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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菡心下觉得好笑,倒了杯茶,抬手请辛洁露坐下,自己也倚着桌子坐下了,道:“不知清菡有何得罪之处,让公主用如此充满敌意的眼神看我?”
辛洁露稍微缓和了神色道:“久闻明昭公主美貌,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也难怪惹得天下不少翩翩少年郎倾心了。”辛洁露嘴里的翩翩少年郎意有所指,只是清菡此刻并不知道辛洁露嘴里的翩翩少年郎指的就是高煦。
清菡淡淡一笑道:“公主过奖了,公主你也是天真可爱之人,相貌也不逊西子呀。”
辛洁露自认为不丑,但也知自己没有西施之貌,文姬之才,所以听得清菡这似真非真的恭维话心里就更加不舒服起来,带着戏谑道:“公主乃人中之凤,小妹倒有意给姐姐您促一桩美满姻缘。”
清菡微微皱眉,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这是有意羞辱她墨清菡吗?现在天下人皆知实离国明昭公主已招高煦为驸马,她辛洁露这是想做哪门子的媒?清菡淡淡道:“不劳公主费心了,父皇已为我招了驸马。”
辛洁露毫不在意,道:“敢问公主觉得小妹皇兄如何?”
清菡先是一愣,继而好像明白了什么,微笑道:“贵国厉王爷年少有为,且一表人才,实乃人中之龙。”清菡心想难道是辛洁露知道了辛核在招亲会受辱一事,现在是为自己的哥哥扳回面子求亲来了?
辛洁露也不笨,明明是自己想拆散清菡和高煦,但表达的却是希望墨清菡和自己哥哥在一起,听得清菡对辛核的赞赏,辛洁露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我觉得公主做我皇嫂再适合不过了,我皇兄是未来朗坤国的皇帝,要是公主嫁给了我皇兄,那公主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清菡苦涩地笑了一下,道:“多谢公主的美意。只是大多女人想要的都很简单,我是这大多女人中的一个,我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和自己心爱的人平静地过一生足矣。”
辛洁露有些触动,半晌不语。
清菡微微笑了笑,道:“实不相瞒,能实现我的愿望的人就是高煦。所以公主不必再为你皇兄费心了,而招亲会上高煦羞辱你皇兄一事,清菡只能说抱歉。”
辛洁露只听得前半句,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辛核受辱的内容,讶异道:“你,你和高煦早就认识?”清菡点头。辛洁露又顿了顿:“你爱他,他也爱你?”
清菡笑得有些酸楚,十分大方地承认道:“是的,我爱他。”而高煦是否也爱她,清菡根本就不想回答。
辛洁露听得清菡的回答,不做多想,既然她爱高煦,那高煦也是爱她的吧。辛洁露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失落,心里还隐隐地痛了起来。她辛洁露不是恶人,她本来只是想尽力去争取自己爱的人,并不想去拆散两个相爱的人。就像她一早就知道高煦有个妻子,因为高煦对她说过,可是她从没想过要拆散高煦和他说的那个妻子。辛洁露想到此倒有些奇怪了,是呀,高煦本来有个妻子,怎么现在流落实离国,还被招了驸马了?她好奇地问道:“那你知道高煦原本就有一个妻子吗?”
清菡被问得有些愕然,也疑惑道:“你原本也认识高煦?”
辛洁露点点头道:“是的,那时候他还是清乾国的世子,也是军中主帅,我刺杀他,被他抓住了,他曾提起过他的妻子,看得出来,他很爱他妻子。”
清菡此刻方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辛洁露来这里的本意并不是为辛核求亲的,而是对高煦别有怀抱,清菡以女人特有的直觉肯定了辛洁露来时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原因。清菡似笑非笑道:“那公主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劝本宫不要拆散高煦和他的妻子了?”
辛洁露觉出了清菡的口气不对,不过她可不想管别人拆散谁,她只想自己不去拆散别人就好,她十分讥讽而带着醋意道:“你放心,我不像某人一样爱去拆散别人,既然你和高煦相爱,那本公主祝你们白头偕老!”说罢便起身出了寝殿。
清菡起身愣在了原地,难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辛洁露居然不是来挑拨自己和高煦的!清菡霎时倒觉得有几分羞愧,只是想到辛洁露的祝福又好笑,因为不知辛洁露倒了几瓶醋在里面。
两天来辛核一想到高煦羞辱自己的事就觉得后怕,因为高煦说他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将要夺取他的江山。辛核想到仪宁是高煦最爱的人,禁不住猜测高煦也是仪宁最爱的人,而仪宁所说的那个已逝的丈夫就是高煦吗?如果是这样反倒好办了,只要将仪宁作为人质,那他高煦就不得不忌惮他辛核三分。辛核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回去倒要好好问问仪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并且他不介意让仪宁和高煦相互误会得更深。辛核禁不住哈哈一笑。
高煦和清菡的婚礼如期举行,皇宫里上上下下一片欢腾的景象。繁复的礼节和应酬过后,高煦如履薄冰,不情不愿地推开了新房的门,宫女知趣地告退关了门。高煦看着摇曳的红烛、龙凤榻上红色的流苏,觉得这场景是何其的熟悉和相似呀,只是红盖头底下的人不是自己所期盼的。他缓缓接近床榻上坐着的人,不远处驻足,始终不想靠得太近,他在想仪宁是否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呢?又想到辛核说的话,是呀,仪宁已经嫁给辛核了,他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高煦又走近了几步,抬手想掀开清菡头上的盖头,却在将要触碰到盖头的那一刻,他的手迟疑了,僵住了……
清菡始终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双膝上,安静地坐等,从盖头低下看见那靠近自己的双足,心跳动得更剧烈,只是为何头上的盖头迟迟不见掀起?
高煦始终没有掀开盖头的勇气和心情,一甩袖,决然走开,靠着茶桌坐下,自斟自饮。
清菡听见倒酒的声音,反反复复几次,心中羞怒不已,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跨步上前,一把夺下高煦手里的酒杯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煦脸上也泛起不悦的神色,冷冷道:“喝酒而已。”
清菡气恼,轻闭着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些道:“既然你不想娶我,为什么还要参加招亲?”
高煦拿回之前被清菡夺下的酒杯又满上了一杯,道:“因为我需要这个位置,我还需要实离国的军队!”
清菡呼了口气,一颗泪顺着脸颊滑下,道:“这就是你娶我的唯一原因吗?”
高煦一扬脖子又喝下一杯,起身看向清菡道:“是与不是很重要吗?”
“你变了!”清菡看见高煦的眸光不再是往日的忧郁温和,而是充斥着狠厉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高煦哈哈一笑,笑得有些渗人,道:“仪宁知道我没有变的。”
清菡只觉得高煦此语莫名其妙,而仪宁这个名字也再一次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她顺手就扯下了头上的金钗,撕碎了身上的嫁衣,声泪俱下道:“好,既然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仪宁,那我现在就去向父皇说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你不是我的驸马,我也决不嫁你为妻!”清菡说罢便要夺门出去。
高煦急忙跨步上前一把拉住清菡,却用力过猛拉下了清菡的一只衣袖,半边雪白的膀子呈现眼前。高煦有些错愕,清菡羞愤地抽出被高煦拉着的手臂,但力气不够,她红着眼睛问道:“你还不放手?”
高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将清菡的手臂捏得更紧了,冷冷看着清菡道:“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法!有一天我会成为实离国的皇帝,并且我会向辛核讨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包括夺取他的整座江山!”
清菡觉得手臂上传来丝丝疼痛,而心底也渐渐弥漫着一股恐惧,颤声道:“你……你真的变了!”
高煦冷笑道:“是吗?不过现在变没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说着便凑近了清菡的脸,两人呼吸相闻。
清菡别过脸,后退了几步定定看着高煦道:“我不会让你变的,我要唤醒你,同样,也没有谁可以改变我的想法!”
高煦看见那坚定的眼神心底某处有些触动,不自觉低首,半晌无语,之后只得走回桌边坐下,当做没听见,继续独自斟酒。
清菡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自斟自饮的人,心中有百般无奈和酸楚……
第二一早,伏在桌上睡了一宿的高煦还未清醒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而躺在床上的清菡一夜未闭眼,她见高煦开了门,听见一个侍卫急切道:“皇上急召,请驸马御书房见。”
高煦道:“我换身衣服。”高煦关了门转向里间,换了身云纹金丝莽袍。
清菡坐起身,看着高煦出了门。
高煦进了御书房请了安,见墨契一脸忧色,道:“不知皇上急召,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