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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淡淡道:“替我谢过阁主。”
吴点睛道:“凤凰栖花,花落无涯。花公子,阁主亦谢过陆小凤。”
他亦盯着花满楼的神情,看他有何惊愕羞怯变化。
花满楼却并未如他所愿,待他说完,只淡淡道:“阁主有心,吴先生画赞,只盼心事亦淡,若太思虑过尽,怕要枉费心思,徒增负累。”
吴点睛见他不恼不愠,话中自有锋机,知他也再无他言可说,只道:“那吴某便先行回返,定将花公子所说,皆告知阁主。告辞。”
他转身与几名手下欲走。
花满楼忽然道:“想必阁下就是顶天阁中真正的沈不眠。画龙点睛,若然点睛,如何安眠。”
吴点睛笑道:“花公子心思敏锐,无人可及。”
花满楼道:“不及阁中唐丝雨。”
吴点睛一愣。随即敛了笑,与花如令别过,花如令道:“告知你们阁主,花家的事,顶天阁无权过问,若要波及,花家定会皆数奉还。”
吴点睛面露凝重,转身辞退。
待走到厅前,他忽然道:“花公子……多谢方才相救……”他凝视一刻,又道:“阁主已派人散播消息,花公子与陆小凤,恐怕悠悠之口,难逃众词。”
花满楼道:“多谢提醒。”
他面色如常,并无几多波澜。
待吴点睛远走,花满楼的面色却苍白更甚,比之方才已经大不如常。
花如令关怀道:“楼儿?”
花满楼才慢慢向前,道:“爹,我没事。”
他虽没事,但额角也渗出了淡淡的汗水。
花如令道:“方才你何必救他。”
花满楼道:“此事也并非是他本意。何必累他性命。”
花如令叹口气,道:“楼儿,你太仁慈,免不了会被人伤害。”
花满楼摇摇头,不再说话。
花如令沉默片刻,终于道:“你与陆小凤……”
花满楼垂了眼,并没有说话。
花如令哪里肯相信,见他不答,心中生出几丝讶异。花如令当然知道,花满楼从不说谎,若真难以答复,也是沉默不语。莫不是吴点睛所说皆为实?
花如令不禁愕然大惊,又急问道:“吴点睛说的,是真是假?”
花满楼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如何说。更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觉得曾被无上的痛苦包围,除了痛苦,皆是痛苦。
他似乎又感受到那种极贴合又绝望的痛苦。
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涌出。
他原以为是口中必然猩甜温热,却忽然明白到自己已无味觉。
他不能让花如令知道。不可让花家人知道。更决不可让旁人知晓。
花如令见他竟吐出血了,大惊失色,忙上前点了他的穴道,他握了花满楼的手,按住脉搏,细探脉象,更是惶惑惊觉,他道:“楼儿,你气血郁结,心肺受损,这一月,你有何伤病心事到如此!?”
他抱了花满楼,急急向后院走去。
第34章 【中秋番外】
陆小凤哼着小曲,心情比城门刘老太的蜜花糖仁还要甜,他来应一个约,一个他熬了足足两个月的约。
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
花家也一如往年,挂了花灯,点了香烛,举家团圆。
花平指挥着下人们搬来搬去,将案几香台逐个摆好,又吩咐着其他人在各个亭廊处点上红灯。
一派节日气氛。
此刻月色渐上,正是观月团圆的好时机。
花如令和花家七位公子家眷都已归家,只等着团圆宴开。
陆小凤得了花如令的邀请,一同赴宴。
他的心情几多欢喜几多忐忑,几乎压不住蹦跳的心情,时辰一到,便已经到了花家门口。
花平正迎在门前,见陆小凤来了,喜道:“陆大侠,你来了,老爷正备好了宴席,等陆大侠上座。”
陆小凤撇着嘴一乐,将花平拉到一边,道:“花平,你家七公子还好吗……”
花平听他一提花满楼,眼珠一转,悄悄说道:“陆大侠,七公子当然很好,不过……”
陆小凤道:“不过怎样?”
花平道:“不过,陆大侠今晚想见七公子,可没这么简单。”
什么!!!不能见花满楼,那他今晚来干什么?!难道我不是以花家姑爷身份受邀的吗?!难不成花老爷子要临门反悔改了约定不成?!当初花老爷托孤的时候不是已经将七童托付给我了吗?!
陆小凤脑海里闪出一连串的疑问,眉毛来回跳动数秒,又戳了戳花平,道:“不要开玩笑么花平,团圆节怎么会见不到七公子呢?”
他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里头除了开心,又多了几分好奇和疑惑。
花平道:“陆大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多说,将陆小凤引了进来。
陆小凤手里提着一提礼物,都是他从各地挑来的好物好酒,都递给花平,路上行人一看这青年手里大提小拎的东西,就知道这是孝敬老岳父的,还是第一年的新姑爷,才能备的这么周全。
花平当然开开心心的提走,给陆小凤指了个路,示意他往前走两步。
陆小凤纳闷了,怎么花家迎人还让人自己走。
刚走了两步,花家的大哥二哥就站在那里了,见陆小凤来了,都喜笑颜开的迎接,陆小凤也尤其高兴,道:“大哥,二哥。”
他已经不再是大公子二公子的这么叫,自从与花家患难与共,他们几人的感情尤其深厚,已经亲人相待。
花家大哥二哥亦道:“陆小凤,我们可等了你好些时候。”
陆小凤笑道:“要知道我刚刚就不该在街口兜来转去不敢进门。”
花大哥笑道:“你有什么不敢进门的,若想进来,院子里谁能拦得住你。”
二哥笑道:“七弟方才正在小院等你,要知道你这么说,早该叫七弟休息片刻,他身体刚好不久,怎可总在院里站着。”
陆小凤一听大喜,想来七童正在候他,这心花怒放的心情将他笼罩,他脸上的大酒窝此刻尤其的深,里面都能淌出蜜来。
他道:“是么,那我见过伯父就去小院。”
大哥道:“唉~今天想见七弟,可不算这么容易。虽然爹曾将七弟托付给了你,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让你说见就见。”
陆小凤一听他这话,转念一想,难不成是花家几个公子要考一考他对七童的真心,他心中只想着花满楼,毫无异议,简直要说一声放马过来。
他道:“不知大哥二哥如何才能让我见七……花兄……?”他本想说七童,又觉得不能这样顺口,七童知道了免不了要不好意思。
二哥道:“我和大哥入朝为仕,早些年寒窗苦读,念了不少古文新词,只是有些地方总不能明解,我与大哥各有一问题,不知道陆大侠有何高见。”
陆小凤马上明白,这可是考验他文采的时候。
他觉得大公子二公子实在不能更有眼光,他从小就是浪子情怀风流飒踏不拘小节,诗词歌赋,样样不精。
他笑道:“陆某才疏学浅,不过也愿意说些拙见。能见我朝清仕风采,不胜荣幸。”
大哥道:“陆公子,庄周曾梦自己化蝶,轻松惬意,梦醒,亦惑,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陆小凤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这或许真是七童想问,借大哥的口罢了。
他与七童曾被唐丝雨一念成神所害,感情之路逆向而行,两次情事更是伤尽心思,几乎形同陌路,难再相见,后敞开心扉,共经磨难,才终成眷属。七童或许有时惶惑,他与陆小凤的感情,会否只是是因一念成神才会生之。究竟是因情生爱?还是因爱成情?
陆小凤道:“其实我不知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大哥二哥听他一讲,随即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法,竟这样说出。
陆小凤又道:“但我知,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庄周心中有蝶,才会夜有所梦,蝶心有庄周,亦同梦之。既是心中皆有,谁梦之谁又何必计较?”
花家大哥和二哥皆大笑起来,道:“陆大侠见解独到,我们真是佩服。”
二哥道:“其实我这一问,已经不必再问。”
陆小凤笑道:“为何?”
二哥道:“我知你如何心思,一定不会被我难住。”
陆小凤道:“二哥问了便是。”
若是七童有什么疑惑,他一定要样样说出,才算真的安心。
二哥道:“江湖潇洒,儿女多情,若一生飘荡,会否无趣哑然,无根无基?”
陆小凤道:“若有一人相伴,四海皆可为家。”
二哥亦大笑,道:“我和大哥问不住你,实在甘拜下风。”
陆小凤笑道:“哪里哪里,信口真言,难成大雅,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大哥笑道:“陆贤弟,快去别院,三弟和四弟正在等你。我们兄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