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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那个男人入住的酒店；在大堂上等待他的出现。我心里很不屑晓容这些刻意讨好的小女人行径；我认为她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惜的；更何况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得到这种纯粹的爱。我想走；又不忍丢下面青唇白的晓容；留下来；又说服不到自己。在理智与感情强力交战的时候；事情竟出现了戏剧性的发展。
上天为了印证我的想法；当场便揭穿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当我看到晓容两眼含着泪光哀怨地看着不远处一对表现亲昵的情侣时；我马上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晓容拉着我要走；愤怒却让我做了晓容应该要做的事。我冲上去连名带姓地叫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诧异地转头看我；还心虚的松开了原本搂着女孩的手。我快速扫视四周；很想找点重型武器；可是眼前却只有一个大大的垃圾箱；我知道自己搬不动；惟有手起掌落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那一下清脆的巴掌声；让我觉得很痛快。
回到上海；晓容说她不想回香港；我们便在酒店安顿下来。我看着软弱无力地跪在地上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在我的角度而言；能够在结婚前认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其实未尚不是一件好事；我甚至觉得应该要跟她出去庆祝一下；可是一向对感情至死不渝的程晓容又怎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没到晚上；她便开始喝酒了；喝得很凶。我怕她出事；偷偷在酒里混了清水；可是最终她还是醉得一塌糊涂；连一向酒量不浅的我；也被她灌得酒酣耳热。
她紧紧抱着我；嘴里一声声子健子健的；叫得我心烦意乱。直到深夜；她哭得累了；才靠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弄了条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抹掉面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喝醉了的晓容很妩媚；很动人；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令我不顾一切地沉迷的人；我除了心痛之外；竟然是心如止水的平静；这感觉让我觉得很吃惊。
我突然发觉；多年来对她那种不能言传只能意会的微妙感觉；来到今天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伤害磨灭得无影无踪。我知道；晓容对我来说仍是最重要的人；我仍然想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仍然希望看到她的笑脸；仍然希望看到她的幸福。可是；某些东西已经变质了…。。。至少；我已经失去了想要完完全全拥有她的那种强烈渴望。
不知走神了多久；当我摸摸温热的脸庞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我轻轻跟熟睡中的她说了声再见；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告别。我无法再像以前那么爱妳了；我一直苦等这个可以令我解脱的一天；可是当这天终于真正到了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有着心如刀割般的痛苦？
12月13日
整天；晓容的情绪也十分低落；我们一直留在酒店房间里；三餐也是由room service解决。虽然很想早点回香港；可是我没有说出口；我把这个决定交给晓容；她什么时候说要走；我就陪她回去。我甚至连公司的邮件也没有看；只跟秘书简单交代过了便关上手机；全天候陪在她的身边。
晚上突然记起许乐言还躺在医院；我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一点；我怕会吵醒她；只好发个短讯过去让她知道我会很快回去；谁知转过头那人竟然回了条几百字的短讯给我；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无聊；一时说她的脑袋在X光照片显示下是呈心形的；一时说她的妈妈烫了个麦当劳叔叔的发型让她笑破肚皮；着我快点回去看……。我对着她这个言之无物的短讯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转身把手机放好的时候；视线刚好落在镜子上；我从镜子中看到自己久违了的笑脸。
晓容也捕捉到我这个表情；她幽幽地对我说虽然她不明白两个女人之间的那种爱情；可是现在她却很羡慕我跟许乐言。我苦笑了一下；我跟她；只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之后便会各行各路互不相干；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幺值得羡慕。可是我很难开口跟晓容解释这种关系；惟有继续让她误会下去；起码让她对爱情留有一线希望；不至于对它留下阴影。
12月20日
我不想晓容终日困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所以一等到她情绪稍为好转一点之后；我便拉她出去四处走走。我们拿起包包便出门；没有计划行程；只是不停地走。一个星期下来；我们走了好多好多路；去过好多好多地方。今晚；我们来到上海的外滩；沿着黄埔江边静静地散步。天气很冷；冷得我有点头痛；我看着这个繁荣都市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和眼前璀璨缤纷享负盛名的夜上海；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我很想回家；不知怎的；我就是很想回家。
路走了一半；晓容突然问起我和许乐言相识的经过；我愕了一下；但并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愕然；而是经她一问之下；我才发觉那些场面至今在我脑海中仍然相当清晰。我和晓容肩并肩走在寒风凛凛的外滩上；开始细述跟许乐言相识至今的种种片段；从遇上当售货员的她开始；到我们水火不容互相践踏；到那晚一个突如其来的一吻；到我们阴差阳错成为对方的另一半；那些幼稚的把戏；那些无聊的对白…。。。说到最后；我终于明白我想要回家的原因。
12月21日
晓容终于想回香港。我们订了下午的机票；离开了上海。飞机升空的一剎那；我看见晓容默默流下的眼泪。我有点无奈地轻拍她的肩膀；因为安慰的说话已经说得太多；再说只会变成陈腔滥调。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劳累的关系；晓容很快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而我却撑起一双酸痛的眼睛看着机舱外的风景。这次上海之行；摧毁了一段晓容认为是幸福的感情；却讽刺地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虽然方向已经确定；可是我却不急于一时三刻开始一段感情。发豆芽梦的年纪；我已经过了很久。我现在要的；是一个能够跟我相知相惜的人；而不是灿烂得耀眼却一瞬即逝的快乐；我能够忍受寂寞直到这个人出现。对于这一点；我有着近乎执着的坚持。
海平面九千尺的高空；我身下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飞机无声地划破了晴空；我带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悄悄地回到香港……
31
31、第 30 章 。。。
第 30 章…………
“呵呵；杨晴妳真来了；我还以为妳昨天只是随便说说。”许乐言笑玻Р＇走向杨晴；身后一把声音却把她叫住。
“许乐言；我的拖鞋呢？”范予丹挨在墙边；抱起两臂冷冷地问。
许乐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头看看光着脚的范予丹；又转头看看杨晴脚上的拖鞋；想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说； “妳穿我这双吧。”
范予丹听罢依然一动不动继续维持原来的姿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许乐言；那个神态容貌分明就是在找碴。
“干嘛了？这双那双不是一样吗？”这下轮到许乐言皱起了眉头。那双拖鞋严格来说明明就不是属于范予丹的；她实在不明白她在执着些什么。
范予丹没有作声；瞟了许乐言一眼之后；才穿上她的拖鞋昂首走进屋子里。
由范予丹出现那一刻开始；杨晴就一直低头在水果篮里左挑右选自顾自忙；范予丹刚在沙发坐下；她就马上捡起个大大的温室苹果站起身走进厨房；两人别说是眼神接触；就连招呼也直接省掉。范予丹玻鹧劬醋叛钋绲谋秤埃徽獯尾挥每恐本跻材芨芯醭鲅钋绲奶取�
“那个何总编果然是个守信用的家伙；这期的西周真的的刊登了道歉启事；还把我们说成同志界模范情侣似的。妳看；这张照片拍得我们多好看。”许乐言眉开眼笑地把杂志递向范予丹。
范予丹斜眼看着得意洋洋地窝在沙发看杂志的许乐言；突然有种想狠狠捏她一把的冲动。正打算动手时候；杨晴手里捧着一盘削好了的苹果；和许妈嘻嘻哈哈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今天是冬至；等会大姐一家回来吃饭；妳们也别走；我现在去买菜；今晚大家好好吃一顿。杨晴；妳家人都回乡了妳也别回去吧；留在这里吃顿便饭才走；就这么说定。”许妈心情大好；提着个菜篮笑呵呵出门之前；还不忘提醒许乐言要好好招呼客人。
“小言；妳妈妈好可爱。”杨晴感染了许妈的好心情；笑笑走到许乐言旁边坐下来；凑头过去问； “在看什么？”
“杨晴妳说；我和丹丹这张相好不好看？”许乐言的说话让杨晴的笑容凝住；她迅速扫了杂志上的照片一眼；轻轻的点了下头。
“怎样才可以把底片弄过来呢？跟杂志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