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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贼子竟想看她笑话!
瞧恶女脸上乍红乍白,段小楼心里吹响了唢呐,她吃了恶女那么大的哑巴亏,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
想不到恶女还有这么小女儿家的一面啊,以后要是再恶整她,她就这样欺负她,啊哈哈哈。
段小楼嘚瑟忘性,她却不知木雅歌是脸色是气的乍青乍白,木雅歌冷眼看着这个不顾礼节的贼子。
半响,勾唇心中冷笑,反手将段小楼的手握住,惹的段小楼不知所措,她刚一开口,木雅歌便空出一只手,压在她的唇上,柔情凝眸:“段郎,苦了你了,这么多年寻人乏累的吧,看你一脸憔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压唇的手游移在脸颊上爱怜摩挲,惹的段小楼一颤:“你,你何意?”
木雅歌温婉嫣然:“小鸭哥哥,你不是一直再寻他吗?”
段小楼心跳一窒:“莫不是,你真的是小雅哥哥!?”
木雅歌莞尔不语,轻捋耳边青丝,螓首微垂面容甜逸,看的段小楼痴痴发愣,这恬静的笑意似曾相识,宛如比春风更柔软,比春水更蜿漫,清润了段小楼心田。
段小楼怔了怔,当下激动的一把抱住木雅歌,热泪盈眶:“小鸭哥哥,我找了你好久。”
木雅歌猝不及防,被她抱的过紧,身子被禁锢的微疼,不想一场做戏会引得贼子这么大的反应,她推了推段小楼的肩,段小楼适时发现自己用力过猛,讪讪的笑道:“不好意思,弄疼了你吧。”话罢,准备为木雅歌揉一揉。
木雅歌拦了她:“你乖乖坐回去便可。”
段小楼听话的坐回原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木雅歌,木雅歌看出她的惑然,弯眉淡笑:“你就从未想过小鸭哥哥是个女子?”
点点头,虽说漂亮岳母有说过,可她却是半信半疑,现在恶,不,小鸭哥哥自己承认,那深信不疑。
许是想要证明自己,段小楼墩身在木雅歌身前,执起木雅歌的手,郑重情深道:“小鸭哥哥,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九岁在醉春楼里就认定你了,是你,只能是你。”
这熨帖坚贞的话让木雅歌蓦然心跳加速,心跳如鼓,就连耳根也跟着这话莫名烧热起来,可偏偏段小楼这身装扮配上什么声情并茂的话都是甚为煞风景的事。
于是,木雅歌破功了。
这次真的是因为段小楼不伦不类的装扮笑的花枝乱颤。
段小楼起初不觉有异样,跟着傻乐,后面越觉越不对劲,惊诧后,满目愤怒:“恶女,你框我!”
木雅歌方帕遮弯唇,歪了歪头,很是无辜:“妾身何时有说过承认妾身便是你口中的小鸭哥哥吗?”
段小楼双眼圆睁。
恰时,马车停驻,外面马夫道:“小姐,到府了。”
木雅歌见段小楼吃瘪的模样,好心情的率先下了马车,段小楼见状,跳下马车,疾步到她跟前,岔岔不平:“你干嘛要骗我,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一颗纯真少女的心。”
她虽然满目幽怨,木雅歌却觉得有种莫名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木雅歌款步向前,挑起她的下颚,仿若纨绔子弟轻浮良家女子般,朱唇上扬吐气如兰,轻声慢语对着段小楼这个‘良家’说着不对边又别有深意的话。
“段郎,你力状如牛,有万钧之力,妾身虽小如钉,可妾身这根钉只需三分力,也能刺破你这厚牛皮。”
见段小楼被自己调戏的一愣一愣,木雅歌宛若胜利者姿态,翩然离开。转身那刹,亦在认真暗忖段小楼说的那些话。
醉春楼?她年幼时似乎真的去过某个青楼。只是时间久远,记得不是那么真切了。
转身回看呆若木鸡的某人,眉心微颦,好似在记忆中真的有某个很野的小姑娘。罢了,木雅歌摇摇头,得空去问问爹爹再说吧。
段小楼面目呆滞的处在那儿一动不动,却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她被调戏了!?
她居然被恶女调戏了!!
还有,到底恶女是不是小鸭哥哥啊!!!?
理智告诉段小楼,这么轻佻的恶女不是她的稳重的小鸭哥哥,可恶女的样貌与漂亮岳母的话,告诉她是,实则,段小楼心中也有七分笃定。
于是,咬牙看着早无踪迹的方向,段小楼决定一件事。
今晚吃饱喝足,明日启程回京,让最后的三分疑惑让醉春楼的两个漂亮娘来解惑。
☆、第19章
入夜,穗亭,用膳。
木雅歌已适应的随着木夫人淡然用膳,木爹爹依旧一脸惊然咬着银筷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山寨女婿。
“果姨,再来一碗!”
果姨如普通长者般因她食欲很好而欣慰,惟有芸姨一脸尴尬的拦了果姨的去路,对段小楼歉意福身:“姑爷,已没了。”这个姑爷已经把木家三口的饭量全吃了
“我让厨房再给你煮上些。”
“算了,不麻烦人了。”段小楼算不是失落,转而对木家双亲礼敬道:“漂亮岳母,便宜岳父,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话落后,转身离开。
“还有菜吗?”木爹爹光顾着观赏段小楼的吃相,这才发现自个还没吃上菜就被一扫光了。
芸姨还没回话,木夫人便将她公碗中还未动过的胡萝卜夹到木爹爹碗中,悠悠道:“夫君一心二用,少不得将就一下吧。”
木雅歌隐笑,娘亲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说爹爹这般大的人,吃饭也不好好吃,现在就吃你最讨厌的菜食吧
木爹爹见碗中任谁都看了都觉得口齿留香的胡萝卜,唯有她如临大敌,擦擦汗,紧张道:“夫人,我吃好了,也先下去了。”
见她落荒而逃,木夫人才吩咐道:“吩咐厨房熬些粥,清蒸个鲈鱼,给她送去。”
木雅歌静然听着,扬起一个羡慕浅笑,这般的无微不至让她心生羡,娘亲与爹爹情深意笃,让她不得慨然,何时她也有一个能光明正大待他如斯的人呢。
忽然,一个讨打的脸闪过脑海,木雅歌慌乱的摇摇头,暗忖自己怎会想起段小楼的脸,莫不是被那贼子气的反常?
木夫人见她异样,不由疑问:“雅儿,你可有事?”
木雅歌拂去方才的心中怪异对她安然一笑:“雅儿没事,娘亲,今日我去了成阳县的边村,遇了些事。”
木雅歌将事巨细无遗的一说,木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起了身,木雅歌随着她的步履,散步在柳府的曲径通幽林中:“柳家在成阳县立足十余年就锋芒毕露,定会引起当地世族的警惕与防御,你让村民出去学艺算不得上计,却也是最适合的法子。我们现在隐居在成阳县,能避免与世族发生冲突便极力避免吧,莫招一些无谓的事端去烦心。”
木雅歌点头明白,却迟疑一问:“若是那个吴老板咄咄逼人,女儿还应隐忍吗?”
木夫人脚步一顿,冷傲一笑:“没人能凌驾与我木家人之上,吴老板真不知好歹要做一方恶霸,雅儿尽管宽心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娘亲还能为你抗下一些事。”
木雅歌舒眉一笑:“雅儿知晓。”
“恩。雅儿你亦要记住,遇敌除之有时并非最好计策,你要懂得权衡其中才是见长之要。”
“是。”
临近悠月阁与静怡阁的分岔路口,木夫人忽而想起胃口甚好的姑娘,微微笑然问向木雅歌:“雅儿,小楼问过你,你可是她的小鸭哥哥?”
木雅歌一惊:“娘亲也知道她口中的小鸭哥哥?”
“看来你也与你爹爹般忘了她,想来她也是可怜。”木夫人此刻对段小楼颇为同情:“九年前,你与你爹爹在醉春楼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依稀印象,记得不是那么真切。”木雅歌摇头喃喃。原来那贼子口中的小鸭哥哥当真是她!
木夫人见她恍然,漫不经心的打趣道:“小楼与我说,她从小的愿望便是嫁你为妻,如今她误打误撞的成了你的夫。雅儿,你打算与她如何?”
“娘亲,我”
不等她话落,木夫人浅浅一笑,别有深意:“不管如何,你莫失了木家的脸,同为女子还是作‘夫’的好。”
木夫人兀自走远,木雅歌徒留在那处,哭笑不得。娘亲这番话,好似说的她与那贼子定会有什么瓜葛般。她心中对良人的期盼压根就与那个贼子搭不上边的。
想归想,木雅歌又颇为头疼,忆起新婚那夜山贼中媚还不忘‘小鸭哥哥’与这段时日的纠缠,方觉得‘小鸭哥哥’在她心中占据定然不少。
幽幽一叹,世间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儿,爹爹这么就这样带回一个可恼的人呢。
悠月阁···一处小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