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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乔少恭冷哼一声,“说到底,果然我是一直处于劣势,仅仅是用‘气场’对旁人进行暗示你就把人全部支走了,我的各种备用方案已经泡汤。”
“该如何说呢?不愧是‘欧阳少恭’啊,欧阳先生,你若要将此话当做自夸也好,我想表达的意思,我用的手段,甚至你用来对付我的‘小伎俩’,以你目前所拥有的资源来说,依然足够让我敬佩万分,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这种感觉,不知道苏苏是不是曾经有过,面对着“自己”,内心产生一丝动摇和恐惧,忍不住开始揣测这人实力到底强到何种程度,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何种伤害。这只能称作生物的警告模式开启了吧,本能在敲响警钟,让自己绝对要小心面前这个明明理论上来说应该和自己一样的人。说起来气场这种东西,一定是要经过特殊经历历练塑造出来的人物才能拥有的无形之力,光是这个人存在于此就会对周围的活物产生心理上的影响。
一般人的气场,最多也就是让旁人看一眼就觉得“好厉害”“是个人物”这样的直观感觉,而眼前这个人已经到了何种可怕的境界呢?可以自由收放控制本身无比强大的气场,而一旦有意识的放出气场,就会对身边人产生十分可怕的心理暗示,无形的压力甚至让人连身体机能都出现问题,比如刚才方兰生跑出去时说的那样,喘气都成问题。
这就是他居然开口夸赞自己的原因吗?就因为自己承受住了这种气压而且面不改色十分淡定?看来他们之间还是很有交流的空间嘛,乔少恭如此想道。说起来小五那孩子呢?那么胆小的他恐怕早就跑掉了吧,这里真的只剩他们两人了。
“被‘自己’给夸了,真叫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好。”乔少恭嘲讽地笑笑,摇摇头,“既然你已经完全控制了场面,我也就如你所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
“如此甚好,有劳先生。”少恭微微颔首,就连这样微小的动作也极尽优雅之能事。
“这个聚灵丹确实出自你手吧?”乔少恭从里衣衣兜里掏出那枚黑色的小小药丸,“你用他固定那个邪灵的魂魄?”
“魂魄?你这样说本身就是错误。”少恭摇摇头,口吻却十分耐心,“那个东西,连魂魄都不算,不过是一缕残念罢了,虽说如此,却比凡人完整的魂魄要强上千百倍,否则也不会吸引我的注意力。”
“好吧,就算如此,我一直疑惑,如果他能够附体在这枚小小药丸上,何必还要以‘类人’的姿态出现?”
“你说的是他费尽心力弄来的那些衣服铠甲吧?呵呵。”少恭轻轻笑起来,当真看不出半点恶意,“他确实很有趣,虽然聚灵丹可以让他聚于一处随时监视‘猎物’的情况,但他真的对‘人的形象’这一点非一般的执着,就算是以布甲裹挟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他也十分看重。说起来那一次,他被百里少侠掷出的剑刺中之后才彻底放弃那身披挂的,不听我的劝告,如此愚蠢。”
“看中‘形象’?”乔少恭仔细品味了一番少恭的用词,“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莫非这就是他一再针对百里少侠的缘故?他为何在两个百里屠苏之中,选择了身在此处的这一位?”
“呵,你的半身,你不了解吗?不需我说的如此明白吧。”少恭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非也,我确实很有兴趣,既然我们二人聚于此处,不如畅所欲言,对于你我这两位看似很像实则相距甚远的半身,你一定有相当独到的见解吧?”
“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要畅所欲言,就无需如此拐弯抹角,我可以实言相告,我对你那位百里屠苏,毫无兴趣,既没有关注的兴趣,也没有加害的兴趣,我所做的不过是顺应时势,推波助澜罢了。”
“我听屠苏所言,那邪灵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抹杀他的存在,你顺应的莫非是就是这种形势?这还叫‘没有加害的兴趣’?”
“你,说着如此愤怒的话语,眼中却没有丝毫感情。”少恭微微眯起眼,直视着乔少恭,“这真是十分美妙……”
“屠苏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我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上。”乔少恭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少恭毫无芥蒂地摆摆手,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不,应该说是个有趣的人,呵呵呵……”他轻声笑起来,“这样吧,鉴于仁兄你是初来乍到,许多道理要想明白尚还缺些时日,但是结束一切的时间已经到来,若是先生不嫌弃,今晚于在下府邸上一聚如何?人在异乡,独自过这中秋佳节,该是何等孤寂啊。”
“去你府上?”乔少恭不由得打起十二分警戒,少恭将他眼中警惕看在眼底,依然只是温润浅笑:“是的,想必你心中定有许多疑惑,你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是完全正确的,我能够一一解答,从头到尾,由始至末,顺便,陪在下一道,看一出好戏。”
“好戏……”
“莫要担心我会加害于你,这毫无意义,你可以怀疑任何人,总不能怀疑自己,对吧?”
“既如此,我也是盛情难却。”乔少恭同样以微笑作答,“你说得对,一人过中秋,确是寂寥。”
“那么今晚酉时,恭候大驾。”少恭举起了茶盏,直视着对面乔少恭道,“想必我府上先生也是造访过了吧?这就方便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有双恭戏份……楼主就要格外提起精神……这两个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妈呀下一章是不是要把楼主愚蠢的脑细胞都杀光啊 o(≥口≤)o
☆、122:12:56 琴川·故人
时近酉时,乔少恭如约而至,来到欧阳府邸。
他来之前,苏苏已将自己封闭于房内大门紧锁,在这圆月之辉的照耀下,在这团圆佳节的气氛中,到底会发生何种好戏?乔少恭想不出来也不需要想,他叩响了紧闭的宅门,等待寂桐出现。
被寂桐迎进门后,走进欧阳宅邸的乔少恭心情十分微妙,看着这个冠于自己名下却没有任何一个角落是真的属于自己的地方,即将要面对未知命运的地方,无法高兴也没有难过可言。
“寂桐前辈,关于晚间中秋宴之事,欧阳先生可有向你透露些许?”乔少恭伪装起来的好奇不知是不是真的骗到了寂桐,老妇人只是摇摇头说:“也无甚可透露的,无非是邀请公子和千觞一道吃个饭,实在算不得热闹,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是么,千觞也在?”
寂桐没有多话,只是肯定地点点头。
跟随沉默的寂桐一路行至庭院之中,本来乔少恭以为所谓宴会应该是在室内大堂内举办,却没想到被带到后花园内,此时一泓池水映照着盈盈月色波光粼粼,荷花正在盛放之时,片片花瓣荡开水面碎玉浮萍,蒙上一层朦胧月色,当真叫人心旷神怡。
一般来说这样的池水上有个亭台楼阁也正常,但在这里凌驾于水面之上的建筑却毫无遮拦,只是一方露天平台,此时少恭正端坐琴前,手边焚一尊香炉,尹千觞坐在他左手边位置上,一边大口大口喝酒一边抓起月饼就吃,看惯了千觞的为人乔少恭也不甚介意他这般吃相了,只是这两人,就算再加他一个,面前空余出来的位置也很多,总觉得还应该……还应该有位舞姬在此起舞才对。
他瞬间就明白了,顿时心口一塞,平添几分愁绪。
“少爷,欧阳先生已到。”寂桐施礼道,少恭抬起头温和笑道:“辛苦你了寂桐,你也坐下来一道赏月如何?”
“少爷,寂桐深感困顿,怕是不能陪几位一道待至深夜,还请少爷见谅。”寂桐颔首道,少恭脸上浮现出略失望又担忧的神色,说:“既如此,你下去休息吧。”
“是。”
待寂桐退下,少恭才转向乔少恭说:“抱歉,让先生久等,请入座吧。”
“无妨。”乔少恭在少恭右手边坐下来,望向对面豪饮的尹千觞道:“千觞,又见面了。”
“哈哈,咱们也是有缘,而且是奇缘!我尹千觞活这些年头能见此奇事,也算长了见识,如今看你们二人,真是微妙得很,微妙得很,哈哈!”说完他塞了一块月饼,大口咀嚼起来。
“此琴乃是新制?”乔少恭一眼望去那桐木琴,道,少恭点点头:“是啊,前些日子购来上等桐木,欲以此一试制琴之艺是否荒疏,不过制琴之人亲自试琴多有不妥,身边却也缺乏懂琴之人,委实为此伤神已久。”
“少恭你还愁什么,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