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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怎么样让你闭嘴。”他咬牙切齿的捏起他两颊上的肉,使劲的揪着。
“你知道的,”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脸上偏偏做出一付委曲的表情。
“要我闭嘴最简单,就是这样。”他一用力,将人扑倒在床上。
“唔。。。你。。”
“喂,你想谋杀亲夫啊。不带这样玩的。”他无奈的举起双手,脖子上抵着一把尖细的刀,那个人正不怀好意的笑着。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睡个觉床上还要放把刀。”他坐起来,假装下床,却乘那人一个不注意将刀打掉,再度将人扑倒。
“你这个。。。混蛋。。嗯。。”
“你怎么了?一整天好像都有心事。”息红泪自后面抱住他,她刚冲完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戚少商一惊,转过身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
“没事,有点累了,红泪。”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好像塞满了东西,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空空的。
“我爱你。”他轻轻的说。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好半天才开口道:“我一直都爱你,你知道的。”
第 2 章 最新更新:2010…11…10 20:01:01
身边息红泪已经睡熟,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戚少商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他习惯的将手伸向床头,才猛然发觉,今天身边多了一个人,而烟,应该是红泪收起来了。
心中叹息一声,起身穿上睡衣,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只有在这里,他才不需要伪装,才能做回真正的戚少商。
没有开灯,点着一支烟,他就斜靠在椅子,看小小的红点在黑暗中闪烁。
“不孝子,你的心中还没有爷爷,有没有戚家的列祖列宗。”这是爷爷说的。
“少商,难道你真的要让全世界都为他陪葬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不止有他,你爱的这个人,还有很多爱你的人。”这是红泪说的。
“少商,人生在世,岂能尽如已意,有时候,我们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这是他视为兄长的雷卷说的。
“戚少商你这个混蛋,你他妈的走了狗屎运了红泪才会看上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红泪这样的女人,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吗?啊!”这是他的“情敌”赫连春水说的。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道理,他都懂。
可是,人的感情,又岂是这些道理就可以解释的清的。
如果,如果他没有出意外,现在的自己会怎样选择呢?
他在想,那个人用他自己的生命成全了他的孝心和责任,却让他失去了爱。
永远的,失去了。
不,或许还不是,要不,今天,他怎么会见到白商隐。
他忽然觉得血液活了起来,有什么在燃烧。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却马上重重的跌了下去。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俩一模一样又怎么样,白商隐始终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早已不在了。
他最爱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忽然,他想,就算那个人真的活过来,站在他面前,现在的自己还能像当初那样义无反顾,在他背上这些沉重的枷锁后。
他颓然的将身体紧紧的贴在椅背上,好像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勇气,一点坚持下去的勇气。
只是一伸手,他就拿出了书桌抽屉里的一张相片。
没有开灯,其实也不用开灯,上面的人,他早已刻在心里了。
他知道那上面有大片蓝紫色的薰衣草,像蓝色的锦锻,被风吹过,连绵起伏。
两个人相拥着立于其间,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日头还要灿烂。
他将相片贴在胸口,许久后,才从唇边溢出一个名字:惜朝!
白商隐坐在阳台的竹椅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旁边的小石几上摆着一瓶,却所剩无几了。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管缓缓的滑入胃里,身体被激起小小的颤粟,他微眯起眼睛。
无论怎样,他还是无法爱上酒的味道,即便是现在,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喝下大半瓶红酒的时候。
从日落时分开始,他就这样坐在这里喝酒。
眼看着日头隐去,眼看着华灯初放,却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提不上来。
脚有一点麻,脖子也酸的很,他却还是不愿动一下。
他为今天的表现懊恼。
其实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碰到戚少商,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冲他来的,但是,今天,当戚少商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落荒而逃了。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看他自己很清楚那一刻他心中的慌乱。
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的手机这时急促的响了起来,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
“惜朝,你还好吗?”英绿荷有点担忧的问道。
时至今日,也只有从她口中才能听到这两个字了。
“为什么不好?”他笑着反问道,习惯性的挑了挑眉头。
“报纸上说今天他结婚,你。。。”她在那头不无担忧的说。
“我今天去礼堂了,你知道晚睛和息红泪的关系。”
“要不要我陪你喝酒?”她在那头说。
“不必了,不过我倒真有事叫你帮忙。”他喝了一口酒,然后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事无巨细;全部都要;当然最好是和戚少商有关的。” “好!”她并没有问为什么。这也正是她可爱的地方,从来不问他为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帮他。
哪怕这件事是错的。
“你的身体还好吧?”她在沉默了很久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还好!”他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声。她其实是真的关心他的。
挂断了电话,他又躺回竹椅上。
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这么多年坚持下来,连他有时都会有点感动,可感动不是爱,他的爱早已遗失了。
爱情,他想,不过就是肉体关系外面那层神圣的面纱,掀开来,里面写满了占有和欲望。
他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很早就看过,因为那人特别推崇,就特别的留意了一下。
兜兜转转的十四年过去了,就算当初真的有过什么,大概再见面时也所剩无几了吧。
顾曼桢对沈世钧说“我们回不去了”,他知道他们也回不去了。
他想起书中,十四年后,顾曼桢的那个吻,悲怆而无奈。
他不是顾曼桢,所以他不会等十四年再去要那个索然无味的吻,更不愿在已被伤的千疮百孔后再来听那句干瘪的,毫无意义的“我只要你幸福”。
既然当初没有让他在那场车祸中死去,那么今天,所有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可惜他没有时间了,那场车祸虽然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却严重摧毁了他的健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股铁锈般的腥味从喉咙里溢出来,甜甜的。他拼命的压了下来,一滴红色的液体还是滴到了白衬衣上。
怎么忘了鼻子呢?
他索性低下头,由着血滴到衬衣上,一滴,两滴,三滴,应该像一朵朵小小的红梅,未开的红梅。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他起身,穿过客厅来到浴室,褪尽衣衫,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里面的脸他自己都有点陌生。
整容整的并不彻底,当初在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保留八成原来的容貌,因为当时他心中竟还是希望以原来的样子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
他竟然害怕那个人看以一种完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自己。
他曾为自己的这点心思暗中后悔很多次,不过今天看来,这样也许对计划会有很大的帮助。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是车祸的杰作。
他的脖子上持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下面吊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不是说神爱世人吗?既然当初你能眼睁睁的看着罪恶的发生,那么今天,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毁灭这一切的。
他冷冷的笑了起来。
极快的冲了凉后穿了件白色的睡袍走了出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的身影从玻璃窗上映出来,像一个幽灵。
他这样在黑暗里站着看了一会,忽然觉得里面的那个人或许真的早已死了吧。
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
是个陌生的号码,但他知道是谁的。
戚少商茫然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刚刚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