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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身子一转,又冲着张梁道:“还请张将军做主吧,我等无不从命。”
他觉着张梁那身份摆在那,不见得就好意思较这个真。
可张梁没说话,跪着的王贺民开腔了:“便是亮个本事,又不伤及性命,倒怕的什么?”他倒是不客气,话头逼得别个再要退缩,就好似连拔刀都不敢,休提别的了不是?
宋也又是一拱手,问道:“这位将军说得是,只不知往常比武,都比些什么?”
寂辉微微挑眉,心说你还真敢搭茬。
只见王贺民站起身道:“便是射箭,轻功,对打。阁下若有什么好本事,也可说来听听再议。”
宋也点了头,回头看了眼寂辉。这时候再看严锦也是没用。且看寂辉是怎样个意思。不想寂辉头一扬:“就这么着吧。”
王贺民朝着军中做了个手势,兵士们齐唰唰一声吼,队列立马散到四周围成个国字框,张梁与严锦登上主台观看。场内且不知何时已抬来大鼓,咚咚咚几声响,一场比武着急忙火的就开场了。
自商定比武,到此刻开场,场中央一将士已经开始唱道:“此次比武,双方任选三人,切磋为主,以免误伤,双方无有许可,不得带额外兵刃上场。。。”
宋也就觉着跟做梦似地,真真好像他们来这之前,一切都准备就绪。缝了网挖了坑,就等着自己说,我跳。
这么想着,冷汗也下来了。回眼看向寂辉,寂辉还是一副老神哉哉。且正看向自己问道:“也儿怕了?”
宋也讪讪苦笑:“是。。。皆说艺高人胆大,我这实在是。。。”
寂辉打趣道:“才不是应得很痛快?这时候要打退堂鼓么?”
宋也亦是笑道:“这倒也不是,不知寂姑娘给我安排比哪场?”
寂辉皱眉:“我看你就射箭吧,轻功你不成,招式更不成。这都是硬功夫,倒是射箭,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说完这话且拿眼看宋也,只见宋也脸皱吧的什么似地。寂辉一阵诧异:“你连射箭也不会?”
宋也硬着头皮点头。
这时只听人唱到:“第一场,射箭。”
宋也一怔的功夫,苏荷上前拉了他衣袖道:“公子且该上场了,有寂姐姐在,倒是。。。且莫悬心。”苏荷那意思是,你就随便比划吧,反正没指望你赢。
宋也长呼一口气,点了头便朝前走去。这下没了退路他倒是豁出去了,反正就是个输,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来到场上,对手是一个叫古江的副将。那古江黑潺潺一张脸,身材矮小精悍,一双小眼睛跟小狼似地,森森冒着光。打眼看上去,就是个脾气贼暴的主。可是呢,这人一上场对着宋也便是拱着手龇开牙一笑。
宋也当时就一怔,心说这张梁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一个王贺民,长得像个笑佛似地,一说话就跟吃了粪似地冲。
这一位古江,一身的萧杀,一脸的怪样。可看着偏又是个脾气好的。
岂不知这古江自小长得就不叫人待见,还未从军时候老母便交代说:“儿啊,你这样貌是个凶的,不妨的见了生人多有些善意。”
善意是啥?那就笑吧。
可他不知道自己不笑就够吓人了,咧开嘴一笑,那活脱就是一鬼啊!
一口刷白大龅牙,一身一脸去黑的皮肤,再加上怎么看怎么冒着绿光的小眼睛。宋也拱手笑着还礼,可这脸直是忍不住的想往一边偏。
古江恐怕对着宋也这类的反应,那也是司空见惯的。且说,宋也还算是好的,有些个不厚道的,当时就喊出一句,我地妈呀!
先说这比试射箭,也是三场。
第一场就站在五百米开外,比的是眼力。
古江咧嘴一笑:“阁下请先。”
宋也倒不客气,接过弓搭上箭,用力深呼了一口气憋在胸口,这一箭嗖的一声出去了。
靶子旁边的士兵过去验,直验了半天没找着箭。这后脊背就开始冒凉风,心说这位爷把箭射哪去了?好险自己站旁边没给招呼上,下次再遇上不知根底的人,可站远了些儿。
回头冲这边比手势,张梁一仰脸:“再验一遍。”
宋也一边回头走了几步,一边挠着后脑。瞥眼看向严锦,只见严锦那脸说不上是个什么颜色,说是青且还透着红。攥了拳一副摩拳擦掌。可这时候着急也不管用了,他心说要是自己下场,怎么着也不至于脱靶。
宋也拱手一笑:“多谢张将军美意,不用验了,宋也技不如人。”
全军将士一片哄笑,张梁一眼横过来,霎时也没声了。
古江上场时候,那鼓擂得个响。古江这小子也倒争气,单眼一眯,对准靶子嗖一箭过去,正中红心。军中人人叫好,此时宋也再是顾不上这些,他自己也是个在军中打了几天滚得人,怎的今儿把脸丢这了?
细细问了第二场比什么。便站在一旁,手中摸着弓和箭兀自琢磨开来。
第二场比的是心力。所谓心力,就是找块黑布把眼睛蒙上,靶子由五百米处搬到了五十米。纯粹考验一个人的定力和信心,再有,考验一个弓箭手对弓箭的熟练程度。
宋也心中较起真来。即便是根本没打算赢,可方才那一箭也输得太难看了。他觉得,在张梁面前这么个输法,其实是给严锦脸上抹了黑。严锦来投军不假,严家军跟张家军没法比也是事实。可事情并非这样简单,明里是投军,其实也是一场战争。
他们敢这样单蹦几个人来这重兵之地,唯一筹码不是一份服帖的归顺之心,而是要叫张梁看出严家军不但有意归顺,更重要的是有利用的价值。且就算是归顺,往后在军中,依照严锦那脾气,他是个忍辱负重的人么?
宋也觉着,他起码该尽力给严锦,他的这位上司争一份抬起头来的傲骨。想到这一忽有些明白寂辉今日对这场比武的轻松反应。原来她心里是愿意有这么一场比武,甚至宋也觉得寂辉是在顺水推舟。可是这顺水推舟,也太顺了吧?他抬眼看看寂辉,又转回头看看张梁。这一刻方觉出疑点重重,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头绪。
此刻已然准备就绪,方才那人又在唱开场词。宋也停了思绪,专心顾起眼前。
内情
列位说了,宋也不是会飞刀么?
此话不假。
宋也往那一站,古江照例一拱手:“阁下请。”一句话倒是比先前说得软了些,小绿眼睛里,若是没看错且还淡淡萦绕一层善意。
宋也心中有些暖,若说这是他的妇人之仁却也可。宋也确实很容易叫一些个善意打动,且不管是多大的善意,只要是实打实的,哪怕是指甲盖一丁点他也是受用。这或许是一个流浪惯了的人的软肋吧。
宋也拱手还礼时,没有说出那句:“阁下请先。”
本就没什么正儿八经本事,正思讨着如何给自己钉个架子,叫这射箭转变成飞刀,转变得妥帖些。
古江的善意,让宋也霎时心生不忍拿他当了踏板。索性也不弄些花哨。直接一手扔了弓,一手咔吧一声掰折了箭,大咧咧站那道:“蒙吧。”
他这一出且还不看别个,只严锦在台上有些坐不住。心说宋也这是要干什么?扔了弓掰了箭,一副撂挑子的架势。
转眼看向张梁,待要说些什么,却见张梁倒是饶有兴致看着那宋也,一眼也没看自己。严锦咽下话头,也继续瞅着。
来人给宋也蒙了眼后,大致测试了是不是蒙的严实。往回走的功夫也一眼一眼往回瞅着,见过比武的,就没见过这样的。才要回过头,就见宋也嗖一声,手中半只箭已然钉在靶子上,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宋也眼被蒙着,只听得周围那是鸦雀无声。擂鼓的也停了,等着起哄的也忘了。宋也摘下黑布一看,连给他蒙眼的那人,也是走了半截,拧着身怔在当场,停了那么纠结的一个姿势。
一片寂静中,严锦头一个反应过来,站起身拍掌道:“好!”
这一声好打破平静,众人这才想起来议论,一时叽叽呱呱说开来。宋也听不清众人都说些什么,此刻他的心越发沉潜,再不是刚才的轻浮。
若说这就是场戏,大伙都唱得起劲,宋也觉得自己既然下场了,就得把戏唱出彩来,莫论这一翻折腾有没有价值,首先叫严锦能恢复正常了,那就是一种价值!
曾几何时他不屑这些东西,他会觉得有什么好比的,有什么好赢的?自己本来不会射箭,跑上场当什么炮灰?可是如今这局势使得宋也明白,莫说是面子,此刻就算是把命搭里,这场戏也得唱下去。因为有些东西比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