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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表情黯然,别开视线,低声说,“谢谢。”
雏森一下子没了话说,隔了一会儿,露琪亚又说道,“真的谢谢你们。”
“露琪亚……”雏森愣愣地看着露琪亚脸上苍白的微笑,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抓紧了。
真是看不下去了。我翻了个白眼,抓起放在床边的冰袋啪的一声拍到露琪亚额头上。露琪亚睁大了眼望着我,“……织?”
“回去了,雏森。”我站起身往外走。雏森愣愣地“哦”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
粉红樱花瓣飘落的那条大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樱花树林当中的朽木家。仰起头,垂下的双手慢慢握紧,心底那茫然的失落感开始被熟悉的烦躁所掩盖。我想起蓝染说的那句话——“你总会走到我这一边来的。”
他那一边吗?“啧。”我低下头,勾起嘴角冷笑。
这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露琪亚。听说她主动申请去现世驻守,为期二十年。阿散井说起露琪亚就一副恹恹的模样,“二十年……真不知道露琪亚怎么想的。”他喜欢露琪亚的事除了露琪亚本人之外,其他人几乎都知道。
我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还不知道是谁,连告别都没有去呢。”
阿散井被呛了一下,却立即愤然还击,“你自己还不是没有去?!我只是去晚了而已!”他降下声调埋怨般的说,“谁知道露琪亚那么早就走了……”
“啪、啪。”斑目一角一只脚踩在木桩上,拍着手喊道,“喂,休息够了吗?”他用小指掏着耳朵,又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满脸不耐烦的说,“阿散井,快点,不然我就回去睡觉了。”
“嗨!”阿散井大声应道,站起身往那边走去。他最近似乎在跟着那个光头男人修行,我是在闲逛时撞见的这一幕的。比起斑目一角,阿散井的攻击凌乱软弱,简直不堪一击。如果不是斑目一角以指导的心态与他对战,阿散井根本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我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静灵庭并不会给每个死神都摊牌任务,平时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基本上死神的生活就是出任务——完成任务——修行——出任务。而我却从未接到过任务命令,虽然在五番队挂着三席的名号,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工作要完成,整日整日地在静灵庭内游荡,我开始感到有些厌烦。
无论过了多久看了多少次,静灵庭都是一成不变,它带给我的那份无聊与厌倦,也同样一成不变。
“织吗?进来吧。”蓝染的声音让我诧异地回过神。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走到了五番队队长室门前。
蓝染的工作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完成的那一天,堆在他案头的公文总是一叠接着一叠。窗户开着,阳光在地板上留下长方形光带。我走进去,靠在窗户旁边交叉双手。
“织很少主动来找我,这次是有事吗?”我盯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他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笑了一声,“静灵庭让你觉得无聊了吧?织。”
我别开视线,“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蓝染?”
“当然,”蓝染回过身来,微笑着说,“比如说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这个狡猾的家伙。我嗤笑了一声,直截了当地说,“这里我厌倦了,我想去虚圈。”比起静灵庭,还是虚圈比较对我胃口。“我记得市丸过几天也要去那边。”他们谈话并不会避开我,我无意猜测蓝染是不是故意将信息泄露给我,对我而言,知不知道根本无所谓。
蓝染提醒我,“还有东仙,这次他们会一起去。虚圈出现了一只能吞噬其他虚并获取能力的基里安,有必要加以关注。”
“还是你上次弄出来的东西。”我嘲弄地说。蓝染回以一声意味不明的反问。我朝后靠在窗边,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就是两年前攻击那名副队长的那只虚吗?”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研究者的天赋。”蓝染轻笑着说。
“你当我是白痴么?能吞噬死神的虚自然也能吞噬虚,死神和虚,说到底不过是一种东西。”蓝染深沉的注视让我开始烦躁起来,我瞪了他一眼,将我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次,“我要去虚圈,蓝染。”
说出口之后,我猛然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立场对蓝染提出要求。可我也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话。我猜想蓝染大概会忽视掉我刚刚的话,或者敷衍过去。可他却对我笑了起来,“银和要去虚圈的时间还未确定,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这算是答应了?我挑了下眉,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合上门后,我还忍不住往后瞥了一眼。蓝染今天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诡异。
40深渊之下
虚圈仍然冰冷空旷,除了风吹着沙粒相互摩擦的声音之外,安静得死寂。一株株矮小的看起来已经石化的树木歪歪扭扭地从沙堆里探出来,零零碎碎地缀在苍白的沙面上。目光尽头,能看到一座白色建筑机械僵硬的轮廓。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虚夜宫。虽然构造简单拙略得好像孩子的玩具一般,它那巨大的体积却完全弥补了这一点。可惜再雄伟,它看起来像个墓穴多过像宫殿。
东仙自一踏上虚圈就瞬步离开。他从来不在非必要的时候和市丸银待一秒钟。市丸银对此视若无睹,甚至脸上笑容更深了一些。 “织桑有兴趣到虚夜宫参观一下么?我很乐意给你带路呢。”
和市丸银一起参观蓝染的老巢?我才没有那个兴致呢。我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瞬步离开。
木屐踩在柔软的白沙上,每一步都留下两道深深的齿痕,我慢慢地走着,感受着身体深处涌动着的那股力量。既暴躁,又森冷。就好像虚圈给人的感觉一样。我将短刃握在手中。据说斩魄刀是死神力量的凝结,可我却无法从中感觉到任何不一样的东西。
死神?虚?不,都不是。我所拥有的力量,绝对不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
“织大人。”灵压没有丝毫变化,我却知道九字兼定已化作人形。他维持着一贯的姿势,跪着双拳着地,语气也如往常一样恭敬。“请不要迷茫,织大人。”
“我一直在您身后。”他如此说道。我眯起眼盯着他低垂的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虚圈的空气到处充斥着恶意灵压,即使视线中没有一只活物,但被注视的压迫感却一直没有消去过。和尸魂界一样,虚圈的灵子浓度也是不均衡的。灵子浓度越大的地方,恶意灵压也越集中,我往感知当中压迫感最强的方向一路走去,沿途碰上的虚也越来越强。从最开始只需要一刀到不得不负伤,最后,我来到这股恶念的源头。
一个大约四五米长的裂口,宽度不到一米,往下望,深不见底。几乎浓缩到肉眼可见的黑色灵压从下边翻腾而上,被这股灵压迎面罩上,从尾椎骨往头顶上窜的恶寒让我不禁战栗起来。
然而紧接而来,却是无法抑制的兴奋感,或者说是快感——游走在生与死之间,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的快感。这是我从来无法抵御的感觉,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抗拒它。我抬起手舔了舔伤口渗出的血,压制着几乎要沸腾起来的内心,朝着这深渊纵身跳下。
地下没有光源,视野一瞬间陷入黑暗之后,隔了几分钟才慢慢恢复。许多猩红的光点聚集在远处,几乎汇成一片。随着与下边的距离缩短,我才看清那不是光点,而是虚的眼睛。直到这时,遥远的咆哮才堪堪传入耳中。
嘭——我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周围的土地被巨大的冲击力击碎,形成一片片朝上飞起的碎块。在我从这个土坑出来之前,数只体型巨大的虚就包围了这里。
我抽出短刃持在身前,冷冷从它们身上扫过。以灵压程度来看,它们已到了差不多升级大虚的程度。不过,还不是大虚不是么。
我冷笑着俯身冲出,打开的魔眼中一切都无法隐藏,目标已明确,身体也早已习惯了战斗。起跳,拧腰,扬匕,嗤嗤流血声中,叠在地面上的尸体碎块化为尘埃。
“不出来么?”我朝某个方向踏出一步,瞬步同时出刀,连接地面的巨型树木被两刀斩断,中间部分沿着断面滑下。我对上那只躲在树后的虚,冷笑道,“亚丘卡斯?”
“吱——”这只长着蝙蝠般肉翅的亚丘卡斯顿时往后一跳,扑腾着想要逃走。身为亚丘卡斯却躲在一旁只知道指挥那些大虚都不如的虚,这种亚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