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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实际情况而言,我们更需要担心的是,这样的一座桥的攀爬难度,至少目前看过去,它上面没有任何固定点,完全好像平衡木一样,而且刚才小花他们虽然过去了,可我们现在情况和他们完全不同,小花的轻身功夫在这里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们这却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我试图找到小花固定飞虎爪的点,但是结果却是没有——这样一来,我的心一下就凉了,他们多半是用了一种高难度的方式。这一段的悬空距离并不长,只有五米左右,以小花的能力他是可以跳过去的,他一定是生生跳了过去,再把那两个人引渡过去的。
我完全相信闷油瓶也可以轻易的跳这个五米,可是然后呢?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闷油瓶的伤口却不能牵动,我们必须得想一些笨拙但是实用且安全的办法。
“这东西会不会碎?”闷油瓶问道。
“如果说胖子都能跳上去,我觉得多半还是保险的。”我想了一下,道,“你有什么办法过去么?”
闷油瓶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只能用飞虎爪了。”
“要是钉不上怎么办?碎了怎么办?”我道。
“应该不会碎,这地方不会有这么脆弱的步道,如果真的碎了,说明我们找错了。”闷油瓶的口气相当的肯定。
“那……我们钉上去?”我道。
“对。”闷油瓶道,“不过有些难度。”
“什么意思?”我道。
“你看得出来,这地方比较滑,所以我先过去。”闷油瓶道。
比较滑?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对于我们倒斗的而言,很少会遇到这种“路滑”的状况,但是即使我也知道,“滑”对于我们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我们的所有攀登,都是建立在摩擦力的基础上,没有摩擦力,就是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太冒险了。”我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你现在……”
“这件事你做不到。”闷油瓶淡淡道,说着他已经站起身走到了铁索桥的旁边,“你注意好,出了状况千万反应过来。我的命就在你手里。”
“嗯。”我狠狠点点头,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
闷油瓶没有再多话,掷出飞虎爪,那东西钉在对面发出令人牙酸的一声响,然后闷油瓶整个人便荡了过去。距离很短,我的心却一直悬着。
就在闷油瓶的手即将抓到桥面的一瞬间,我只听到一声尖锐的摩擦声,然后是“咔”的一声,飞虎爪终于还是没有承受住这样的重量,一下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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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石面碎裂,闷油瓶的身子在空中诡异的停滞了一下,然后便整个儿坠落了下去。有点像电影《垂直极限》里的那一幕,而我的大脑也不负众望的一片空白。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绝对是发挥出了我所有的潜力,同样的事情再让我做一遍,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大脑确凿的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也许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总而言之,在事故发生的一瞬间,我用自己从未达到过的速度猛的一探手,很神奇的一把就拽住了绑着小哥的那条登山索,他下坠的冲力很大,我一个踉跄险些被带了下去,不过还是勉强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我有点不敢往小哥那个方向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不过,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我颤颤巍巍的看过去,小哥被挂在那条登山索上,一时半会儿没有掉下去的危险,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现在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不过肯定好不到哪去。
“还好么?”我问道。
“没事。”闷油瓶的声音很快的传来,他低着头没有看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那份担忧并没有减少。
“我拉你上来。”我道。这个时候我的手腕已经很疼了,闷油瓶毕竟是个一米八高的男人,他再瘦体重也远不止一百斤,再加上那一身的装备,对我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很轻的重量——即使我这几年挺重视健身的,情况也没能得到改观。
“别……”闷油瓶道,我正惊异于他的话,他已经接着道,“你拉我回到这边,咱们就过不去了,我必须得到那边去。”
“你疯了么?!”我一瞬间感觉大脑都有些转不动了,“你现在过去完全是在玩儿命啊。”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我明白。”他又顿了一下才道,“我们不去,他们会死。”
我一下就不出话来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同意小哥的说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告诉我不愿意,我不想让闷油瓶去冒险,哪怕——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让我觉得无比罪恶的想法——哪怕要搭上他们几个的性命。
这个想法几乎立刻就被我抛弃了,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咬了咬牙:“你打算怎么办?”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道:“你拉住我。”说完,他腰板一挺,整个人猛的向上一窜,我猝不及防,被拽的向下一沉,不过还是立刻就保持住了平衡。
闷油瓶借着这一下之势,手臂一探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拽住他,也就顺势松开了绳子,说起来就像是一种难言的默契,我拉住闷油瓶的力气也就能维持个一两秒,而闷油瓶却闪电般的抓住了他身体开始下坠前的那一点时间,手腕一抖,绳索再一次“铛”的一声钉在了对面的桥上。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我骤然感到一股极强的拉力,闷油瓶竟然已经借着这一股劲脚在这边的墙壁上一蹬,人就向对面的桥跃了过去,而且很显然的,也把我拽了下来。
我的大脑一刹那就空白了,这实在是在玩命,飞虎爪随时可能脱落,他把我拉下来,也就意味着完全没有了保险,一旦出问题,我们俩都只有摔得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条路可以走。他是疯了还是怎样,竟然这么玩命。
我正想着,就觉得身子一荡,猛地又停了下来,而我的脚完全还悬在半空,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心说完了难道还是掉下来了,就觉得手腕那边一紧,闷油瓶竟然像拽滑轮那么就把我拖了上来。
我吃了一惊,心说他竟然还是跳过来了,与此同时还得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肋骨,毕竟我被硌到受伤害的可是他。就因为这样,他把我往上拽这个过程还变得相当的艰难,费了半天劲,我才像条死鱼一样的被他拉到了桥面上。
我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没事吧?”
“没事。”闷油瓶淡淡道,说着他递出一只手把我拉起来,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的看一看这边的样子。
这么一看,我简直要惊呆了,这边的景象就好像是一座“山中山”,从我们所在的地方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可以看到层峦叠嶂的山石,完全是一个迷你的山峦的构造。
“这……这不是天然的吧?”我犹豫了半天才问道,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话问的很傻,如果这地方还能是自然形成的,那未免也太不靠谱了,果然,闷油瓶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个阵。”
“阵?”我吃了一惊,试着用我那一点点对易经的理解去看这些山石的摆布,却发现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你能解么?”我苦笑了一下,“要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就死定了。”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我,却道:“跟上。你左右看仔细,有没有他们的行踪。”
我点了点头,闷油瓶就开始走向那山峦之中。他走的速度并不算快,估计多少还是被自己的伤所拖累,说起来,刚才的状况肯定多少恶化了他的伤势,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了。
虽然走的速度不快,但是我能感到闷油瓶还算是胸有成竹的,因为在每一个岔口,他都没有过多的思考,而是好像早就有所计较一样选定了道路,这也让我放心了许多,心说只要有小哥,什么都不会错。
走着走着,我就意识到这里真的是一个阵法,我们走来走去,眼前的山峦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越发的让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闷油瓶究竟是怎样确定的方向。
正在我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我忽然就看到远处的山隘口处隐约有个人影,再定睛一看,我意识到那是小花,他孤零零的站在那,让人感觉非常担忧。我的心一紧,拽了一下闷油瓶:“在那里。”
闷油瓶循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下就变了。
“怎么了?他有没有危险?”我道。
闷油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他站的位置……是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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