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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静了十秒。
“妳不是疯了吧?”朱芬认识了许乐言十几年;莫说三百五十块;就连三十五块钱一杯饮料她都不舍得喝。
“不是我疯了;是那个女人神经病。哪有人晚上九点还会喝咖啡的?喝咖啡就好了;还要喝三百五十块的猫屎咖啡?喝三百五十块的猫屎咖啡就好了;还要外带这么嚣张?”许乐言说着;仰头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光净尽;然后不屑地说; “最差劲的是;这咖啡竟然没有我想象中好喝。”
“妳真敢喝掉别人叫妳去买的咖啡?我跟妳说;那些喜欢往名店里钻的名流阔太都不是好惹的动物;既小心眼;报复心又强;她们尾指一勾;便可以把妳弄得不似人形;妳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怕什么?邪不能胜正;我才不怕…哎;猪芬;不跟妳聊了;我要回去演下半场。”许乐言侧头夹着手机;边说边把十五块钱买回来的黑咖啡倒进外带的保暖杯里。“喂;记着今晚十点钟上线;我已经约了常可可她们一起组队玩。所以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输的了。”
“妳的电脑不是给充公了吗?”
“总之今晚准时十点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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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里;老姐许心悠马上用一个极之凶悍的眼睛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念念有词的指指手表。接着;几对愤恨的眼光从四方八面向她扫射过来;只有杨晴是带着担心的表情来看她。
许乐言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表已被套到发髻上去。她走到杨晴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看;原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她这一来一回;原本只需半个小时的路程她就花了个半小时。再向收银柜台看过去;一大埋衣服鞋袜已经包装得整整齐齐的等待着它们的新主人。
倒是范予丹仍能一脸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讲电话;脸上还罕见地带着浅浅的笑容。
“不好意思;路不熟;让妳久等了…”许乐言一脸悔疚的说。
范予丹头也没抬就伸起五只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把咖啡放在范予丹面前的茶几上;许乐言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完全投入对话当中的范予丹此时面上满是柔情;一笑一靥都在绽放着光彩。她讲电话时的声线温柔婉约;跟刚才冷冰冰的语气判若两人。
站了半天;许乐言觉得实在无聊;开始暗暗研究起眼前这个被称为「一号」的面相。
有说眼睛是人类的灵魂之窗;可是范予丹的双眼虽然明亮;却看不见灵魂。浓而幼的眉毛勾画出一双上扬的眉形;略带秀气;可是眉头无论在什么时候;也是微微挤向眉心。菱角分明的嘴唇本应是配衬微扬的嘴角;可是它却错误地倒置了。
天赋的漂亮显然没有被完全发挥;许乐言暗自惋惜被范予丹无心糟蹋了的美貌。
就在这时;范予丹挂上了电话;嘴角的笑意迅速褪去。她拿起面前的咖啡;刚把盖子掀起;动作就立即定住了。
店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只有许乐言一个例外。
“范小姐;有问题吗?”许心悠关心地问。
范予丹靠回椅背上;意味深长地看着许乐言。曾在学校当过两年戏剧组组员的许乐言也没有白费她学过的东西;把疑惑不解的表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不是我想要的。”半晌;范予丹才吐出一句话。
“不是妳想要的?”许乐言显得一脸无辜地从衣袋里拿出收据和找回来的零钱放到范予丹眼前说; “我明明是按照妳吩咐的去做;怎么会错?妳看;收据上清清楚楚列明了我买了什么的。假如有错;也一定是酒店那个经理弄错;要不;我现在打电话过去帮妳问清楚。”
“不用了。”范了丹淡淡的说;随即把杯子投进旁边的废纸箱;咖啡应声溅起;洒遍整个周围。她站起身低头理理自己的裙子;然后缓缓走到柜台前拿出钱包。
许心悠见状;识趣地走到柜台后把发票打印出来给她签名。
“不好意思;她是个TRAINEE;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如果服务有不周全的话;范小姐妳别介意。”「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一向是许心悠的格言。遇上范予丹这类型的客人;有理没理也好;说些客套说话赔赔笑就是上策。
“不要紧;以后我过来;留她一个人来服务我就可以了。”
“嗯?”
范予丹没有说第二次;墨水笔流畅地在发票上留下铁划银勾的签名后;便转身离去。
许心悠看着范予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大门后;也看不穿猜不透她的心思。
跟许乐言做了二十三年的姐妹;就算她不去问;也能肯定那杯咖啡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按照范予丹一贯的作风;必定会要求那个人以后消失在她的范围之内。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范予丹从来也是直截了当的。但为何这次却一反常态;非要抓住许乐言来服务她不可?
许心悠猜来想去也想不到答案…。。
5
5、第 5 章 。。。
第 5 章
送走了范予丹;许心悠把许乐言拉往自己身边;阴声细气的在她耳边问; 〃那杯咖啡到底怎么了?妳在玩什么把戏?”
许乐言把嘴巴凑到大姐耳边;模仿她的语调说;“姐;我跟妳说…其实猫屎咖啡一点也不好喝。”
许心悠差点没晕过去;一举手就在许乐言的额头上落下一掌; “要玩也不玩得高明点?妳知不知道那间酒店就是范予丹家里开的;还敢说人家经理骗了妳?”
“G&M酒店是她家开的?”许乐言有点被吓倒;可是不够十秒又转了一个轻挑的表情; 〃呵;范予丹去自己的地方喝咖啡要付钱?”
“妳信不信也好;范予丹就是那个范浩天小老婆生的女儿;人家开酒店跟开便利店似的。正所谓风大就凉;钱多就强;许乐言妳谁啊妳?还不自量力想去跟她闹?人家一只小指就可以把妳压扁了。”
许乐言低下头陷入沉思当中;「怎么大姐的对白听起来这么耳熟?…嗯…好象猪芬也说过类似的话…咦?猪芬?」
“呀!糟糕!”许乐言大叫一声;边脱制服边飞奔往更衣室。
“那又不需要这么惶恐的。妳现在才知道闯祸也不算太迟;反正她已经钦点了妳来服务她;这种有钱人不过无聊想找人玩玩罢了;妳以后就老老实实听她的话;她觉得没趣就自然放过妳的了。”许心悠追在后面;说得头头是道。
许乐言虽然对于大姐的说话极度反感;但碍于时间紧迫实在不容许她去辩驳。她草草把T…SHIRT牛仔裤套到自己身上;然后便好象一阵风似的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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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予丹坐在深蓝色凌志的后坐;想起刚才远在美国的妈妈特意来电告诉她弟弟已经学懂了写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禁悲喜交集。
如影相随的回忆又再一次向她突袭;把她扯回风雨飘摇的那一天……
“二小姐;是要回家了吗?”司机广叔低沉的声线把她唤回现实来。
“是。”范予丹定了定神说。
拥有二百匹马力的房车平稳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驶了一段路;然后在一组交通灯前停了下来。
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马路边窜出来。这人不是随着人群安份地走在斑马线上;而是以大斜线的方式直奔向对面的行人路。范予丹稍微直直身子;注意力被这个出格的人吸引了过去。
许乐言嘴里叼着一个面包;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握着盒装饮料;以炮弹式的速度冲进马路旁边的网吧里。
某人狼狈的样子令范予丹原本绷紧的情绪稍稍缓和;她从包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范经理;妳好。”电话那端传来恭敬的称呼。
“小刘;今晚是不是有个女孩过来买了杯KOPI LUWAK?”
“是的;没错。她是拿着妳的卡片过来买的。”
“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倒是没有。但她坚持要我们打印收据给她;可是她自己又看不明白;硬拉着我问什么是KOPI LUWAK;我就向她解释清楚了…”
“只是这样?”范予丹忍不住追问。
“那个…我下班经过公车站的时候;好象看到那个女孩坐在路边…捧着那杯咖啡在喝…”
“到底是好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