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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没说话,只是把火折子递给宁致远,宁致远了然的接住。
“这是宁文两家的香谱,这两本香谱里的残卷合起来是魔香,我猜测香白两家也有这么两张残卷,而那张香谱将是魔香的解药。”
“安大哥你的猜测没有错!”安乐颜道:“魔香的解药我已经调出来了。”
闻言,安逸尘缓慢的笑了起来,他翻开宁家香谱,找到某页,忽的狠狠一撕,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文家的那一篇也撕了下来。
“你!”
小雅太郎已经明白什么,指着安逸尘,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你曾经做梦也想得到的魔香香谱。”
举着这两篇香谱,安逸尘笑得有些冷酷,宁致远把火折子递来,帮他点燃了那两张纸。
“魔香香谱存在于宁文两家的香谱上,我宁致远代表宁家烧毁它,只为不留给你们这些别有用心之辈。”
“或许我没资格代表文老爷做出什么决定,但我相信,他会同意我这么做。”
他二人说完,相视一眼。
安逸尘又拿出一瓶绿色的香水,拔出木塞,捂着口鼻将香水倒在土里,接着尚未烧完的香谱也扔了下去。
看着燃烧灼灼的火焰以及燃烧过后飞舞起来的灰烬,还有那被倒掉的魔香。
小雅太郎第一次体会到崩溃的感觉。
那魔香配料众多手法复杂,饶是他这般从小浸淫在香中的人都并未记全,更别提他人了。如今香谱与唯一的那瓶最完美魔香彻底被毁,也就是说从今往后魔香将消于世间……
黎明
之前的努力全成了泡影,小雅太郎几乎万念俱灰,就是眼前这两个人,毁了他将要缔造出来的一切,他恨得心痒痒。
“我要杀死你们!”咬牙切齿,他咆哮起来。
“父亲,切勿激动!”
惠子见他神色似有些不对劲,想劝他冷静,却不料一掌就被推倒,她来不及躲避,白皙手掌也被石子划破。
由于心情起伏太大,小雅太郎早已双眼充血,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他满眼血红略微神志不清的朝着远尘二人走去。
他二人不由缓缓后退。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要不要直接打死他?”
“不可!”安逸尘看向惠子,眼神一动,皱了皱眉,道:“他是日本香会的会长,我们不能动他,只能制服他……他现在这样,应该是魔香的后遗症,在过于激动的状态下,可能会出现癫狂暴躁,还有幻觉,乃至于自残。”
他的鼻子闻惯了各种药味,对于香气已经不算敏感,但他闻过魔香后,就觉得不对劲,这香气来得极为诡异。当时他被绑住,小雅太郎给他闻了香,而后又弹起琴,一股狂暴之气顿时就笼罩住他,整个人就好似触动了什么,立刻变得不像自己。
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身躯不受控制。
更可怕的是当时小雅太郎面目抖动,极其狰狞,待香气渐渐消散,他就忘了那事。
安逸尘这厢还来不及多想什么,那边厢小雅太郎就已与他二人对上,除了宁致远手里有那么支枪可以勉强挡住小雅太郎的长刀,安逸尘手无寸铁。
长刀狠狠劈下,宁致远慌忙举起□□。那刀刃砍在枪支上,金光火花闪过,划过道深深的痕迹。
安逸尘迅速拔下□□上的刺刀,横扫而过,刀气森森,却只刮到了小雅太郎的衣角,而小雅太郎那一刀却是压在了安逸尘肩上,鲜血顿时溅出。
宁致远见状,忙用□□挑起小雅太郎的刀,舞着枪托狠狠砸过去,他攻势凌厉,曾经作为他的陪练对象,安逸尘都有些招架不住。
右手抹向左肩,尽是血迹。
安逸尘抬眸看向小雅太郎,抿紧嘴唇,忍着疼,不顾左肩伤口,刺刀在手里转了个圈,直冲到小雅太郎面前,配合起宁致远来。
白颂娴见他二人配合得当,一时不知是该担忧还是该犯愁。
担忧他们的安全,犯愁他们的关系。
起初听乐颜描述过这两人之间的相处,她就觉得明显不对劲,这两孩子站在一起是很和谐,可他们皆为男子,这怎么可以……
“颂娴,不要担心世倾,他一定可以救下我们的。”文靖昌说。
白颂娴一时无言。
惠子慢慢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看着小雅太郎的背影,眼里浮动的是坚决。
“拦下我父亲。”
“拦下主人?”几名忍者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不拦下他,就要出事了。”
惠子看得清楚,小雅太郎的刀法已经乱了,毫无章法,用中国一句俗话来说,这便是走火入魔了。
就在小雅太郎的长刀要落在宁致远身上的时候,响起了一连串枪声。
左臂中了枪,小雅太郎踉跄着落下了刀。
看着来人,宁致远舒出一口长气。
当时在日本香会后门那边,安逸尘让他就是去找捕房的人,最好能借到一些枪,只要手中有枪,面对日本香会,面对那些忍者,就能有底气让他们放开人质。
“探长!我们来啦!”
那边山巅上,小武挥舞着手臂,身边少说也站着十来人。
“你的这些兄弟果然值得信任。”宁致远由衷的叹了声,悄悄握紧了安逸尘的右手,安逸尘一愣,但是随之而来也微微笑了起来。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来拦住小雅太郎的忍者反倒是被他杀了两个。
鲜血溅开,糊住了他的眼。
“啊!!!”
歇斯底理的嘶吼从小雅太郎喉中涌出,他扔下长刀,转身跑了。
“魔香,魔王香。”宁昊天叹息,“魔王岭的由来便是因为它,它本身的香气就具有迷幻蛊惑,总被别有用心之辈拿来利用,所以在百年前,这香就被列为禁香,从香谱中撕去。”
“只是没想到……当年被祖辈撕去的只是一半,还剩下残卷留于宁文两家的香谱上。”文靖昌接道。
“香,其实和刀一样,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区别只在于使用它的人。”安秋声看着发癫痴狂的小雅太郎,摇头叹道:“心术不正的人终究只会自食恶果。”
是的,自食恶果……比如说此刻有些疯癫的小雅太郎。
————
东方天际升起粉色薄雾,日出破晓,都说黎明前最黑暗,果真如此,所有人之前恍惚经过了一场生死。
惠子已经让人去寻小雅太郎,也让人去将所有人绳索解开。
“惠子,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差点害死你啊。”惠子摇头苦笑。
那魔香虽不是她亲手调的,但那琴却是她亲手弹的。
她用那琴声控制了安逸尘,让他在魔香的主导下彻底迷失自我,去做出违背内心的事,甚至还让他去伤害他深爱的人。
“你也是不得已。”安逸尘垂睫淡淡一笑,颊边酒靥微微显露,“若不是你拦着,大家就被小雅太郎害死了,是你救下了这么多人。”
不得已……不得已。
的确是不得已,就像安逸尘,他有安秋声那个父亲,为了父亲母亲和妹妹,他不得已复仇,惠子同样如此,她有一个那么野心勃勃的父亲,她又能如何?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从未有谁这般说过,哪怕是以前的安逸尘也如此。
惠子只觉得眼里涌出些微湿润。
看见那几滴晶莹,安逸尘抬起手,默默替她擦去,“女孩子不要哭。”
见这两人站在远处说着些什么,宁致远这心里就不舒服起来,此刻安逸尘对惠子的举动更是让他难受,几步就蹭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惠子回过头,眼底闪过几缕促狭,“说要带逸尘君去日本。”
挑眉,宁致远哼道:“逸尘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说得笃定,惠子无奈笑笑,那两人经历过生死,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分开,至于她……唯一的选择大概就是带着剩下的这些忍者与父亲,还有中岛君一起回日本。
“去日本倒是个好主意,我准备明天就离开桃花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你说什么?”宁致远一愣,抓住他的肩膀,死死扣着,“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离开桃花镇,再也不回来。”
他一字一句,望着那边站着的安秋声,淡然的拉下宁致远的手。
有些事能过去,有些事无法过去,始终是心里的一道坎。
“逸尘……我——”
“安叔叔,你不用多说什么,谢谢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逸尘无以为报。”他垂眸,看向一旁,眼底蕴育着淡淡的寒意,又道:“但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多说无益。”
安秋声那一瞬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