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我?”
“听说是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籍,你只学了秘籍中的一点皮毛,就已练成了惊艳绝伦的飞刀绝技。”
“……”李寻欢微微一皱眉,忽然想起了两年前林仙儿说起过的那本小册子。
林仙儿叹道:“恐怕就是它了。”
“那究竟是本什么样的册子?”李寻欢不禁追问道。
“你听说过王怜花吗?”林仙儿不答反问,却又不等他的答案,径自继续说了下去,“那本册子名叫《怜花宝典》,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它的来历与价值,也该明白这本书足以让现在的兴云庄变成众矢之的,让这个平静许久的江湖再次变成一锅沸腾的粥!”
李寻欢自然已经明白这本秘籍的来历,以及它的可怕之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本秘籍为何会出现兴云庄,出现在他旧居的房中。
而现在,《怜花宝典》又在谁的手中?
难道真的与林诗音有关?她是否真的已将它给了自己的儿子?
李寻欢不愿去想,无论如何林诗音在他心中都是完美的,他们少时的情谊也是单纯完美的,那时的林诗音绝不会对他有所隐瞒,更不会对他做这样对不起的事情。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林仙儿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无辜表情瞧着李寻欢。
李寻欢却吃不准她说的是否属实。他重新又将信纸捡起,拿在手中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变。他忽然低沉着声音对林仙儿询问:“一年前,龙啸云是不是死在荆无命手中?”
林仙儿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寻欢会忽然将话题转到这方面,但她神情恢复得极快,回答得也十分老实:“是。”
“你倒是很清楚。”李寻欢冷冷道。
“我好歹也算是上官金虹的女人,有些事情当然更容易知道一点。”
“荆无命杀龙啸云,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林仙儿目露惊讶,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怎么会怀疑我?你以为是我指使的他?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指使得了荆无命?”
她忽然哀哀地低下头,低声道:“我要是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的孩子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生来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李寻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禁惊讶于她此话中的含义:“难道上官金虹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令他十分意外,像上官金虹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纵然对女人无情无义,但自己的骨血总不会随意抛弃在家门之外,受人冷眼才对。
林仙儿却是摇摇头,面上的笑意竟变得有几分凄丽:“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走?就算是怕姐姐看出我未婚先孕而对我不满,我大可以搬离到别处,但就近护着他们母子又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上官金虹已想要杀我,我又怎么会来找你——两年前你那一刀的警告,难道我不明白?”
牵制、憎恨
林仙儿聪慧,李寻欢精明,他们都很清楚当年在少林山下,那一刀不仅是为救命,更是为了告诫!
只是林仙儿虽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又是否能真心实意地接受?
一年前,龙啸云的突然死亡已让李寻欢知道了答案。如今,这封将给兴云庄那对可怜的母子带来无边祸端的信件是不是也与林仙儿有关,是她主导的一场的阴谋?
若是如此,那林仙儿岂非比他当年所料想得还要狠毒可怕?
这样一个女人,是否连上官金虹这样的枭雄也会觉得可怕?
李寻欢终究忍不住要询问一句:“上官金虹要杀你,是不是因为你对他已经成了威胁?”
“他大概是以为我若生下了儿子,他的儿子就没命了。”
林仙儿的声音竟突兀地变得十分的安静,说到此时,她竟还能莞尔一笑,好像在说一个笑话,只是这个笑话并不可笑。
林仙儿所说的这两个“儿子”当然不是指一个人,虽然他们都是上官金虹的儿子。
林仙儿说话时虽很平静,还在笑,可是当她说完时手却不自觉地在用力地绞住了丝帕,一双狐媚的眼睛竟渐渐地红了起来。
李寻欢却心下大骇,他实在无法想象上官金虹与林仙儿之间究竟是怎样诡谲险恶的关系,古往今来又有哪个男人和女人、哪一对情人如他们这般勾心斗角,小心提防?
李寻欢不禁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女人,却意外地看到她的眼睛已是通红,不由地问道:“是他以为,还是你确实也这么想?”
“我承认起初跟他好是存过这样的心思,可是后来就没这么想过,可是现在已由不得我不这么想。”
她竟真的动过这样的心思,却在后来改变了心意——是什么让她的心意改变?是不是上官金虹?她难道真的曾经爱上过这个极有野心的男人?
林仙儿微微地闭上了双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这两滴眼泪似已说明了一切。
林仙儿的身体微微地颤动,她突然向李寻欢恳求:“我可不可以在你面前哭一场?”
李寻欢没有回答,他知道此时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林仙儿已经流下了眼泪,他已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林仙儿扑在了桌上,苍白凄艳的脸庞深深地埋入自己的手臂之中,呜咽了起来。她哭得并不大声,颤抖的双肩却在告诉别人此刻她很伤心,已不能自抑。
阿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却没有看向李寻欢一眼。神情冷峻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伏在桌上的林仙儿。
李寻欢却看到了阿飞,他看着一言不发的青年,一时竟不明白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他们在一起两年了,可是他却渐渐觉得自己竟还不如两年前初见时那么了解这个男人。
林仙儿在哭,哭得很伤心,正将来到这世上所受的所有委屈、不甘、难堪、哀怨都在此时此地爆发出来。可是不论哭得有多么伤心,泪水滴落得有多么快速迅猛,她都极力地控制着将哀鸣的声音控制得更细小一些。她将这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暴露在了李寻欢的面前,却又为自己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突然,阿飞双脚跨入门槛,他目光生冷地看着伏在桌上哭得极可怜的女人,冷冷道:“你为什么要哭?这一切本就是你咎由自取!”
林仙儿抖动的双肩忽然静止,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阿飞,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地向下流淌。
李寻欢亦是十分惊诧地看着阿飞,他不仅觉得惊讶还觉得冷,非常的冷,这样的冷在这两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像千尺潭底的寒冰,随着时日的漫长愈渐弥深。
这份令人心惊的冷意来自阿飞,李寻欢却不敢去探究是什么让这个曾经多么温暖的少年变成如今模样。
“阿飞……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林仙儿显然想不到阿飞会这样对她说话,她一定比谁都更惊讶于阿飞的变化。
阿飞却不回答,只冷眼看着她被泪水淋湿的脸庞。
李寻欢忽然站了起来,向阿飞走去,牵起了他的一只手,领着他向外走去:“阿飞,我有话跟你说。”
阿飞被领出去后,林仙儿的圆脸丫鬟才抱着胖小子叶开跑了进来。她走到主人身边时竟还缩了缩脖子朝门外看了一眼,好像很害怕。
已经将所有的泪水连同悲伤一齐擦去的林仙儿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打趣道“玲玲,你在怕阿飞吗?”说着,她又伸手想要将叶开抱走,可惜小胖子并不领情,扭着身子避开了她伸出的手。
玲玲将怀里的孩子颠了颠,然后点头对她家的小姐道:“我觉得飞公子他好可怕,像千年的寒冰,靠近一点我都要冷得打哆嗦。”
院子里有一株老梅树,雪白的梅花已开了十七朵。
李寻欢站在老梅树下,阿飞站在他的身旁,抬头,去看那树上绽放的花朵。
“阿飞。”李寻欢轻声说道,“诗音……他们母子有难,而林仙儿已不能再主持兴云庄的事宜。”
“你要去保护他们?”阿飞的声音依旧很冷,看向梅花的眼中却有一份异样的感情一闪而过。
“他们是我的责任。”李寻欢说道,声音却更加的轻浅。
李寻欢转身,看向阿飞。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