒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抱紧了兔子。
哟,看来夏笙对这只兔子偏袒得紧呐……“小二,你去问楼下那些人要赔偿多少银子才肯罢休,我来赔,这兔子他喜欢得很,就莫再追究了吧。”司徒说着转头看了眼正在给兔子顺毛的夏笙:“清,你跟他去,小二,再顺便给我们换个房间。”
楼下的人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片狼藉不只是那兔子造成的,自知自已也有些理亏,既然有冤大头愿意出钱摆平,自然也就不再追究。
(三)
换好房间,夏笙帮那只兔子洗了个澡,司徒则去叫了些饭菜上来。
“司徒,你看这小家伙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大小吧?”夏笙心情似乎很好,又想到刚才那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一只兔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一声“司徒”可是听得司徒受用得很:“人说马中赤兔,难道它就是兔中吕布?不如就叫它阿布吧?”刚说完,司徒就发现那兔子竟是像瞪了他一眼。
我勒个去……司徒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这兔子该不会成精了吧?!
“嗯……阿布啊?嗯……挺好的啊……呐,以后就叫你阿布,可好?”夏笙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它小小的脑袋,夹了块嫩肉放到它面前。
它撒娇似地蹭了蹭夏笙的手腕,似乎是表示很满意这个名字,回头就吃起肉来。
“……兔子不是该吃胡萝卜的吗……”司徒小声嘀咕,心说这兔子还真是差别待遇。
“我倒是听说也有吃肉的兔子的……”夏笙轻笑出声:“司徒,我觉得这兔子和你好像……”
一样嚣张、一样肆意妄为、一样率性、一样孩子气、一样……讨人喜欢。
“它怎么能跟我比?!”司徒一脸见鬼模样地瞪向阿布,后者也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司徒,好像在抗议。
“呵呵,还说不像……”夏笙来回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有趣。
司徒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