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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曾知道那血淋淋的真相,我可以让自己相信,所有的一切只是我对你的一场误会。
甚至假如那天,就在那个阳台上,你没有那一瞬间的犹豫,我都宁可放下一切,再和你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已无可挽回了。
他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略一偏头,他在戚少商耳边一字一字的说;“不是要喝酒吗?跟我上去。”
“商隐,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戚少商的舌头都已开始打结,人也开始东倒西歪的。
白商隐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听到他这句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戚少商踉踉跄跄的走到他身边坐下,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
他皱了下眉头,依然默默的抽着烟,也没有推开他。
“以前惜朝的酒量最差了,只喝一杯就会醉的不醒人事。”戚少商仍自顾自话。
白商隐轻轻的吐出一口烟,然后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那你不是很容易占他便宜?”
“是啊”,戚少商看来真的是喝多了,竟然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他那个时候,真的,真的好可爱,不过也不好,要看着他,他那样,简直,要引人犯…”
白商隐忽然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戚少商一惊,酒醒了大半。
刚刚他竟然觉得白商隐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杀机。
“你怎么了?”他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太重了,压的我很累。”白商隐已经恢复刚刚那种淡淡的神色,好像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在烟灰缸上掸了下烟灰,又重重的抽了一口,然后仰着头,看自己吐出来的烟雾,直到烟雾散去才又开口道:“不过酒量浅也有浅的好处,最起码醉的快一点。有时候,我倒宁愿醉着,也不想这样的清醒。”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了,只是神色间有着淡淡的感伤和疲惫。
戚少商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怀疑刚刚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酒气上涌,人又昏昏的了。
这一次他没有倚在白商隐的身上,而是倒在沙发上。
白商隐一言不发,只是抽着烟。
明亮的灯光下,淡淡的烟雾弥漫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落寞。
竟然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完全一样。
戚少商心中一动,正想开口,忽然室内一暗,也不知是停电还是跳闸了。
黑暗中,只看到那小小的一点火光一闪一闪的。
那点火光忽然一暗,他知道是白商隐准备起身,脑中一热,伸出手,一用力,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他以为他会挣扎,他已做好了被他骂的准备,结果,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样静静的伏在他身上。
四周一下子变的安静下来,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两个人离的这么近,他可以清楚的嗅到白商隐身上浓浓的酒味,浓浓的烟味,以及一丝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这香味太淡了,如果不是离的这样近,如果不是在黑暗中,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可以让心中的杂质都沉淀下来的寂静中,大概根本就无法嗅到。
他心中一动,这香味,是记忆中的味道。
“惜朝,是你吗?”他喃喃的道,忽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他对上的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里,明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那样明,那样亮,仿佛有月华在他的眼中流转。
可是,今晚明明是没有月光的。
“是你吗,惜朝?”声音里已有几分颤抖,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住他。
很浅很轻的一个吻,像在梦中一样。
他听到幽幽的一声叹息,很轻的叹息,几不可闻。
“斯情斯景,我倒真希望我是,可惜,很抱歉,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他轻轻的推开他,准备起身。
戚少商怔了怔,忽然疯了一般将他推到在地板上,人跟着紧紧的压上去,死命的吻住他。
身下的人用力的挣扎着,戚少商嘴唇一阵剧痛,一股腥味涌了出来,可是他还是拼命的吻着他,不肯松口。
我知道,我疯了,明明知道你已不在了,明明知道他不是你,可是,那一点香味,让我迷惑了,我知道我抓住的只是的影子,但我还是不想放手。
如果放手就是失去你,如果清醒就是无法再拥抱你,我宁愿,我是疯了。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滴了下来。
身下的人忽然停止了挣扎。
又是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伸出手,回抱住戚少商。
这一刻,就当是在梦中吧。
只有在梦中,我才可以这样放纵自己,才可以变成顾惜朝。
等到梦醒了,一切,还是不会改变。
所以,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一个梦。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的唇依然火烫,你的气息依然是我灵魂深处最深的记忆,可是,现在,我们这样相拥,我却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忽然,他觉得眼前明亮起来,已知是来电了。
不由的一阵苦笑。
看来我们之间,连这样的梦,都已不能拥有了。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好了,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起来吧,你醉了。”他推了推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戚少商还压在他身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他感觉脖子间湿湿的,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竟没有再推他,只是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或许是看灯光看的久了吧,他觉得眼睛酸酸的,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
那一天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戚少商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可能他真的喝的太多了。
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应该就是梦。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可能再吻到惜朝。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可能再与他拥抱。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可能看到他的那滴眼泪。
可是,如果那是梦,他为什么会感到那么的心痛,那么的绝望。
心痛的那样的真实,绝望的让人恨不得就在那一刻死去。
那天过后,他也曾想从白商隐身上寻得一点蛛丝马迹,可是,那个人却是好像从来没经历过这件事一样,使他不得不相信,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们的身边总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新闻,我们的身活永远都是精彩不断。今天是哪两个明星假戏真做,闹出绯闻,明天又是某女明星生了个儿子,后天又是哪个贪官落马。一波接一波,永无止尽。
但是,当傅氏总裁傅宗书和他的唯一继承人傅晚睛前后相隔不到一周相继离世这一消息传出时,整个广州还是震惊了。
尤其傅晚睛还是自杀而死的。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评论家和阴谋家,所以现在,白商隐,以前晚睛的男朋友,现在傅氏的总裁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了备受关注的话题人物。
阴谋?还是爱情?成了所有人争论的焦点。
晚睛的葬礼上,白商隐一言不发,也未滴下一滴眼泪。
这无疑为阴谋论者增加了致胜的筹码。
戚少商合上报纸,无奈的闭上眼睛。
可能怕惹上官司,报纸写的很隐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写谁。
媒体尚且这样,街头巷尾的谈论可能就更不堪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评论,他受的了吗?
打他的手机,手机关机。
打到公司,被告之已经离开。
我要去找他,他想。
从沙发上坐起,匆匆的向阮明正交待了几句,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阮明正目送他离开,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
白商隐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抽着烟。
这个座位以前是傅宗书的,但现在,是他的了。
母亲看到这一切是否会开心呢?
母亲!他在心里痛苦的叫着,记忆刹那间被唤醒了。
那时他也就五六岁光景,随母亲去一家寺院,母亲在一边虔诚的烧香礼佛,他就在一边自顾自的玩。
一个人打断了他。
是个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倒比寺里那些面目狰狞的佛像来的可爱。
“小施主慧根独具,不如了却尘缘,随贫僧常伴我佛左右,如何。”老和尚温和的说。
他当时年幼,并不明白老和尚话里的意思,却直觉的摇了摇头。
这时母亲已礼完佛,走了过来。
老和尚又转头去和母亲说。
“贫僧见小施主风骨奇秀,聪慧过人,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母亲脸上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