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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中赴宴。因着天气热了,赐在御花园。
昨日缝隙传太后的话说是家宴。今日宋也一见,好家伙。这哪是家宴,张梁张辰都到了,最稀奇的,连刘三寂辉也来了。严谨携了徐香前来这倒无可厚非。刘三身不在朝,这皇上倒底打个什么主意?
宋也与海娘上前见了礼,皇上下旨落座开席。说了一些个冠冕堂皇的话,又庆了大晋胜仗,善年不善饮酒,却也连干三杯。黄蕊给倒的,虽说只是浅浅杯底,却也叫善年小脸绯红。
各大臣说着恭祝的话。宋也冷眼旁观,倒真个吃起东西来。
宫中宴席并无太大差别,美酒,美人,品诗,论政。
善年极力的说,今日乃是庆祝,不谈朝政。只是当着皇上的面,除了宋也谁也没敢吃好。
开席没有一会儿,海娘遥遥望着张辰慌神的功夫,寂辉朝宋也使了眼色。二人出席。
好在人多,且坐落分散,竟也未引起人注意。
宋也来到一片乍开的月季边上站了一会儿,见寂辉也朝这边走来,便就做了个偶遇的样子一拱手。
寂辉走过去不着痕迹眼看着月季,却对身边宋也道:“你大哥担心你,问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宋也笑望那花,只道:“想好了,忠心为主。”
寂辉叹气:“宫中势力大多在张梁张辰一脉。我只嘱咐你,亲近皇上,敬重太后。”
宋也一怔,转眼看向寂辉。这时有人走来,寂辉站远一步冲宋也低低一礼:“恭喜大人升迁。”
宋也拱手还礼,待得旁人走远了,且问道:“这话怎么说?”
寂辉嗤笑:“亏你还伶俐,如今掌权的是皇上,太后再如何也不能明着把手往朝上伸。你若对皇上效忠,太后必然欣喜,可你若对太后效忠,你说日后皇上会怎么想?”
宋也一怔,寂辉已走了开去,低声道:“皇上来了。”
宋也打起精神专注看花。一时恍惚寂辉的话很是有理。皇上与太后的平衡不过是今日的立场相同。若以后皇上的势力巩固了,习惯了下命令的太后可会放权?
“原来爱卿在此赏花?”
宋也装作刚知道的样,回身惊恐便拜:“不知皇上驾到,宋也有罪。”
善年哈哈笑:“嗯,赦尔不知之罪。前面有个亭子,走,随朕去坐坐。”
亭子里,善年赐坐,宋也恭敬坐着,旁边黄蕊上茶。
“爱卿大战回来,可有何心得说与朕听?”
宋也想了想:“回皇上,宋也出身贫民,不太会说话。若是说得差了,有辱圣听。”
善年着急听几句真话,便道:“不是说你是朕布衣之交么,你就当是那日大门口,你出门给朕银子的样子就好。”
宋也脸一红:“宋也不敢。不过么,臣经了这一战,虽是没弄明白太多,却知道什么是战争。”
“哦?爱卿说说看。”
“是!宋也觉着,战争,就是杀人。”
黄蕊手一抖,茶壶差点没拎住,不禁喝道:“大胆。”
宋也扑倒便拜:“臣死罪。”
善年心头一烦:“都给朕滚亭外守着,朝政也是你能掺和的?”说的却是黄蕊,黄蕊一见善年急了,带头出了亭子。
宋也重新起身,心说这想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可真难啊,就这么跪着起,起了跪。谢了恩道:“臣还是站着吧。”
善年扑哧一笑:“你说,战争就是杀人?”
“正是。宋也在战场上体会最多的,便是杀人,面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别的!”
善年点着头:“这倒是句实话。”
宋也见善年听得进,便又道:“皇上,战场上拼的是力气,是活命。那个时候每个人想的都不是别的,面对刀枪棍棒,每个人想的都是把对方杀死,不然就是自己死。所以,战争的胜利要感谢的不是将军大官,是一个个用命换取江山稳固的烈士!”
宋也越说越激动,那随他出去烧粮草的五百多条命,活生生在他眼前成了死尸。那一段时间宋也天天噩梦不断,想起生死存亡,想起苏荷。当时他一心求死,说实话要不是海娘这根线在心里牵着,他好悬自杀。
可是这些话,给这个连战场都没去过的十几岁小毛孩子说,他到底会不会懂?
善年听着宋也的话,脸渐渐发苦:“宋也,你说的朕明白。可朕是一国之君,也许满朝文武心中各有各的打算,可我想的并不是自己,我想叫祖宗的基业延续下去,我想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看,我的好臣民们,他们都在想什么?你要帮朕!”
小善年这么说,一半是身在皇位,一半却也动了真感情。
宋也又在拜倒:“宋也定当尽全力。只是,有两件事要求皇上恩典。”
善年叹气,随即一笑:“你又要给苏荷求功?”
宋也叩头:“正是,苏荷当真立了奇功,皇上若不赏,我这官当得。。。心里有愧。”
善年点头:“嗯,这也不是一定不可,还有呢?”
宋也嘣~一声又一个响头磕到地上:“臣想请皇上赐婚,把张海娘下嫁给臣!”
善年哈哈大笑:“这个你得去求太后,郡主的封号这几天太后就惦念着。哟~你瞧,太后来了。”
宋也回头一看,一个雍容华贵,眉眼很像善年的女人,缓缓走向亭子。身边逢喜扶着手,不是太后是谁。
善年起身相迎,宋也换了个方向跪着又拜:“太后万安。”
“儿子给母后请安。”善年从逢喜手里接过太后的手,依旧扶着进来亭子。
“起来吧,这是宋也吧?”太后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母后眼光真个准,这就是宋也。”善年说着,便给母亲倒了茶。
太后品了一口,看见规矩站起身的宋也扑哧笑道:“这便是杀敌大将的宋也么?原是这么清秀个孩子。怎么站着?赐坐!”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大大说海娘为什么是郡主。
。。。
这个,我大致记得古时有些朝代,公主的女儿好像叫郡主,郡主的女儿MS叫县主。王爷的女儿好像也是这样。有些则是看打小有没有进封。没有进封的统称小姐。
不过也有朝代称公主的女儿为翁主的,是西汉还是哪,记不清楚了
本文是架空的,所以小的想,挑一个自己和大家都熟悉的称谓,就叫郡主好了。
如果说的不对,请求指正。嘿
如此忠心
逢喜不着痕迹的贴着一根柱子躬身站好。
他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因着这些馊主意都是他出的。
昨一早,清晨的太阳晒着整个皇宫。
太后一夜未睡,早上的光一透进来,便就叫了承欢来:“皇上下了早朝么?”
“回太后,咱们皇上难能的孝顺,哪日一下朝首要的便赶来安乐宫请安,太后宽心。”
“哎,也不知那些个官员会说些什么,罢了。给我梳头吧。”
“是”
善年一脸黑的奔向安乐宫,眼瞅离得宫门越近,索性撕咯起身上龙袍,头上龙冠:“朕这皇上当得太窝囊了,朕想封个官,这个谏那个谏。。。朕干什么都是举步维艰,还做这皇帝干什么!” 身边的小太监黄蕊紧着劝来劝去:“皇上息怒,皇上。。。太后见了要伤心的皇上。”黄蕊见劝不住,噗通跪在地上哭起来:“皇上可怜奴才,太后知道了定说奴才们不好生劝着皇上,皇上饶命啊!”
善年这小皇上因着登基前痴傻多少年,方一正常了已然被拘在那大殿之上龙椅之中。平常多也是大伙嘱咐着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可他难免偶尔有个小孩子心性,一玩起来便与几个贴身太监宫女称兄道弟,感情颇深。
他是个疼下人的。
可此刻实在忍不下火气,黄蕊这么一说倒叫他也委屈起来,一脚蹬开黄蕊:“你也来威胁朕!”
逢喜不知打哪冒了出来:“给皇上请安!”
善年怕逢喜。
其实也不是怕,逢喜在太后身边多少年,任劳任怨出谋划策。既是谋士也是功臣,加之他是看着善年长大,善年着实有些敬他。
此刻自己衣冠不整,歪歪斜斜怎成体统。便就红着脸站那不说话。
逢喜见他这样倒也明白:“皇上莫要担忧,老奴觉着。。。”
逢喜近前来。见除了黄蕊以外,别的奴才都立在远处,便就小声道:“皇上可从宋也身上下功夫。他若有心一争,皇上再抬举不迟。”
善年皱眉:“他本就不想当官。。。”
逢喜笑道:“那宋也心上人,不正是安蓉公主之女么?”
善年眉头渐展:“你是说。。。”
“老奴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