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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走出门口反身要关门,苏曼突然叫住我。一脸严肃。“等下和我一起去机场。”
“接谁?”我一怔,又是哪个客户要亲自去接的,跟那个陆明辉一样好大架子。
“接我妈。”苏曼的答案让我简直晴天好大一道霹雳。她母亲?!就刚才林雪口中那个拆散了她们的……苏曼的母亲?
“信息是中午发的,我睡着了没有看到。”苏曼皱着眉头。
“可是、她、她不是在国外的吗?”我简直语无伦次了。
“前几天就回深圳了,我没和你说。”苏曼道,“算算时间三点就该到了。我们现在就得去机场。”
好吧,我耷拉着脑袋出去准备。苏曼的母亲……一直没有特别去思考过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是因为我一厢情愿把她跟我妈的形象重叠了,总觉得她应该也就是个唠叨古板但很疼爱女儿的欧巴桑。可是经过今天林雪的那一番话,我承认,我对这位太太没见其面就存了惊怵的心思了。何况没两天就苏曼生日,她这一来……摆明是要跟苏曼过生日了吧?
那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亲妈,几人能坚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原本以为苏曼的妈妈一定是个看起来特别高华特别严肃的妇人,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事实上她眉目温婉,眼神宁定,皮肤是很白的,头发更是乌黑如墨,松松地挽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又温柔又娴静。而且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苏夫人您好。”我赶紧帮她拿了唯一的行李——一个拎包。苏曼开了车门,等苏夫人进了后座我才跟她一起去了前座。
“小曼,这位是?”车子开起了,我抬眼看到后视镜里苏夫人探索的眼神,分明是在打量我。
“我的助理。”苏曼避重就轻。“晚上怎么安排?”
“酒店已经订好了。”苏夫人道。
我心蓦地一安。原来她不在苏曼那里睡啊!那可好了,要不我就得搬回自己屋了。
可我这边还没高兴完,苏夫人又开口了:“你和我一起,我们母女好久没见了,晚上正好聊聊。”
“嗯。”苏曼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点头应了。
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虽然是意料中事,可一想到今晚,甚至明晚、后晚都见不到苏曼,不能和她抱抱睡了,叫我怎么还能开心的起来?
一只手蓦地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掌心是淡淡的温热,指尖却是微凉。苏曼趁着苏夫人转脸看窗外的空隙看我一眼,虽然不曾言语,可眼神中的柔软却令我的心慢慢安宁了。算了,晚上回自己那边,正好安静完成我的情书大业!
苏夫人的到来便如大冷天里的一盆凉水,不仅冻着了我,貌似还冻着了另外一个人。
晚餐苏曼陪她妈妈,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喂狗做饭。饭菜才出炉便听到一阵十分毛躁的脚步声砰砰砰冲了进来,哗啦一声响,门开了。
苏岩站在门口瞪着我:“有吃的没?”
我本能地回问:“咦,你怎么没和苏总、苏夫人一起?”他们虽然异母可好歹是同父,难得见面不一起吃饭?
苏岩脸皮一僵,“和大妈吃饭?我宁可吃学校食堂。”
“……”我有点不解,苏曼对苏岩的母亲好歹还一口一个云姨叫着,面上也都还不错,何至于苏岩就这么讨厌苏曼的母亲啊。
“哎呀你不知道,大妈太可怕了。”苏岩眼尖地发现了我刚炒好的菜,伸手就抢了过去拎一块放嘴里。“幸好我闪得快。”
“苏夫人……她很凶吗?我觉得她看起来很和蔼哎。”我实在是无法将令小辈恐惧的黑面长辈形象与我白天见到的那个容颜慈蔼的妇人联系起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苏岩却不多说,眯眼看了我看我,“对了即墨,等下你帮我洗件衣服呗。”
“……”我再次无语,“苏少爷,你好像搞错了,我不是你家的佣人。”叫我洗男人衣服,你做梦呢吧?!
“怎么不行?”苏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能洗我姐衣服怎么就不能洗洗我的了,都是顺便啊。”
“那也不一样。”我不好跟他明争,“我是苏总的助理,有时候,我是说偶尔,帮苏总洗件衣服也算我工作范畴。”你一上司家属凭什么叫我洗衣服啊。
“大不了叫我姐涨你薪水。”苏岩瞪我一眼,旁若无人的吃饭去了。
“你付钱给我也不行。”我懒得理他,也盛了饭自顾自吃去了。
“即墨。”苏岩开始跟我较劲了,“你知不知道很多女人还抢着洗我衣服呢。”
“唔,那你找那些女人去洗呗。”臭屁的公子哥,我最反感了。
“即墨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如你所见。”
“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我很帅?”
受不了了简直!我也瞪着他:“如你所见!”
“那就奇了怪了,不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吗,怎么我老觉得你对我姐比对我上心多了?”
苏岩的话让我心里微一咯噔。“苏少爷,我再说一次,苏总是我的老板,你是老板的家属。你觉得我应该对谁上心?”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苏岩咬着筷子,一脸深究。“我是说平时,私下里。”
“就因为我不帮你洗衣服?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啊少爷?得得得,一会我帮你扔洗衣机里行了吧。”我怕他深究,赶紧息事宁人。
“早答应不就完了么。”苏岩一脸得逞后的满意,囫囵着我辛苦烧出来的饭菜。“哎,别说,即墨你手艺还真不错,其实我姐跟你一起我还真挺放心的。”
“谢谢抬举。”我状似无意地回他,心里却因他突然冒出来的后半句话泛起了不知滋味的泡泡,近似欢喜,却又有点隐隐的不安。苏岩他……到底是知道多少?
“我说真的呢。”苏岩很严肃的样子,“就可惜啊,你是个女的。”
我一怔,瞬即一念落,一念起。性别本非我所能选择,何况就算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我仍会选择做一个女子吧。那些折磨且涤荡人心的彻骨情爱,那些因对方冷暖欢痛而喜悲、将彼此当做融入骨血的唯一的铭心刻骨,我不认为,下半身重过精神的男人们会更有资格领悟。
身为女子,爱上女子,就算要承担更多的痛苦与忧愁,我也心甘情愿,可世俗却是,偏要一个女子归属于一个男子,才叫圆满的人生。
“啊,我真是讨厌那个夏叡庭。”苏岩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只可怜我姐,明明不喜欢他还要应酬。”
夏叡庭?我承认我现在对这个名字是相当敏感。“他们晚上一起吃饭的?”心口如堵了一把泥沙,混沌着难受着。
“那可不。”苏岩撇撇嘴,“看他那殷勤样我就恶心,还不如吃食堂。”
“你们食堂饭菜是有多难吃……”我无语了。
“你也是大学过来的,你觉得大学里的饭菜是人吃的吗?”苏岩笑了,“我看我姐应酬地累,可大妈喜欢,她也没办法。”
夏叡庭在追苏曼傻子都看得出来,可是苏曼对他是如何的心态呢?我相信苏曼是喜爱我的,可是……会不会真的被林雪说中了,她这次依然为了世俗放弃爱情?我不想抱怨什么,只是,单以己身微薄的力气又如何挣得过世俗的强大桎梏?何况这是两个人的战争,倘若其中一个屈从了,另一个纵然再坚定又能如何呢?力挽狂澜从来只是小说里才有的词语吧……
心事沉沉,重重,洗完碗筷我便回去继续刻竹简了。这几天因为一直捏着雕刻刀手指上的皮肤被磨得薄薄一层,还真挺疼。这时不由开始埋怨自己假模假式的文学心了,非要搞这么拗的情书,庸俗一点弄个爱老虎油就完了嘛!可一想到是要做给苏曼的,便又觉得怎么辛苦也都值了。
可能是刻字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雕刻刀一滑,一下子就划在了我按在简上的左手食指上。“咝——”我痛喊一声,眼睁睁看着殷红的血珠一下子渗了出来。
幸好是左手。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清洗了伤口再找块OK绷贴好,“糟了!”看一眼竹简我一下子郁卒了,刚伤口的血沾染在竹简上,沁到了刻了字的凹槽里,怎么也擦洗不掉了。啊啊,真是功亏一篑啊!
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我郁闷地不想刻了。发了信息给苏曼,隔了半天她才回了一句“在宾馆,勿念。”看来是很忙。我不敢贸然打电话,可又不甘心听不到苏曼的声音就睡觉,只好抱着电话在怀里躺床上看书等着她会不会给我打过来。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