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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下是回敬你的。无论是谁,他欠我的,我都一定要收回来,而你是个例外。”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是。要。双。倍。奉。还。”
戚少商呆呆的看着他,脑中已无法思想,只是心中感到无边的绝望。
顾惜朝站在那里,眼光忽然变的温柔起来,他伸出手,轻抚在戚少商的脸上。
“少商,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可是,却也是我最恨的人。”他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在戚少商听来却胆战心惊。
“所以,我要毁了你。我毁了所有你爱的或是爱你的人,你爷爷,息红泪,你的孩子,还有阮明正。”
他叹了口气,“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吗?是我故意将他带到那里,然后告诉他我就是顾惜朝,我算准了他一惊吓,本能的会退后,所以,就变成了那场意外。”
顾惜朝惨淡的笑了起来,收回手,支在墙壁上。
“知道阮明正为什么会推息红泪下楼吗?也是我设计的。我想你不会以为英子和她真的这么巧做了邻居吧?”他说到这里,忽然笑的大声起来,带着一点疯狂。
“你应该知道英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所以,阮明正早就被我下了药。她本来就对你虎视眈眈,我只不过是帮了她一把而已。现在,我杀了她,她也尽了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他这时忽然停下来,一瞬间所有的笑容都没有了,脸上已是古井不波了。
他直直的看着戚, “你知道她最后一点价值的作用是什么吗?”
戚少商已完全呆在那里了。
他叹了一口气,神色间多了一点忧伤,勾起嘴角轻轻的一笑,笑的万分凄凉。
“因为她,我害死了最后一个爱你的人,就是…。我自己,想不到最后,我对你,还是下不了手。”
一直呆呆的戚少商听到这句话时,忽然疯了一般抱住他,用力的吻下去。
他没有挣扎,没有回应,只是那样由着他亲吻,拥抱。
这个吻如此漫长,漫长的他觉得他会在这个吻中死掉。
忽然,戚少商放开他,猛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顾惜朝在后面冷冷的叫住他。
“你是想帮我毁掉证据吗?你信不信,你现在一走进那道门,我立即带人上来,到时你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戚少商回过头,深深的看他一眼。
“我们总要有人对明正有个交待,不是吗?”
顾惜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冷的笑了。
英绿荷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他旁边,淡淡的说:“你刚刚最后那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顾惜朝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认为我还有心吗?”
英绿荷叹了一口气,“你可能害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顾惜朝转过身,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抚在唇上,脸上黯淡下来,许久才开口道:“这样才更可悲。”
他走到沙发旁,打开音响,然后慢慢的坐到沙发上,神色间极是疲惫。
“英子,五分钟过后,你带管理员过去。”他长叹一口气。
自己已提前布置了一下,五分钟,应该足够他安排好一切。
这一次,这一切,是真的结束了。
英绿荷神色复杂的看了他许久,终于一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充满了音乐声。
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
为何我遗忘不了,
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身,
如果重逢也无法再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我最爱的人,
为你从一开始等到现在,
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已死心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我最爱的人,
为你从一开始等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需要那么残忍,
才能证明爱得深。
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默默的听着,在听这最后一句时,一滴泪掉到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戚少商,我终于,亲手,毁了你。
顾惜朝走下飞机,外面正下着密密的小雨。
天是铅灰色的,看样子很快会有一场大雪。
上海毕竟不同于广州,只不过数千里的距离,就已是另一个世界。
他看着机场里匆匆的行人,一时心生迷惘,竟不知何去何从。
驻足良久,他想了一下,打消了先去酒店的念头,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一个地名。
出租车司机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很不情愿。
他下出租车时,天上的小雨已变成小雪粒,还夹杂着点点的小雪花。
他站在那里,看着浑沌沌的一片天地,心中顿生百般凄凉。
那雪,却是越下越紧了。
他想起上次去看晚睛,天上正下着大雨。
而这次,天上就下着大雪。
难道一定要这样的天气,才能衬得上这样的场景。
他一步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缓慢,最后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墓碑上,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温柔的笑着,恬淡而安静的笑。
这样的笑容,他也是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见过。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温柔的笑容开始变的恶毒起来呢?
他心中一痛,皱起了眉头,已不愿再想。
寒意一点点袭来,他打了个寒颤。
看来还是低估了上海的寒冷。
他从心底感到一阵阵的发冷,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堵的透不气来。
他矗立了良久,才从口中溢出一个字,“妈”!
请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您。
请原谅我没有听您的话。
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只是,那时,请您像小时候那样,再温柔的对我笑。
他的嘴角浮起一点笑意,又立即消失了。
他想起离开广州前对英绿荷说过的话。
“我知道,真的假不了,而假的,终究是假的。我虽然做了手脚,但阮明正毕竟是自杀的,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让戚少商定罪。所以,这一次,我想交给上天来决定。如果到最后,他无罪,算他幸运,而如果他因此赔掉性命,也是他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
想到戚少商,他心中一痛。
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真正的忘掉你!
他的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轻。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
“惜朝,是你吗?”来人一脸的惊喜,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冲着来人浅浅的笑着,叫了声“林叔”。
“真的是你啊,有四年多没见过了吧,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林叔快步走向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他快速的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
“你来多久了?怎么没提前通知我?”林叔看起来有一点小小的不满。
顾惜朝轻笑着,说了声“刚到。”
林叔点点头。
“今天是如姐的祭日,本来我想早点来的,可是这人年纪一大,做起事来就不利索,被公司里的事一耽搁,就搞到现在。”林叔有点懊恼的说,不过随即他就笑了,笑的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很多。
“不过幸好来迟了,要不可能就与你错过了。惜朝,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顾惜朝迟疑了一下,避开这个话题。
“林叔,这些年难为你了,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公司一直都是你在打理,真是辛苦你了。”
林叔连忙摆摆手,笑道:“我还是能力有限啊,这几年也就勉强将公司保持原样,还是那两年你在时,那才是真的做的风生水起啊!”
顾惜朝看了看母亲的遗像,轻叹道;“这公司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当年我也是因为我妈她毕竟也放在很多心血在公司上面,才会勉强接手的,现在,林叔你既然已经接手过去,难道还想将这份重担交给我?”
林叔叹了口气,“你还是这脾气。”然后他似想到什么,笑着开口道;“那时候你忽然打电话来,说可能要离开很长时间,我这心里一直到现在都不踏实,就怕你出什么事,这下可好了,总算可以放心了。”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