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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必是好事。”楚令低声回,走到窗前,打开那扇窗,却赫然看见对面房间也开着窗,而在窗前坐的正是自己苦苦避开的式云简,但幸而对方尚未看见自己,而是静静的坐在桌前,盯着烛火发楞,她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瞳孔中印着跳动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令唇角轻起,微微的笑了。
“彦哥哥?”元楚连续叫了几声,却发现楚令没有应她,便也凑到了窗前,想要去看她究竟被什么吸引了。
“嗯?”楚令以背挡住窗外风景,面对元楚,“什么事?”
“当初你和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母亲,只是朋友。”楚令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元夕那时候也算不上是朋友,自己与她应无感情,她对自己只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她只是想得到她得不到的……
但再次见到她,这感觉与从前的大为不同,此时的元夕,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了,甚至会收养元楚,可见她的心性已然发生了极为重大的转变,她已然不是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的人了。
“我们这次,能救出母亲吗?”
“能。”楚令肯定道,“一定会——”
两个人胡乱说了很多,元楚渐渐的困乏了,终究是小孩心性,说着说着竟然睡了过去,楚令疼惜她,便抱她上了自己的卧榻,寻思着去元楚房间休息,便退了出来,替元楚带好门,一想到小元楚调皮的摸样,便不禁笑了出来。低着头凭着记忆朝元楚房间走去。
走到一房门前,觉得似乎是这间,便推门而入,房间并未落锁,里面一片漆黑,楚令也懒得点烛,便摸索着朝着床榻去了,刚摸见边缘,便脱了靴子,平躺了上去。呼吸到一阵温馨的气味,思索着怎的与式云简如此相似,揉了揉眼睛,苦恼自己此刻脑海里怎的还都是那人。
倦意袭来,手尝试着去摸被褥,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楚令吓了一条,里面也发出了一声惊诧声,漆黑之中,两个人躺着面对着对方。
如果楚令没记错,元楚的房间边上一边是空房,另外一边应该是某人的房间。
“云简,我——”楚令刚想解释,却被一根指头抵住嘴唇,示意她莫要说话。
楚令想要起身离开,但对方像是已然聊到她会如此,早早就从背后环住了楚令腰身,趴在她身后呢喃,“求求你,别走,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再避开我,不要再弃我不顾……”
“我……”楚令为难,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回,她不可能强硬到掰开腰间禁锢自己的手,那太过残忍,况且是她自己进来的,怎能怪罪到别人身上?
“就在这里,陪我一晚……”
☆、第七十章
清晨的客栈甚为安静,鸟语花香,那是栀子花的味道,散着悠悠的香味,逐渐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
元楚从朦朦胧胧中逐渐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当中,连被褥的颜色都有所不同,虽曾知道自己住在客栈,但昨日房间内的景象倒好似不曾这般。仔细想了想,用冷水扑了脸,这才记起这里是彦念青的房间。
打量四周,并未见彦念青踪影,便梳洗完毕,推开了房门,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心里想着若彦念青无处可去,能去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房间了。刚想推开房门,却见身边式云简的房间颇多动静,好奇之下将身子挪了过去,式云简的房间门并未完全关紧,露出一条细长狭小的门缝。元楚猫着腰凑近去去瞧,毕竟是小孩心性,好奇之心皆有,但却瞧见了意料不到的结果。因为她在式云简的房间中看见了另外一人,而那人便是本该在自己房门中的彦念青。
惊诧的捂住了嘴,眼睛却瞪的比铜铃还大,元楚虽曾年轻,但也知道男女之事,可两个女人之间……
又仔细瞧了瞧,两个人也并无诸多不妥,衣衫且都还是昨日那套,彦念青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皱外也无其他,想必两人并未发生什么。
正出神间,却见楚令已然朝着门口走来,面上略有羞红之色,元楚见状匆忙闪到自己房门前,假装敲门。
“元楚。”楚令在她身边唤道。
元楚侧头,盯着楚令上下打量,视线又越过了她,没看见式云简跟出。
“你怎么从式云简姐姐房间中出来?”元楚问。
楚令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早上找她有事,你昨晚睡的可好?”
元楚见她不愿意多说,便接口道,“还可以,今日如何打算?我们已然入了古哀牢,此地已然被新朝所管辖,然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新朝也是有心无力,这里的郡县长官可以说是一个土皇帝,朝廷根本管束不了。而这里的子民也有愈渐夷化趋势,作风习性与以前的哀牢族人类似。”
楚令闭上眼,脑海中那日哀牢覆灭的情景闪现在眼前,她的父王,她的母后,她所爱的哀牢土地上的人民,全都因为自己而在一夜之间倾覆,拜—元夕所赐。
“你可知道哀牢国为何覆灭?”楚令睁开眼,看着元楚。
“知道,”元楚毫无惧色,“都是我母亲的计谋。她以和亲为名,让哀牢国放松警惕,然出兵为实,一举夺下哀牢。”她边说着,眼里边闪着光,带着一种憧憬之意,看得出甚为崇拜元夕。
楚令摇了摇头,她欣赏元楚小小年纪便有的远见,也高兴元夕能够教导出如此一个伶俐的女儿,但也感慨元楚身上所体现的元夕残忍的一面。
她摸了摸元楚的头,笑道,“若是元楚会如何?”
元楚沉思一会儿,道,“若是我,首先会杀了哀牢王储柳夜,再灭了哀牢王族,其余人都冲作边关,而不会将柳夜留下来。”
楚令心中一凌,“为什么?”
“因为只有柳夜,才是引起这场腥风血雨的最终元首,他若不在,这里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楚令听了,沉默不语,元楚说的都对,若是死的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因为自己一己私欲,覆灭了哀牢全国。但楚令无悔,只要救得青戒,只要换她一时安稳……
楚令的神情逃不过元楚的眼,元楚的猜测又得到了证实,微微叹了一口气,牵住楚令的手道:“彦哥哥,若是有一天你我必须成为敌对,你会如何?”
“那要看你要的是什么。”
“若是你的命呢?”
“我的命早已没了,你要不了。”
“若是你最为重视的东西呢?”
“那可不行。”
“若是——哀牢宝藏呢?”元楚警惕的问,微微抬眼,去看楚令神情。
楚令挑眉道,“你也要那宝藏?”
元楚刚要回,却见式云简匆匆而出,看见两人微微一愣,继而仓促道,“快走,我从窗外看见对面来了一群人马,正是刘子展那群人。”
“可曾看见母亲?”元楚紧张问。
“见一马车,想必你母亲在里面。”
“他们会在何处住下?”楚令问。
“刘子展是地方官员,必然住驿站。”元楚道。
“那么我们先试试元夕公主是否真的在那车上。”楚令一边建议道,心中却隐约担忧起另外一人来,笑焉城会在何处?
“怎么试?”式云简问。
楚令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看向元楚,“只好劳烦郡主跑一趟。”
刘子展刚入了哀牢城,便听见有人来报,说是元楚郡主前来相见,问明只来了郡主一人,虽曾疑惑,但也只得让她进来,毕竟眼下还未撕破脸面,名义上,自己还是臣服于元夕公主的臣子,郡主来了,自然要亲自相迎。
可元楚是何人,终究不会太守规矩,果真一人只身前来,一见刘子展便不客气的上座,咕噜喝下一盏茶,才道,“刘子展,我母亲呢?”
刘子展望了一下门口方向,才道,“公主在后房休息,臣不敢劳累公主殿下。”
“你们为何在此?”元楚直接问了。
“臣只听说绿林刘秀在此作乱,故来亲自擒拿。”
“你是蜀郡太守,这里的事情自然有这里的官员来管,与你何干,与我母亲何干?”元楚咄咄逼人,按照楚令的吩咐,处处找刘子展的茬,这样才可让他发怒,刘子展一发怒,自己有间隙可寻,到时候或许会将元楚和元夕关在一处,再用事前约好的信号交代楚令,如此,楚令和式云简便可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和母亲,一同救助也就方便许多。
“你——”刘子展攒紧了拳头,脸憋的通红,却隐忍着并未发作出来,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郡主今日来,是为何事?”
“自然是来找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