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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无边星空,宋也回忆起儿时种种嘴角却带着苦笑。小时候多好啊!即便是和村里的孩子打架,比起现在也是一种幸福呢。摸着生疼的胸口,她开始想念爹娘,想念爹娘的爱护与温暖,可是,那个明媚的艳阳天,父母为了她俩不挨饿,把仅有的窝头让给姐妹俩,二老却因着生病年迈,体力不支,双双饿死在路旁。可恨的天灾,可恨无作为的官府。哪管搭的粥棚如京都这般没几粒米,爹娘也不至于饿死。灾难来了,切不说救济,自己先就逃得人去楼空,妈的这算什么败类官府?瑟瑟初秋夜,宋也独自坐在星空下双拳紧握,泪流成行!
第二天是个好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朗。
宋也怀揣着买馒头剩下的银两琢磨,这些银两一时便用完了,万万不能随便浪费,便商量着妹妹道:“巧儿,今天咱俩还得去要饭,手里的银子不能花,以后有大用处的。”
巧儿心里虽不乐意,但是却愿意听哥哥的话。二人拿好豁口的钵子,又来到三会堂门口,找了个空位坐等时机。
由于昨天才挨了打,今日便不敢再死死往达官贵人身上死皮赖脸的扒着不放,姐妹俩看着人来人往,却不知如何开口讨要,这一坐便到了中午。
这时,一位仪表堂堂,身着华丽缎面的老爷直直走到她们近前,姐妹俩眼睛都亮了,连忙直起身,看看是不是要说那套老词,那位老爷瞅了瞅宋也,又定定瞅了瞅巧儿却先开了口:“你们两个无父母?”宋也摸不清他用意,只觉这老爷声音极是好听,便笑笑摇头说没有父母。那人又问:“又无亲人?”宋也答没有。那人捻须一笑:“我府上正缺下人,你俩可愿意去?”
宋也一听是这话,乐得鼻涕都出来了。她心头盘算,面前这老爷剑眉星目,举止高雅有范儿,定是出身大户人家,比起乞讨的日子,跟他去当个下人,真真是求之不得的差事。随即回头看着巧儿问:“巧儿愿意去么?”
巧儿甜甜笑了:“哥哥呢?哥哥愿意去么?是不是我们去那了,就再也不用为吃发愁了?”
宋也鸡啄米似地点头,又忽然把头转向那个男人疑惑的看着他。男人又是一笑:“何止是不愁吃,府里专门为下人做了衣裳,冬夏都有。不止如此,每个月还有银两拿。去的话,就跟我走吧。”便转身迈着方步走了去。
宋也和巧儿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般,第一次抬头挺胸的走在街上,眼神里满是希望。
这一去是福是祸?姐妹俩想不得那么远。如今有米便是娘,磕头下跪的事情都干过了,还怕比那更难么?
许是一朝踏上青云步,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中。。。
张府
月不满,夜未央!
诺大的院子里,一条细如羊肠的甬道旁,两行柳树都低垂着发冠,拖在甬道上扫了又扫。
甬道的尽头长长的分岔到各个房头,东阁的灯还亮着,嗯~~~~~啊~~~~销魂的呻吟声不断传出,为这夜色平添了粘稠的暧昧。下头的小厮们并排横趟了一炕,还都没睡呢。哥几个每天此时都等着倾听这浪荡的乐章,边听边笑着,相互的不怀好意的笑。然后,也许有特殊嗜好的,挺身压上有同好的枕边人,一番挣命的云雨。
丫头们的屋里也不消停,起初只是装睡,不知谁突然笑了出来,接连的大家都恍然似地清醒,看着旁边的人,你掐我一把,我捏你一下,借着模糊月色,脸红心跳不知怎么个激动好些!
下人们都知道,东暖阁里一定是老爷在享乐,但必定不是和夫人一起。
那么东阁里的女人是谁?
下人们猜得起劲,打赌都赌上了20两银子,一年的收成。
只是那销魂的乐章每每天将亮便消失,连人影都无处可觅。
下人们又猜:“别是狐狸精吧?”
甬道的另一头直接伸向大门。门口两个石狮样的雕像,人们说那是龙的儿子。
门楣上一张扁,张扬的字体,陈年的老扁端端刻着二字………………张府。
天渐渐亮了,院子里扫把扫落叶的声音,丫鬟小厮张罗传唤的声音,穿插着端盆打水的身影,厨房顶冒起的青烟。一忽的,整个院子热闹起来,这景象掩盖了昨夜的粘稠,仿佛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东阁的门开了。这时候张老爷该是去了朝堂。丫鬟燕子慢腾腾的打里面走出来,手中拿着给老爷换下来的一大包床单衣裳向洗衣房走去。赌了银子的小厮们都来问:“燕子姐姐,告诉我们吧,那女人到底是谁?若猜赢了的,分你一份银两还不成?”
燕子抬手擦汗,无奈道:“饶了我吧,屋里连个鬼都没有,老爷不在你们自个儿进去看。”
小厮一缩头:“这我们哪敢。”
燕子白了他们一眼抬腿便走,这些人每天都得到这个答案,却依旧每天来问,她懒得再回答了。她倒想问问他们,便停住脚道:“你们就为这个赌上一年的银子,到底值不值得?”
小厮们嘻嘻哈哈的笑着,自个也答不出值还是不值。只是好奇心上来了,神仙也挡不下来。
整个后院张府夫人住着。
时至正午,张夫人正吃了午饭,懒懒端起丫头递来的一杯茶品着,随口问道:“燕子怎么还不回来,差人去找。”
丫头春月回说:“秉夫人,燕子姐姐一早去打点前院东阁,刚带话来说老爷不叫走,下午有新进的下人,说是燕子姐姐办事得力,要帮着培植下人呢。”
张夫人脸色微怒,将茶杯墩在桌上道:“到底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下人这么多,单单霸着燕子不放是个什么意思?”
春月见夫人动了气,赶忙道:“夫人别动气,奴婢这就去前院催催。”
这一催直催了两个时辰,燕子方急步赶来。进门低身利落的一拜:“夫人等久了,老爷今儿正午一过便带了两个乞丐回来,说话间奴婢便再去打听,有了准信好再来回夫人。”燕子当丫头早当成精了,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家夫人脸色定是不会好,赶紧挑着她关心的事说。
这话张夫人脸色稍有和缓,呼下一口气道:“一早就安排下了?是什么样两个人?”
燕子近前倒了杯茶递上:“这倒没说,只说是乞丐两兄妹,大眼瞪瞪的全身脏兮兮,现在倒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张夫人若有所思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你是我的陪嫁丫头,他倒整天指使来去的。”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瞪了燕子一眼。
燕子讪笑:“奴婢乐意回来伺候夫人呢,前院都不得歇,哪比在夫人面前有人疼。若夫人准了,奴婢这就去和老爷请辞。”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张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气大抵是全消了,笑着招呼:“你也不用辞,倒叫别人看着仿佛我与他生分。你在那边也好,万一有个什么倒还不至于没了应对。”
燕子得了令,便又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
宋也
跟着这位老爷一路左转右转,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到了。”
门前一只扁,张府。
张府比我想象中大很多,延伸的甬道,满院子的柳树,它们仿佛一直在风中摇摆,不堪一击,可是满眼望去,却也有另一番壮观。我猜这位老爷是商人,可街上的商贩我见多了,大多没有这气派。我猜他是大官,可迎面而来的小厮都只叫他老爷。
这老爷一进门便慢条斯理的交代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头:“张兴,带他们去收拾了见我。”
那叫张兴的老头躬身称是。我与巧儿便跟着张兴顺着一条甬道向西走。才走几步,觉得仿佛是哪里不自在,一抬头看到柳树下一位杨柳腰的姑娘站在那,眼神上下打量我们,见我看着她,便拧着柳腰走过来:“张叔,这就是老爷说的下人?”
张兴笑了:“正是。”转头又朝向我们:“你们跟着燕子姑娘走。”
燕子又问:“老爷还有什么交代?”
“没有,只说收拾干净了带去见他。”
燕子哦了一声便领头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见巧儿躲在我身后遮遮掩掩的害羞,一咧嘴笑了出来:“多大了?”
巧儿红着脸答:“十三。”
“真是好年纪,想我十三那会儿。。。。”说到这顿住,把脸转向我问:“你呢?”
我小心回答:“十八。”不知为何,总觉得面前这姑娘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好。
燕子又问:“你们两个以前行乞过活?”
“回姐姐,是行乞过活。”
她见我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说话间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