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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一听,原本纠结成一块儿的苦瓜脸又瞬间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事情便好办了。”
屋顶上,楚令和式云简对视了一眼,大家心里都明了,这话是被漏过去了。
“别急——”楚令按住刚要动手的式云简,“再等等。”
式云简睨了她一眼,稍稍犹豫,又点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
“那此刻那些人关押在哪里?”王公问。
“他们在——”官儿开口。
楚令和式云简都屏气凝神的听着,深怕又错漏了关键,两个人不免都相互往中间凑了凑,却不想竟将脸贴到了一处,式云简下意识便往身边侧头看去,不料那人也正朝自己这边瞧,于是一阵冰凉划过嘴唇,一阵电流透过了全身。
“我——”式云简立即羞的脸红,捂着嘴支支吾吾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楚令先冷静了下来。
“嘘——”她将双指抵在唇前,示意式云简莫要开口说话,式云简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弊,乖乖闭了嘴。只是唇上那一种凉凉甜甜感觉,却久久挥之不去。
仅是如此,已然,动荡了心扉……
“看来是没办法探听出来了。”楚令懊恼,而式云简却是一脸的漠然。她方才有着自己的心思,自然没听见楚令在说着些什么。
楚令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悠悠道:“云简……”
“什么?”式云简见她如此,心中也是忐忑,故意将视线飘远一些,以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楚令摇头,叹了一口气。
“看来需要声东击西。”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焦味,飘到了房间中,两个正在对话的男人一时间竟惊慌失措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仪态。也难怪这些官儿,平时作威作福,眼下危险到了便三魂去了六魄,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威风做派?
“哪里着火了?”王公哆嗦着腿,眼巴巴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厮,那模样怎一个惊慌了得?
“是后院东厢房。”小厮头也不敢抬,又瞧了眼自家主人,果见他也是焦急模样,便自个儿补充了一句,“火烧的极旺,就好似有人故意放了的一般……”
“你说有人故意?”
“小的也是猜的。”
“知道了,你且下去扑救。”官儿甩甩手道,暂时镇定了许多。
与王公对视了一眼,对方也是明白了一些,待下人走了之后,王公先开了口。
“你认为这是有人故意的?”
“不排除此种可能。”
“那么接下来作何打算?”对方倾身向前,征询意见。
“静观其变。”
楚令和式云简伏在屋檐,看着下方的人来来回回提水,忙的不可开交。式云简反倒乐了,笑道:“你这一把火烧的可轻巧,人家有得忙活。”
“不然怎的打仗都以火攻为上?”楚令稍稍得意,但心情还是轻松不起来,因屋内两人着实还是没有动静,如此一来这计划岂不是白费?
“可里面的两个人不曾出来,会不会被发觉了?”式云简蹙着眉头问。
楚令也正为这个忧心,又见一队家丁提着木桶路过,眼见着火越窜越大,火势也越来越猛烈了,一个点子一闪而过,笑道:“他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既然已经明修栈道,何不索性来个暗渡陈仓?”
式云简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趁着人多人杂,咱们随便敲晕两个换上家丁衣服,借着灭火名义正好四处去搜寻那几个人的踪影,可不正好?”
“嗯!”
☆、第四十章
花慕容觉得自己再倒霉不过了,被捆在这地下室内严刑逼供,可问题终究出现在楚令身上而非自己,这一趟走的冤枉。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那官儿也不见他再来,便动了动手腕,奈何绳子捆版的太紧,依旧是动弹不得。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却扯动了嘴角伤痕,歪着嘴巴哼唧一声,隐约听见了门口动静,便屏气凝神不再动作。
“花慕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递到耳边,花慕容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楚些此人面貌,却因为红肿了一些,不得看的太仔细,依稀瞧见一美貌女子朝自己走来,后头更是有另外一个漂亮异常的姑娘,两个人各有千秋,不经让花慕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看来我命不久矣,临死前竟然还出现这等好事儿,真是死也值得。”
“哦?”楚令笑了,“看来我们是白走这一遭来搭救你了,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要走了……”
说罢,还真要拉着式云简离开。
花慕容一看便着急了,“我那儿可不是在开玩笑么,你就带我出去罢,再呆下去我可真是没命了!”
楚令见他如此也是可怜,打量了四周又不见元夕母女,心下黯然,但人在面前还是不的不去救的,况且他也是因自己而陷入如此困境,好歹也是相识一场。
“救你便救你,只是别再胡言乱语。”
“没问题!”
夜黑风高。
长安街道里依旧灯火辉煌,内河上小舟轻泛,四周更是点着小烛灯光,伴着两岸辉煌,好不热闹!
一艘小舟放下了帷幕,外头只一艄公撑着船,艄公戴着斗笠,帽檐下的面目看不清楚,只一身寻常装扮,可在这夜幕下显得分外怪异。
公主府暂时不可回去,楚令听了式云简出的主意,租了一条船换了装扮,让另外两个人在舱里休息,自己则亲自驾船。以前也未曾撑过船,况且古代用的是长长的竹竿,不像现代那般用划桨,因此便有些不顺手,划了几圈,依旧还是在原地打转。
里面的人看不过去了,掀开帷帐走了出来,眉头稍挑,抱手在前。
“也有你彦念青不会的事情嘛。”
“这不会有什么可稀奇的。”楚令不以为然,“不然你会?”
对方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走到近前拿过竹竿道,“这有什么不会的,且看本姑娘厉害。”
楚令装作一副看好戏模样,乖乖站在边上,道,“好呀,看看你的技术。”她顺道也看了看周边,河面上虽然也有些大船,但好在河面宽广,距离甚远,也不至于撞上个人仰马翻。既然式云简有这般兴致,便让她把玩。
式云简果然不是在吹嘘,撑起船来有模有样,只是她一个秀美的姑娘充作艄公,却有些引人注目了。这不,一条大船之上的公子便一眼瞧见了她这朵艳丽的花儿,不禁坐下开始弹琴与她听。
“盈盈一水间,佳人如斯,美人如卿。取三寸辉,艳两岸景……”
式云简只是下意识的往那边一瞧,便立即回过头继续自己的撑船大业,并不打算再理会那人。
那公子受了挫,不恼反而越加的感兴趣,继续端坐船头抚琴,高唱自己所作歌谣。
楚令此刻在船舱内,替花慕容倒了一杯水,见他这番模样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怎么样,好些了吗?”楚令问。
“好是好些了,否则,这条命可就丢在这里了。”花慕容有气无力答。
楚令猫着腰,坐在边上,看着花慕容,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在公主府究竟看到了些什么事情?”
花慕容正喝水,低着头道,“我看见的都与你说了。”
“那你再说一遍,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花慕容睨了她一眼,想了想,放下杯子道:“那好,我再从头到尾和你说一次。”
“好——”
式云简干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累,便放下竹竿,坐在船头休息,敲着胳膊觉得分外的酸。又转身朝船舱内看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便管自己坐在船头看月亮。忽然间,耳边传来“呼”一声,式云简刚想动作,却有一个人影闪过,轻轻巧巧落在了自己身后,接住了那东西。
“小师妹,怎的当起了艄公?”那人语调平缓,翩然而至。一派温润公子形象,嘴角噙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身后之人。他手里捏着一小镖,只看了一眼,便随手扔入水中,发出噗通一声,起了一个小小水花,便再也消失不见。
“大师兄,你怎的来了?”式云简声调稍稍上扬,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许久不回,大家都担心你,我也放心不下因此才来,刚走到岸边,便瞧见了你这幅失神模样,刚想叫你却偶然瞥见有人暗箭伤你,于是便索性替你解去危难,因此才来了。”
“谢谢师兄。”式云简又没精打采起来。
白云修见她如此,便稍稍知道她心有郁结,瞧了一眼船舱,隐约见两个人的影子投射了出来,并不作言语,而是撩开前摆,陪式云简毫无形象的坐在船头,学着她的样子仰头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