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改口都不行了。我知道大局已定，只好强颜欢笑地对苏夫人道：“那不好意思叨扰了啊，谢谢苏夫人……”
还有个人和我一样也是不爽着的，不用说就是夏叡庭了，他一定很诧异为何苏夫人死拉活拽也要带上我，一同我一般。
到了餐厅，去到夏叡庭预约的位置，我正纠结着怎么坐的时候人夏叡庭已经把苏曼请到里头了。我只好挨着苏夫人坐下。
“最近工作怎样？”夏叡庭一坐下就开始跟苏曼套话，投其所好的，“我听说你跟MOTO已经敲定合作了，小曼，你可真行。”
苏曼微微一笑，没正面回答：“你消息倒挺灵通。”
“YH和MOTO合作的消息，我就算不想知道也很难吧。”夏叡庭见苏曼并不太热衷的样子，于是便有点讪讪的。“雪姨，小曼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您可真是教导有方。”
苏夫人笑道：“你别太夸她了，免得她以后得意忘形。”
“怎么会呢。”夏叡庭笑道：“这年头能干的女人多，漂亮的也多，可是又漂亮又能干的就真是凤毛麟角了，这您可千万别谦虚。”
一来二往的官话连篇，马屁连篇，别说我，苏曼都有点撑不下去了。抖开菜单道：“点餐吧，时间不早了。”
夏叡庭自然又是全权负责，大力推荐了几样据说很经典的餐点。点餐到一半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说了声“sorry”便接了起来。
“我和雪姨还小曼一起午餐呢，有事么？”夏叡庭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在周围飘着，不知在找什么。“什么？你也在？”突然大吃一惊的样子，蹭地站起身来直勾勾盯着入口处。
我也跟着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我也傻眼了。
今天这算什么黄道吉日啊，该碰上的不该碰上的算是全了！
就见不远处，林雪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士并列走进来，看见我们一伙人她笑得特别灿烂，侧首跟男士说了点什么便向我们走了过来。
“雪姨~”她先是热情地给了苏夫人一个法式的拥抱，跟着便在她一侧坐了下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为您接风洗尘。”
“小雪还是和当年一样漂亮。”苏夫人握着她的手，笑盈盈的。两人简直跟失散多年的母女重复一样亲密不已，可不知为什么，坐在一边的我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尴尬以及……
危机四伏。
照林雪的说法，是苏夫人生生拆散了她跟苏曼，按理说她就算不憎恨苏夫人，对着她也不该是这般的热情和欢喜吧？林雪这位大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以德报怨的人，所以我的直觉肯定没错，这俩女人都在打太极，虚伪来，虚伪去！
本以为这场战火不会烧到我，而且苏曼对夏叡庭的态度淡然有礼让我更是放了不少心，我才要放轻松点，谁知流年不利，转脸便被林雪给打击了。她当着所有人面掏出一个戒指笑盈盈地递给我：“即墨小姐，上次见面你喝多了，似乎遗落了这样东西在我那边，本来想叫Vanessa拿给你的，今天正好碰见，给。”见我接过去，她呵呵一笑，“很漂亮的戒指啊，男朋友送的吧？你可得收好的，再弄丢可就找不回来了啊。”
“……”苏曼不是说要给我把戒指要回来的么！我惊诧地盯着那枚亮闪闪的尾戒，再听着林雪故意扭曲事实的话，我就算再笨也领会到她的用意了！
为什么要故意这时候还我戒指，为什么要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苏曼的小手指上可是清清楚楚地戴着和这枚同一款式的尾戒，此刻八目昭昭，就算她想摘也来不及了。
桌上余人顿时表情各异，林雪是似笑非笑暗藏得色，夏叡庭则是微有诧异，最重要的一人，苏夫人，我本以为她会当场挂脸，没想到她却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继续起跟林雪先前的话题来。
难道她虽然精明到底老眼昏花，她没有看清楚戒指？我迅速跟苏曼交换了个眼神，她表情平静没什么不妥，我才稍稍安了点心。呼……只可惜这顿饭，还没开吃我就开始胃疼了，悲哀！
“苏曼苏曼。”一下午我都处于精神焦虑的状态，老找着由头往苏曼办公室跑。“你说你妈妈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她会不会拆散我们啊？会不会会不会啊？”
当我第三次问这个问题时苏曼终于忍无可忍地训斥我了：“You，get out！”
“……”要是平时我还会跟她开玩笑来个立正敬礼：“Yes madam！”可今天实在是没那心情。“林雪她故意那么一说，你妈妈肯定看见那戒指了……”
“你不要有事没事就看那些八点档的无聊连续剧，哪有那么多父母拆散子女感情什么的啊，乖，别胡思乱想了。”苏曼深吸口气，安抚我。“就算她看出什么问题，也是由我来向她解释，放心，没事的。”
“要骗她么……”我问。这一问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我希望苏曼不要隐瞒她母亲，将我们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不然呢？”苏曼好笑地看着我，拉住我的手。“难道要我去跟她说：妈妈，这是我女朋友，将来也会是你媳妇？”
她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隐隐触痛了我，倘若这番对话放在如今，我或许还能抱持几分理智与冷静去与她共同协商该如何两全如何双赢，可在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和她长相厮守的情况下，她这番话无疑是给我泼了好大一盆冷水——她根本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了……会怎样？”我不甘地追问，换来苏曼深思的表情与质疑的眼神。
“你想出柜？”
出柜什么的……那时候还不是太了解这个专有名字的含义，只是隐隐觉得不想跟苏曼这样子鬼鬼祟祟地过日子。那么，如果向彼此的父母坦白了……又会如何？我试想过妈妈的反应，惊讶、愤怒、崩溃，甚至把我赶出家门……再糟糕也便是一两年不想理我？我自己的妈妈我能分析能判断，甚至能够讨价还价撒痴撒泼，可是，苏曼的妈妈呢？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她会如何看待这样一份感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阻挠我们呢？
“天，思归，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苏曼开始劝我了，“这在国外都很艰难，更不用说是国内了。相信我，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局面，不要轻易去尝试出柜，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我不想这时候跟她为这件事吵架，想了想，我问：“那，你会结婚吗？”苏曼和我不一样，我才二十三岁，再拖几年都不成问题，她比我大了好几岁呢，这二年就会面临结婚的危机了吧？我不得不承认，因为林雪的话，苏妈妈，还有那个夏叡庭，始终令我不安。
果然如我所担忧的那样，苏曼迟疑了。“我也不知道。”隔了几秒，她幽幽道，“如果……有必要的话……”
“也许会。”说罢，她仰脸看我，眼神微微迷蒙，透着我无法解读清楚的复杂信息。“不谈这个了，好吗？”
“有必要？”我固执地追问，“什么叫有必要？”
“我也不知道。”苏曼郁卒地轩了轩眉，“我只是假设。”
“我不会结婚的！”假设性的我也急了，拉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你也不要结婚，我们一直在一起，就算不能办婚礼也没什么的！”
苏曼却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只是浅浅一笑，抽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等你再大点，再说吧。”
“你不相信我？”我一下子伤心了，“我要是骗你，等下出去就磕死在外面。”
“胡说什么呢！”苏曼叱我，“思归，我不想说大话骗你，但我只是说也许，未来的事，谁能完全预测呢？”
我知道此时再跟她争论这样的问题太不理智，更会让她反感、烦躁，想了想，我说：“那好，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一天，就不要去结婚，好不好？”
“……思归！”苏曼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了，微愠的脸庞沁出一丝的晕红。“不要为假设性的话题纠缠了行吗？”
“快说你答应我。”
几秒的沉默，终于获胜的对峙——我难得的固执把苏曼也逼得没法子了，只能愠怒着开口：“好，我答应你。”
“呼……”我心情复杂地出去了。说不上是安心，还是失落，就好像我其实一点都没有信心与苏曼周身的世俗压力对抗一样，人，其实只能约束自己。苏曼，苏曼，爱着你一天，我就不会去结婚，更不会爱上别人，可是你呢，你呢？你能为我做到的，倘若只是情感的归属，而必须和另外一种社会关系划等号的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