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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下了城头招来众家将士道:“列位爱将,哪个去迎战?”
王贺民出列拜道:“末将愿去迎战,定杀那小儿,提我军气势。”
张梁笑笑点头:“不知还有哪位将军愿去?”说着回头看向宋也。
宋也一愣:“末将愿去迎战。”说出这话时候,宋也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不能相信这话是自己说的。
张梁点头一笑:“好!就令吾大将王贺民为主将,宋也为副将,带两千人马前去迎战。”
二人得令,上马率兵前去。
两人两骑,帅两千人出城门停在五百米处。宋也此刻方觉出事情严重,连问道:“王将军,托斯比带了多少人?”
王贺民道:“两万。”
宋也脸色一青:“我军只两千。”
王贺民奸诈一笑:“你可瞧见离城八百米处,有一大片芦苇。”
宋也还是没明白,芦苇?这是个什么意思?藏人么?
就听王贺民又道:“梁朝时候武器大多是木制,外刷铜漆。如今我大晋皆为青铜做武器。而突厥人兵器仍以木制为主。我这片芦苇便是给他们备好的。”
宋也一时明白过来:“将军是说,火攻?”
王贺民点头:“正是。他托斯比年少气盛,单打独斗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作战经验少。我军何必与他拼拳脚,我军只需杀他锐气,越是少年气盛,越叫他一蹶不振。”
宋也一听也入了门道:“不知如何将它引入芦苇?两军中间隔着这芦苇地,谁也看不见谁。若是他趁机着人悄悄藏身这片芦苇地,摸了过来,我们岂非措手不及。”
王贺民听他絮絮叨叨不但没烦,反倒激起一丝赞赏:“呵你这小子心思倒是细致。芦苇地里养了猎狗,十根木桩拴着,待有人靠近,猎狗便会狂吠。至于如何引军入瓮。”王贺民招了手下道:“来呀。准备击鼓。”
手下得令,命人排开一列打鼓,鼓手端起膀子只等一声令下。
王贺民又道:“列阵。”
一众人拎着青铜盾罗列着排开,把两千将士统统挡在盾下。
王贺民一个手势,一排大鼓同时敲响,伴着战士们的齐声吼叫,直感觉振聋发聩。
鼓声随着主将手势响了又停,停了再响,如此三次,细密的箭雨铺天盖地袭来。只闻噼啪砸在盾上的声音甚是刺耳,可这刺耳也激起了军事们的狂野之心。箭雨过后,一干人吼得比之前更加响亮。
伴随着响亮的叫喊声,猎狗的声音传来。一个两个,直到狗叫连连,芦苇浓烟滚滚就着北风烧将起来。
这一战无疑是胜了。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王贺民回城复命。未损一兵一卒烧死敌军万余人。
这一仗不仅旗开得胜,在整个战争史上亦是从未有此一例。双方兵力相差悬殊,王贺民带领的两千人却未有一人伤亡。此后无论是何结局,王贺民都得在史书上,占有不可超越的一席地位。
张梁自是笑得仿佛年轻了十岁。取出压箱底的好酒犒赏三军。
经这一战,宋也突然对军事兴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致。
拿了酒杯笑笑的跟在王贺民身后,问来问去。王贺民碍于寂辉对他交代过,无论如何要保宋也的命。再者,他心头确实觉着宋也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便也一一答复,尽心给解释。
譬如:“为何确定托斯比一定会进那芦苇地?”
王贺民说的是:“兵家行事最要紧的是随机应变。没有人会确定托斯比会一定怎样。可是就着经验来看,少年人多是禁不起激将法,我军又是击鼓又是呐喊,在托斯比看来那就成了一而再的起哄。一个在突厥百战百胜的人,脸皮薄,在手下面前下不来台,就容易豁出去打个痛快。”
宋也又问:“若是他不上当呢?”
王贺民奸诈笑道:“哼,不上当。那我就等着他来烧这片芦苇。反倒看得干净。”
“他要是不烧呢?”
“不烧,就等着狗叫,我们来放箭。”
“那既然战胜,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呼呼的鼾声袭来,王贺民或许是白天精神高度紧张而累了,或许是几杯小酒喝醉了,也或许是不爱搭理宋也了。竟歪在草堆旁大睡起来。
宋也讪讪的走开,直走到大家伙面前又是一通寻思。
张梁瞥眼看见他,悄悄走至他跟前:“你可知你们三人当中,为何本将军独独叫你做亲随?”
宋也想得愣神,不妨张梁已到了跟前,连忙起身见礼。其实他自己也纳闷,张梁怎么着也不该选自己不是?
张梁摆手示意他跟上,一边往城门走一边道:“我记得府中传出一些话头,却只有你闻言出府询问了一圈。可是?”
宋也一听,酒立马吓醒了。原来看似三个人都很自由,却被人盯梢了也不知道。不由得嘿嘿傻笑:“将军自然是有算计的,宋也愚笨,这一通打听也还未解将军苦心。”
此刻二人已站在城门上,张梁嗤笑:“你也莫谦虚,能有这样心思,我军中也未必有几人。只是,你多放打听,到底所为何来?”是啊,既然军中的人都没这么多心眼,你不是别有用心为啥这么热心呢?
这个关头,张梁终于是把心头的疑惑问出口来。这也代表,他终于决心要用或者要不用宋也了。
宋也愣神片刻,小心道:“乍一听此谣言,只是为将军不平。故多方打听,势必抓到造谣之人,还将军以公道。”
张梁吸着凉气的嗤笑。这话别说他不信,宋也自己说也是不信。这么多的张家将士,轮得到他为张梁平反么?
于是又接着道:“再者。。。”
张梁也不问,就等着他说。
宋也单膝跪地:“请将军恕罪,要不这话末将不敢说。”
张梁嗤笑:“说吧,我都算你无罪。”
宋也低头道:“这话说来不甚好听,却也是实情。严加军众多人命,实在不能归附于一个草菅人命,军纪不严的将军麾下。故多方察访,是希望莫要侮了将军英明,也不负严家将士罢了。”
这几日的历练,宋也终于是学会了半硬半软的说话。真里含着一分假,假里含着一分真。叫人听不出毛病,却又于情于理都说不出什么。说来与那苏荷的说辞异曲同工。可是苏荷是个美人,所以得抬着头,用眼神勾搭张梁。叫张梁除了不疑心外,还要生出怜爱之心。宋也是下属,膝盖跪得越扎实越好,头叩得越低越看出忠诚。男女的区别,自古就形成了。
张梁没再说别的,只是定定看了他一会道:“你来看。我浮越东临海,西沿沙漠,北靠高山,南面的是一条闻胜江,实乃兵家圣地,易守难攻。”
宋也站起身,顺着张梁所指一一看去,这地形他早也模糊知道。却不知张梁此刻和他说这些作甚?
张梁又道:“自大梁开国,到如今我大晋数百年基业。你可知除我张家军外,没有一路军马敢出得浮越去打突厥?以往出城的,皆败回阵来。之所以浮越久攻不克,靠的就是地势。”
宋也听他跟这显摆,便也顺着他拍马屁道:“人都说我张家军英勇,如今末将才算明了。”
张梁听得欣喜,哈哈大笑两声,却又叹气:“匈奴铁骑是我大晋克星。若想大败匈奴,为今之计不得在他们擅长的地势作战,只得引他们来攻城。”
宋也心下恍然,神色里也带出笑来:“多谢将军指点。”暗想方才他问王贺民为何不乘胜追击,张梁定也是听到了。
一时看向张梁,不得不承认,无论如何他是一位好将军。
繁星漫天,宋也一时担心便问道:“难道匈奴不会连夜来偷袭么?”
张梁眼眉一挑目光中且又多礼几分赏识:“梁朝前身乃是几十个诸侯国。即是诸侯国,遍就是一个城池一个国家。因为都很小,于是谁若有能力便就去吞并。可是若哪个国家太过强大发展过于迅速,对于周边国家却是威胁。那么别个国家可能找个由头就联合起来打你。于是久之生出这么个盗亦有道的法子权衡各国利益。想要攻城,便就前来递上战书相约叫阵。如此打不过,也只怨技不如人。梁高祖一统诸侯国,建立了梁朝。可这盗亦有道,如今也还残留着。”
宋也灵机一动:“突厥二十万大军来袭,若是我军衬夜烧了他粮草,那突厥兵岂不是不攻自破?”
张梁眯眼:“这等事,成者王侯败者寇。如今虽无诸侯国威胁。可若是败了,你便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名声。若是胜了,却也不会说你光明磊落。军中便无人会应承此事。”
宋也微微一笑:“这个法子,咱们不用,早晚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