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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娘垂泪点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站在门口望着二人身影半晌。
天边将将有些灰色的光,宋也扶她回了榻上,海娘歪着头窝在榻上呆坐:“这怎的像要换个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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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整个天空雾气缭绕,便是正午那会儿,依旧满眼灰沉。
这样的天却迎来了张家军的凯旋班师,一路上大军沿途铺陈,正全速开往京城,远远望去尽是一派威严!
傍晚时候,密报方送到府上,张辰打开一看,上面几个字:弟远战大捷,明日午时班师回朝,兄勿念。
张府不止张辰几夜不得睡好,海娘与宋也亦整日没吃没喝等着这将军消息。唯今之计,只望着将军在巧儿进宫前有个决断,许是便不必送进去了。
只海娘与宋也却不知这密报,兰儿一会一趟出门,街头巷尾都道是张家军打了胜仗,想是以后不用缴税了。一个个乐得直龇牙。倒把巧儿急得个甩袖摇头的。
眼见着将是要事发,却找不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海娘心知叫兰儿去打听不如自己走一趟,只千万叮嘱宋也:“你且在园子里,我去去就回。”
宋也见她穿戴好了便独自往出走,急道:“我跟你去,再不叫兰姐姐和你一起。”
海娘倒是望着有个人一起照应,却不放心宋也。宋也见状皱眉道:“大丈夫说了在这等你的,便不会走。你怕我一见阳光便出了乱子,好歹叫兰姐姐跟着,就这么自己去我并不放心。”
海娘听闻他如此说,便点头学他的话:“大丈夫说了在这等我的,便是不会走。也儿从此要记得这句话。”说罢携了兰儿出得门。
宋也看得一时呆傻,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方才好似说了许诺一样的话!
海娘与兰儿出得园门便顿在那,心里算计着,若是这时候去后院,娘亲虽是个心底澄明的却也是位大晋的公主,叫她听闻这谋反的事头,怕是办法没想出来,倒招了祸端,随即狠心朝前院偏堂走去。到底还是要问问这个爹,他心里是个怎样谋划,各个人皆安排在何处,是生路还是死路?便这么想着,一路已是到了偏堂门口。只在门口却又是一个转身:去问魏先生,他定是知道此事如何办。一时懊恼,怎的早没去?
西院由于刚搬进宋也爷俩,并未安排什么人把守,平常也只得个使唤得来的小厮传饭传话。如今海娘便直奔了里屋。本该静默的里屋此刻传来张辰的声音,海娘一顿,停在门口仔细听着。
此前张辰正纳闷,这密报倒是个什么意思?不得已便抬步去了西院找找魏如。
魏如听完却并不疑惑,只抱着老拳道:“恭贺老爷,大事得成。”虽是如此激昂的语句,他倒说了个愁眉苦脸。其实如何不苦,捯饬了这么大的事,江山都要异主了,原却是自己一句话。要说他没私心却也不是,只他那点私心,不过是老有所归,不至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谁来坐江山此后皆与他无关,只是这一注下在张辰身上,着实有些不甚放心,筹码便是整个大晋子民不是!
张辰见他如此说,心下还不明白:“先生意思是,将军是要反么?”
魏如点头:“正是。”
“先生如何得知?”
魏如沉吟道:“边关的战事并非是个短战,除去张家军,哪个堪守?若说战胜倒不稀奇,只恐怕是个小胜罢了。皇上必定是对将军有所旨意招他回朝方做计较,将军思及老爷家书,一比较便会明了。哪有这般巧的?如今将军班师回朝,光明正大逼宫是也。”
张辰眯眼道:“若是皇上与他通了气儿,吾弟张梁谎称明日午时回朝,那又待如何?”
魏如一笑:“将军运筹帷幄堪称绝代,若说朝堂的事老爷该是放心。将军志在沙场,万不会拿整个张家军冒险,断然是不会放了这兵权。善丰皇帝最是个狭隘多变的,将军岂肯信他而不就自己兄弟之情?”
张辰白惨惨的脸,此时才放了些红光出来,笑道:“张家军!祖宗传下的基业,我这弟弟倒没给埋没了。”
魏如心说你国都快没了,还家不家的,只嘴上仍是鼓舞着道:“老爷掌了这天下,天下人定是有福了。老朽感于天下将诞明君。待得事成,老爷急需请将军把守边关,以稳江山。”说罢躬身跪倒。心内却兀自感叹:边关百姓怕是要苦了!
张辰心中虽是祈望多年,如今乍听到得以成真,心内真正高兴,那笑便掩也掩不住,直点头道:“托先生吉言!”
海娘听得心内大惊,若不是兰儿生生把她拉走,仿似便快要站成木桩子了。
回了园子亦是一副心神不宁,只交代了宋也:“明日午时将军便回朝,巧儿方得救。”可自个心中明白,救不救得却也两说,如此大事面前,爹爹定然把别个放在脑后,又何况一女子?一时心火升腾,自是呼吸不畅,只嚷道:“药,拿药来。”
兰儿扶着小姐大惊:“药呢,药可是叫二小姐都拿走了。”
宋也心疼道:“兰姐姐去把大夫开的药熬了。”随即自兰儿手中接过海娘,扶至榻上,替她扶着胸口:“你别急,凡事有办法,你别急!”他倒安慰起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有所改动
巨变
第二日,一干人的期盼,越期盼时间仿佛是停止不动,可正午依旧是来了。
为不叫善丰起疑,张辰仍是一早便打点了府里最华贵的马车,又给巧儿依礼打扮好,便眼睁睁望着送出了门。
巧儿直到给人抬上马车亦是半眼也没再看张辰,只闭目道:“若是能再见哥哥一面,多好啊!”跟着的丫头看不过眼,直劝道:“姑娘大喜,何苦说这些,倒是想些开心事才好!”低头见巧儿一味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眼眶也是红了,心说多俊巧的姑娘,怎的命就如此苦呢!
兰儿片刻也打听到,立即回了园子禀报。宋也手足无措看着海娘:“我该去看看巧儿,我不知她情形怎样了。。。”
海娘忍下心中不安,硬是做个从容样子对宋也道:“你这时候出去算什么?巧儿伴驾乃是圣旨。且等叔叔回朝再来救下巧儿。我自看着,爹也是舍不下巧儿的。不然何必等到如今才送?”她自己说着这话自己也不信。可是她却要宋也信,自私也好,不义也罢。万不能叫宋也去无谓牺牲。只是,巧儿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宋也第一恨的恐怕倒是自个儿!
想到这心再难安,搜肠刮肚寻思起一个话头问道:“也儿且说有事骗我,却是何事?”
宋也心中忐忑:“且容后再说吧,午时就到了,你那叔叔怎的还不回来?”一时在屋子里只是踱步。
此刻张家军已大模大样进了皇城,因是打着班师回朝的旗号,城门自然大开。善丰依旧做着美梦,等着他新进的宠妾到来。只宠妾迎来了,亦迎来全副武装的张家军!
龙轩殿前大军整齐列队,为首的张梁亦不再行跪拜大礼,只一个手势,全军弓箭手齐齐对准善丰。善丰大怒:“张梁,你敢造反?”
张梁一笑:“我张家军在外风餐露宿,舍身报国,你却在此胡作非为只道个寡人好色。想那齐宣王且知道羞愧,对孟老夫子称一句寡人有疾。你却理所应当说什么满把江山做夜壶!你可知你这一句夜壶乃是我全军将士的血换来的?”他声音洪亮,气息绵长,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善丰被他顶得一时无言,环视殿下心中胆怯顿生,只结巴着喊:“来人,来人,把这逆臣给朕拿了,朕重重有赏!”
他这一呼哨,果然打斜刺里窜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乃是严宽的侄儿严硕。
严宽自迈着老步来到善丰面前:“微臣救驾来迟,吾皇受惊!”
善丰感动得大呼:“好!好!爱卿把这一干人全给朕拿了,朕给你封侯。”
张梁一听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倒狂笑出声,那气势着实大将之风。
严硕怒喝:“张梁逆贼,还不快快投降,你可是要背千古骂名?”
张梁亦是不以为然:“这大晋江山便是我张家打下的,若说骂名要背早也背了。尔等小辈,吾不与你纠缠,且叫严宽出来说话。”弓箭手闻声便分出一半人齐齐对准严家护卫。
严宽自听到张家有反意的风声起,便筹划着是保驾亦或放手不理。回神思及自己曾对善丰告密,那张家若当真得了天下,万没有自己的好。被逼无奈,立刻整顿了严家军周密布置在龙轩殿前后。试想若张家不反,便是个有备无患,若当真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