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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儿平安一生。”
他垂着眼眸,轻轻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困意席卷而来,他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再遇四鬼
沈奕书看着怀里的人儿,伸手掀开车帘,看马车仍然在山里转悠,即问道:“还有多久能出山?”
难不成这车夫和自己一样都是路痴?
马车依然不急不缓的前行着,沈奕书有些奇怪了,又问道:“小哥儿,大概还要多久?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山里呢?”
前面的车夫仍然没有回答,沈奕书微微皱眉,缓缓静下心来。不对劲,刚刚从宅子里出来就不对劲,早上被自己领着在山里转悠半天的时候,车夫不停地在骂自己,而现在,这一路回去,车夫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轻轻将人儿抱到自己怀里坐着,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这个人,应该不是先前那个车夫了。
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蓝水凝皱了皱眉,在他怀里抬头看他,轻声道:“怎么还没到家?”
沈奕书吻了吻他的唇,柔声道:“应该快到了。”
蓝水凝不再说话,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直到马车停下,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惨白精致的面孔。
“二位,请下车吧。”
木戌的唇淡淡的勾着,那双眼睛带着死气沉沉的怨气,沈奕书率先跳下车,又将刚刚睡醒浑身疲软的人儿抱了下来,看着四周陌生的院子奇道:“不知今儿个什么日子呢?竟然能让木公子亲自来请我们。”
蓝水凝站在旁边,手被他握着,很温暖的感觉。突然发现,沈奕书,其实并不是没有长大,只是,他保存了孩子的童心而已。
木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今日请沈大夫来,只是单纯的救人而已。”
“哦?“沈奕书好奇的看着他:“是谁?”
木戌带着他进了屋内,只见那天的那个文秀男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肿胀的泛着青紫色。旁边站着六卿和那个粗壮男子。
六卿一见沈奕书进来,便立刻迎了上来,拱手道:“沈大夫,好久不见。”
沈奕书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想见你们。”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坦白道:“令弟中毒不轻,沈某爱莫能助,你们找错人了。”
“还是速去准备后事来的实际。”
对于这些人,沈奕书几乎可以称得上厌恶痛恨,如果不是遵循爹爹教导,为医者,不可伤人损德,他早想送他们西去了!
他这话一说,其他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那个汉子首先跳怒道:“沈奕书!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好好救了我二哥,在京城发生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要是再说这种话,休怪我侯赞无情!”
沈奕书觉得好笑极了,无奈道:“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毒太过罕见,我救不了呀!”
“沈夫人,那日在甘伏城时是我二弟失礼了,六卿在此给你们陪个不是,只是人命关天,还望沈大夫能够大发慈悲施以援手,他日我南门四鬼决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
沈奕书低头看向身前的人儿,他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已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叹,他握紧了他的手,笑道:“我不救。”
“我不亲手杀了他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如今想让我救他?”沈奕书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沈奕书!你就不怕整个庶洲都知道你娶个男妻的事?”
六卿拿出了杀手锏,只见蓝水凝的身体微微一僵,沈奕书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回头,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仿佛獠牙一般闪着寒光,沈奕书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逼我杀人。”
侯赞大怒,拔刀刺去:“竖子有何好怕!”
沈奕书的脸色蓦然变得冰冷,眼睁睁看着那柄刀逐渐欺向自己的面门,双指如闪电,准确无误的夹住刀身,侯赞刺前不得,后退不动,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这文弱的男子,竟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沈奕书低下了头,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屋内三人大骇,直盯着他脸上那平静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沈奕书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最多就是会用点毒,仅此而已。
而现如今,沈奕书所表现出来的显然比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要强上太多。这个男人不只是=懂得医毒,武功竟还在侯赞之上!
沈奕书揽着蓝水凝的肩,蓝水凝下意识看向他,淡漠的表情下面,他的手在轻轻发抖,这是沈奕书第一次与人交手,纵然习得一身好武功,却从未用到过。
他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只希望平平淡淡的一声足矣。他希望,刚刚的表现可以吓退他们,只是,他却忘记了。
自己只是一个从未接触过江湖的菜鸟而已,而他们,却是摸滚打爬见惯高手的真正的江湖人,所以,固然沈奕书仅仅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易地制住了侯赞逼来的刀,他们也只是惊了那么一瞬而已。
眼见沈奕书要走,六卿突然道一声:“得罪了!”
便提着那把带环大刀欺了上来,沈奕书拉着蓝水凝堪堪躲过,侧面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已近到身前,他陡然惊了一身冷汗,这南门四鬼,竟是非要与自己一决高下么?!
六卿与侯赞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沈奕书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和姐姐一起切磋一下,实打实的战斗从未有过,碍于蓝水凝在旁边,他只好咬牙扛上,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快了许多。
侯赞与六卿配合默契,沈奕书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蓝水凝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如今他功力全失即使心里焦急也只能干看着无法插手。
眼见沈奕书身上已经伤了几处,他急道:“够了!救他便是!”
听闻此话,六卿和侯赞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招式也慢慢柔了许多。沈奕书却觉得无比憋屈,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等气?若是今日当真救了那人,他哪里对的起娘亲传授的一身好武艺?
如此一想,他双目已然泛红,骨子里的那份倔劲也上来了,趁六卿二人收招的时候,他手上用力,挥去一掌,软绵绵的掌力轻飘飘的拍在六卿身上,却让他捂胸脸退数步,脸色煞白。沈奕书却突然转了招式,旋身朝向侯赞,双手连推配合着脚下极快的步伐,竟让侯赞手中武器无处着落。
沈奕书一心对敌,蓝水凝在旁边却看得心惊,沈奕书在和二人周旋中虽然渐渐驾轻就熟,动作却仍然有些乱,蓝水凝警惕的看着退到一旁的六卿,生怕他一个不爽再次凑上来。
这边沈奕书脚下连动,身形只见幻影重重,侯赞招架不住,沈奕书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只是,他心中却犹豫了,自己,是要杀了他?还是和六卿一样弄伤?
此人当众羞辱娘子固然可恶,却罪不至死吧?他身为一个以济世救人的留名的医者,总不能因为这件事便伤了一条人命吧?
一直在旁观战的木戌在六卿被打伤的时候没有凑上去扶,他也看出了在这么下去自己这一边定会失势,他沉沉的眼眸看向另一旁握着拳头额蓝水凝,唇角一勾,苍白的手臂一抬,一条鲜红的绸袖突然扭动着朝蓝水凝而去。
那红绸来势汹汹,蓝水凝脑中一闪,身形却无法做到如此速度,一眨眼的时间,腰间已被缠了几圈,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被拉了过去。
他厌恶的几欲作呕,整个人被那只细白的手臂固在身前,一抬脸便是那张惨白的脸,血红的唇,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男人被乌发遮住的另一边脸上,竟是一只有眼白的眼睛。心头一骇,他冷冷的别开了脸。
他心知自己无力挣脱,做什么也只是更加像女人的无助徒劳而已,便冷静的被那人钳制在身前,身上贴着的,是木戌冰冷的彷如死人般的身体。
他只觉身上寒毛直竖,阴冷无比。
话说许些,只为几瞬。那边的沈奕书也看到了蓝水凝被挟住,心中一急,手上不由重了几分,只望解决掉侯赞之后去救娘子。那边的六卿见他手下不再留情,忙道:“沈大夫手下留情!”
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