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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走到病房外,就看到无数的沙尘盘踞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表示某人最近刚看完绝园。
还有,首次网吧更文——被某人威胁了,说是不更文会被月度来着——家里的网费我是不指望麻麻能去缴了。
… …
☆、12。所谓修罗
如果不是上层的什么狗屁任务,他才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一切事物对于他来说都太过无所谓,他只需要不断寻找强者,然后饮下他们的血,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存在于世就够了。
可是他还是来了这个村子的所谓同盟村,并且为了上面那些利欲熏心的人而参加了这样一个整体水平低下的中忍考试,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就好了,但是意外地出现了那么些令他感兴趣的事情……或者说是人。
第一次有人和他比赛还留了一条命,他向来是杀人不眨眼,最后若不是那个上忍的突然打断,或许现在这个叫洛克李的人就应该入土了,而不是躺在病床上靠着无数机械来维持生命。
想想都觉得可悲,然而他又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不幸而感到悲伤的人,若是真的悲伤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弄脏自己的手,反正,在他手上逝去的生命那么多,他又怎么会在意这区区一条呢?只是,有些不同……这个人,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同他也无法说出来,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并不惧怕他的原因吧?或许又是因为这个人坚定的意志?还是他身边那个很珍爱他的师傅?
总感觉,很让人嫉妒啊……
红发少年向病床缓缓靠近,然后在床边站定,抬起了手,沙子悬浮在半空中,不消一刻便缠住了病床上的人。
只要他稍稍握拳,这个人必然会像从前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一般,身体被死死箍紧,然后,血与肉就会迸溅开来。
他是这样的残忍,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但是生命本身,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红发少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躁动的沙子也渐渐平静。
他想起了自己的出生。
也想到了那个他一出生就死去的所谓母亲。
那个从未给过他任何关爱的女人却给了他生命,给了他名字,——我爱罗。
【我爱罗少爷,你的母亲是爱着你的,为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爱着你。】
骗人的,全部都是骗人的。
我爱罗脑中蓦地浮现出那日夜晚,飞溅的鲜血混着爆炸产生的灰尘,将空中的圆月完全遮去,整个村庄回荡着他的嘶吼,那绝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吼叫声,也不是一个六岁孩童能吼出的震撼,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皆是一片风波。
那是灾难,是由他父亲导出的灾难,最后却也是他平息的。
自那时起,我爱罗便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
没有人爱着他。
——包括他的母亲。
给他取这样的名字,并不是因为爱着他,也并不是希望他能得到别人的爱,而是——
【我爱罗少爷,你的母亲并不爱你,给你取这个名字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做个只爱自己的修罗。】
只爱自己的修罗?
夜叉丸,我现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但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给我一句赞扬的话呢?
哦,我都忘了,你已经被我杀死了,我怎么能指望一个死人给自己一句赞扬的话呢?
说到底,生命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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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起就被人遗弃的孩子比常人来得更为敏感,然而对于他而言,有没有父母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有一个风影的父亲,照理说一出生就该捧被捧成掌上明珠才是,——在六岁以前的确是如明珠般的存在。
他的父亲竭尽一切教他如何使用沙子的力量,教他如何保护自己,以及,如何粉碎他人的生命。
他一直都做得很好,除了几次“意外”,然而就是这仅仅的几次意外使得他成了村子里的怪物,原本就没有朋友的他更是被所有人孤立,性格也就更加孤僻。
幸而有一个夜叉丸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无论受伤也好,总是微笑着看着他,给他带来温暖,所谓的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真正了解「爱」的时候,那个教会他「爱」的人却说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他,他根本不配拥有「爱」。
如果连那个一直以来都微笑着的温柔的夜叉丸都在说谎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真理可言?
人们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灰狼,用虚伪的谎言编造一个又一个的「真相」。
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什么才是错误的?
或许说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没有答案,这世间的一切并不是由绝对的善和恶组成的,这个世界的本质应该是更为灰暗的,糅杂了光和暗变成的深灰色,他在这灰色的漩涡中不停地旋转、晕眩,最终和这灰色融为一体、
没有什么会比他更加灰暗的人了,他如此深信着,然后认真的扮演着这个灰暗的角色。
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除了杀人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这也挺符合他这个灰暗的人。
就在他以为就这么下去未尝不可的时候,那点微弱的光在他的世界中倾泻进来,不大,却很耀眼。心里隐隐有些骚动,一时间找不到缘由,那样的骚动就像是沉睡在自己心中许久的野兽终于发出的嘶吼,他有一丝的松动,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过去的十二年的人生被全盘否定了一样。
这个叫洛克李的家伙身上有着自己一直以来渴求的东西,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渴求。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不好到他快要爆炸了。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怕是只有让这个人的鲜血沾满双手才能缓解自己的异抑郁吧?
应该是这样才对,应该是他的鲜血溅满双手才是,然而这多出来的三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的同伴?
红发少年有一秒钟的停顿,就是这一秒的停顿,让奈良鹿丸有了可趁之机,发动了影子束缚术。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同伴的!”那个金发的少年如是说道。
同伴?
真是陌生的词眼。
红发少年的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金发少年身上,微微收缩,他似乎从那瞳孔深处看出了和他一样的压抑和黑暗。
那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东西却出现了,就像是糅杂了灰暗的光,却比任何光束来得更加刺眼,如果是这家伙的话,说不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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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半,从三人到达这个病房的时候算起,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这期间就算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应该说完了,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奈良鹿丸啧了一声,目光微敛。
从三小时前,我爱罗向他们讲述了他的童年,怎样被人欺骗以及怎样被自己的父亲派来的人暗杀。
那是一段旁人无法想象的黑历史,他却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自己也渐渐承认了自己是个该抹杀的存在一般,灰质的气息不断从他身上发散,引得人冷汗直冒。
奈良鹿丸刚想说让鸣人不要乱说话的时候,鸣人便已经开口了。
他说:“虽然我无法想象出你的童年是怎么样的,但是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到。那种被人冷眼、被人躲避的事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很糟糕……说到怪物的话,我的肚子里倒是有一只,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样就算是不幸!”
红发少年的眼眸微颤,“……为什么你能说得如此确信,那些人把我们当成容纳那些家伙的器物,一面渴求着我们的力量,一面又惧怕着我们的力量,一旦无法掌控便想方设法的除掉我们,我们除了担惊受怕和饱受痛苦外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我只有让自己变得谁也无法打败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坚信着的。”
鸣人在红发少年的话音落下之际迈出了脚步,鹿丸伸出的手只擦过他的衣角。
“我无法反驳你的话,那些痛苦也不是我说的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即便是现在有了许多同伴与亲人的我也无法忘记那些痛楚,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用来忘记的,痛苦的话更是不能忘记,然而,正是拥有这些痛苦我们才有可能走向更加幸福的未来,正是因为我们知晓痛苦,所以才可以战无不胜。”
说话之间,鸣人的手已经按上了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