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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式云简张口欲言,却迟迟不肯吐露下一句。
“嗯?”元夕与式云简交情不深,却知道她对于楚令的意义,因此也显得分外客气。
元楚此刻已然恢复,陪伴在自己母亲身边,见式云简来了,也站在原处,静静等着式云简将要对母亲说的话。
“公主,您听过墨泪吗?”
元夕一愣,仔细打量式云简,见她不似开玩笑,淡淡道,“知道。”
她如何不知这东西便是当年的彦青戒所服之物。
“那你相信,不管是明羽还是墨泪都能够使人长生不死,并且——”式云简微微抬头,认真的看着元夕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得出真切的答案,“并且会使人魂魄分离……”
元夕在完全听见她的话语之后,整个人便愣住了。元楚看见元夕这种神情,也是惊奇,因为从未见母亲如此慌乱过。
式云简瞧见元夕如此,反而释怀了,淡淡笑道。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真的告诉你们,即将完结
☆、第七十七章
元夕给元楚喝了水,摇了摇水壶,里面的分量似乎不多,瞧见了王宇和刘秀身边分别都带了水袋,便道:“王宇,把你的水拿来。”
在这地下,若无水源那便是死路一条,还好离开洞口不算太远,只是那虫子的阴霾犹存,几个人都不太想冒险。
“你们说的关于那虫子的事情都是真的?”王宇凑了过来,面色平静如常。老老实实递给元夕水袋。
元夕点了点头,觉得王宇有话要说,
果真,王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若是如此,这哀牢之地果真是凶险万分呐。实不相瞒,我和刘秀本不是如此进来,身后跟了几十个随从,半路上倒没遇上什么虫子,而是有一人形怪物一路尾随,直到入了这洞口方才作罢,我拿几十个护卫全都被拖了过去撕咬成碎末……”
式云简心神一凛。
人形怪物?!
“可是一群腐败了的东西?”她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王宇。
王宇点头,“正是。”
元夕朝着式云简望去,那眼神是在问询。
“我不知道为何灵柩之塔的守护会来到此处……”式云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答众人的困惑。
“可能哀牢本就与你们行修派有关。”元夕平缓的说。
式云简微微仰头,盯着王宇身后的东西瞧了瞧,忽而冲到王宇身边一剑斩杀了那东西,那锋利的剑就好像砸在松软的云朵一般使不上力气,那东西未被截成两段,又慢慢的愈合。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死虫?”王宇吓了一跳,心有余悸,若不是刚才式云简目光锐利,这不死虫靠近自己却全然不知,按照她们的说法,自己是必死无疑。
“多谢你了。”王宇感激道。
“或许这东西没这么恐怖。”刘秀看了一眼那虫子,不以为意。
“哼,”元楚不乐意了,“若是觉得不恐怖你上前抓一只试试?先说好,本郡主可不会为你担忧,替你解围。”
刘秀睨了那虫子一眼,道,“明知道有危险还一马当先的,必定是傻子。”说罢便退后一步,躲的远远的。
“胆小鬼。”元楚道。
式云简看着那东西,心想若是等它愈合再次扑上来该如何是好,这里就算这么多人,就算喂了它血液让它自身膨胀到爆炸,若是再来一只,哪里还有力气对付?
“这不死虫难道就没有可怕的东西?”一边的王宇说话了。他举起火把,朝那东西凑了凑,但那不死虫依旧不紧不慢的愈合伤口,火焰烧到身上也毫不介意。
“竟然连火都不怕。”王宇放弃了,对着众人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等它愈合了那便迟了。”
元夕同意他的建议,点头对着元楚和式云简道,“他此言不虚,我们还是暂且避一避。”
“可是该往哪里去,莫不成要退出哀牢地穴?”元楚问。
“不,”一个声音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语,“绝对不能退出去。”
众人朝着她看去,脸上神情各异,但式云简依旧显得非常坚决,她望向楚令和笑焉城去的方向,严肃道,“她还在这里,我怎么能走,就算拼尽了性命,也一定要见到她平安无事。”
周遭的空气静默,另外一头的不死虫已然消退了许多,这些东西完全感觉不到周遭同伴的死亡,而是本着本性前仆后继的朝着楚令和笑焉城所在扑去,直到被玄丝毫不客气的截成碎片,落在附近地面上扭动着残肢,继而慢慢的死去。
楚令和笑焉城这种姿势已然维系了许久,一滴汗落在了笑焉城脸上,笑焉城的眉梢动了动,知道楚令已然累极。
“累便松手吧,我不碍事。”笑焉城的声音细如蚊蚋,这意思显然不过是要楚令不要再苦撑着身体以免压到自己,可按照目前形势来看,楚令强撑着只是消耗体力。
“我——”楚令还有些迟疑,看着笑焉城。
笑焉城不由分说,便将她拉拢靠在了自己身上,楚令的脸埋在了笑焉城的肩上,两个人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一处。
“还有多少不死虫?”楚令问笑焉城,因为此刻她只能看着地面,再多便是笑焉城的白皙的脖子,稍稍一动,便会与她肌肤相亲。
笑焉城望了望那边动静。
“不多了,只消片刻。”
“酸吗?”楚令问。
笑焉城微笑道,“若是不酸,定然是骗你的。”
“对不起,让你陪着我如此幸苦。”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你……”笑焉城迟疑道,“你不介意我是刘子展的人?”
“我说过,即使你站在刘子展那一方,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敌对,我也不会怪你,当然也不会伤害你。”楚令坚决道。
一点凉意落在了楚令肩上,楚令只觉得那人越抱自己越紧,就像是——想要将自己融入她体内一般……
“谢谢你,楚令。”
楚令微微仰起头,仔细看着对方,脑袋里的影子愈发的清晰起来,那人的身影如影随形,从未忘却过。先前守候着她,只知道她已然在那儿沉睡,直到面庞模糊,楚令仍旧执着于念,彦青戒是她心中不可磨灭的一个印记,不管过去还是将来,彦青戒会一直一直存在于她的心中。
“楚令,逝者已矣,你我都知道你心中那个人可能只是一个梦,你为何不往前看,尽情想用你的寿命,来换取这一生的惬意自在?”笑焉城苦笑着开口,她在尽力劝解这个痴情人。
楚令的眼眸一黯。
逝者已矣。
“不,她未曾死,我也未曾活。”
“那式云简算是什么,难道你没接受她?”笑焉城直接问出口。
楚令沉默一会儿,继而道,“云简也是我的一个梦,我对她,是不忍。”
笑焉城也沉默了,此刻多想抚平楚令心中创伤,可是情况不允。她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站在玄丝另外一侧,眼眸亮了亮。
“陆云梵?!”
楚令听见这一声叫唤,尝试着朝另外一侧瞧去,果然见到了一个面色阴冷的人捏着带血的剑,朝着玄丝的方向走来。
她的脸色微红,便走边往后边瞧去,似乎有东西在追赶,远远的瞧见楚令和笑焉城亲昵的抱在一起倒在地上,脸上便愈发的不好看了。
“好你个彦念青,带走了师妹又和另外一个女子搞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面!”她说的义正言辞,平举着剑,眼睛简直就要喷火。
“你别过来!”笑焉城道,“这儿有机关!”
楚令看了一眼笑焉城,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是陆云梵开了青戒的棺,是陆云梵陷害式云简,也是陆云梵在灵柩之塔抛下自己……
“笑焉城,你少假好心!”陆云梵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未看出端倪,但身体还是停顿下来了,“哪里有机关,我看你们俩不是好端端的么?”
“陆云梵,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楚令没有好气道。
“楚令,陆云梵还不可以死。”笑焉城小声的对楚令说了一句,又对着陆云梵喊,“我和彦念青困在这玄丝之中,这道路的另外一侧被不死虫挡住,你若唐突而来,便会被这玄丝切的粉碎!”
陆云梵真没料到这里这种情况,惊诧道,“你说,这里有玄丝?!”
“不错,我们正困在玄丝之中,不信你瞧那些不死虫,不正一个一个被切的粉碎吗?”
陆云梵眯着眼往对面瞧去,果然看见有几只蠕动的残肢,黏糊糊的甚为恶心。她着急的往后看了看,又迟疑着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