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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此物可送你等离开。”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
“哀牢。”
☆、第三章
听了这个答案,式云简摸了摸下巴,但依旧在脑海里一无所获。单觉得这地名好生奇怪,又好似在哪里听见过一般,却又实在无从记起。
楚令缓缓站来,她比对面这个女孩大约高半个头,斜睨她一眼,便拿起方才掏出的东西,催促道:“若是要命,趁早离开为妙。”
“可是—我—”式云简欲要再多问,无奈对方却不再给机会。以脚尖随意踢走一小块石子,自己与自己斗气,但也不曾把这憋屈闹在楚令身上。她是可怜这个异族人,念他是在墓中太久,才憋出的这些个坏脾气。
“你们可算出来了。”被挡在石门外的花慕容见此二人并肩而出,脸色各有所异,心下不快,但也未曾多说,只想赶紧逃出这鬼地方,在外头好逍遥一番。“大侠如何送我们出去?”
楚令默不作声,又走前仰头望岩石高度,瞧见其中裂隙。示意式云简上前,拿过绳索,绑在自己腰上,继而匍匐上前,轻轻一跃。
式云简和花慕容愣愣盯着在这岩石上爬行之人,惊疑此人如何空手便爬上这较为光滑的岩壁?
其实他们不知,楚令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大学期间也曾修过攀岩这一项目,面前岩壁,只要借助其小小的间隙以及凸起,利用身体的协调,便可一级级似壁虎般攀附上行。
“你说他到底是何人,我只知江湖上有轻功这玩意儿,但——”花慕容仰着头,咽下唾沫,继续道,“不曾听说有哪门的轻功能够登封到极到如此地步。这岩石陡峭,稍不小心便是跌落下来粉身碎骨,他倒不慌不乱,似乎全然不管生命威胁,是他过于自信还是早就看破了生死?”
式云简一直蹙着眉头,手攒着握在胸前,时时刻刻为那人担忧,深怕他一个不小心便摔下来。
“虽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我总觉得,我们该相信他。”
“这里怪石林立,我看那绳子颇细,况且上头有一定的斜度,若是强制将我们两个人拉上去,想必那绳子必定会破损。凭他自己一人爬上去又何如,我看他力气没有几分,又怎么拉得动我们?”
式云简轻轻一笑,似是三月里温和春风般拂过。
“我还是相信她能办到,不信你等着瞧。”
“真不知你这股自信哪里来……而且……你们也没认识多久……”花慕容小声嘀咕着。
“嗯?”式云简侧头看着他,一付全然不懂的表情。
“没什么……信他信他便是了。”花慕容摊摊手道。
“他其实应该是一个挺孤独又深情之人,”式云简似是自语,“我在石门里处见他跪坐在一人棺木之前,神情落寞,那付光景让人觉得或许躺在这里的是他的至亲至爱,他大好年华却肯为那人守着,应该是一个极好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是坏人,也不会信口雌黄……”
花慕容盯了式云简好一会儿,见她若有所思,便也不再开口。
楚令好不容易爬上了上方一个较为平坦的口子处,仰头一望,心想他们到了此处应该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继续往上攀爬,因上头的斜度并不是很大,稍微小心便能上去,自己送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
雾气尽散,树林中没了飞禽野兽,却忽而从中闪现一人影,黑白相间素服,看身形是一女子。她躲在其中一树之后,眼则眺望向稍远处斜坡,稍一迟疑,又背过了身去……
楚令将绳索放下,那底下两个人却互相推脱起来。
“花花,你先走吧。”式云简首先将绳递给花慕容,后者对这种亲昵称呼有些不惯,但也略微带着一点欣喜。可是对这绳索,他实在信不过,若是对方力气不够或者这绳索半途断了,那岂不是“吾命休矣”?
“不,不,还是你先。”花慕容笑眯眯的推了回去,“若是你上去了也好借一把力气拉我上,我比较重。”
式云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我先。”
“好好。”花慕容说罢扯了扯绳索,示意上头这儿准备妥当,而楚令也开始动作了起来,虽然已经绕住腰部,但以防万一式云简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拽住上头的绳索。花慕容瞧见式云简很轻松的便被拉了上去,心下有些疑惑。
莫不成是自己看走了眼?
但也未见那绳有多磨损,想必楚令拉的也是轻松,于是在等下一轮便索性将自己吊了上去,眼睛一闭,心道:我是真名之所在,必定不会在这里丢了性命!
而那一头,楚令正认真的摇着手里的工具,不让帮忙的式云简则饶有兴致的做在一侧,手扶着下巴,以一种好奇又开心的表情看看楚令,又瞧瞧在她手里转动的工具。
“借用此物可省力?”她问。
“嗯。“
式云简的眼睛开始发光。“是你想的?”
“不是。”楚令顿了顿,她只不过是借用几个齿轮来节省一些气力,另外也可稍微调整一下绳索的角度,这些在现代只不过是小学生的都会的把戏。
从刚才开始便隐约感觉到了身边的视线,恁楚令怎么无动于衷也是无济于事,忍不住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话刚说罢,又觉得好像语气颇重,便补了一句,“我不太习惯别人一直瞧着我。”
“原来你也在看我。”式云简微微一笑,“不然你怎知我看着你呢?”
楚令一时也无法反驳,只道是此女伶俐,便不再答她。而说话间,花慕容便已经吊了上来,两个人起身,一左一右想要拉他上来,却不想花慕容脸色一变,大叫不好。
式云简顺着花慕容的视线往后望,而楚令则一个背转便到了式云简的后头,一个冰冷而又锐利的兵器一闪而过,刺入了她的心窝,顿时血光飞溅。
楚令吞了一口黑血,抬手握住那剑,一用力便将那剑头压断,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来人,一腿飞踹,便将那人踹翻在地。
青戒,若是当时我来得及如此,你也不会再次离开……
“楚令!”式云简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欲要转身,却不想衣服被人扯住,生拉着她重新往斜坡掉落。原来是花慕容见前面有人持剑而来,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却不想身后是险峻斜坡,滚落之际便抓住了前面之人。不曾想带起了连带效应,三人又重新跌落。
式云简艰难之中拉住楚令,抱着她,试图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护住这方才为自己挡住一剑的人。
你不可有事,千万不可有事……
☆、第四章
这里沉睡着我最爱的女人,千年之后便会醒来……
“你是谁?”
“我是彦青戒,柳夜的妻……”
“……”
“青戒,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王子殿下,青戒只想要自由而已……”
“你别走——”
楚令追到了一个青翠竹林中,泥泞小路尽头,是她朝思暮想的人的背影。长长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拂动,窈窕身姿在落日映照下却显得清冷许多。
楚令拼命去追,却眼见着那人渐走渐远,像是仙境之中的一缕烟尘般,很快便要消失殆尽。她猛的一扑,却抓到了镜花水月,原来,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是你入了我的梦,还是,我是你的梦?
青戒,你可知我想你念你,生生世世不绝……
“你醒了?”
式云简放大的脸就在面前,右脸颊上有一道划痕,似是被粗顿之物所刮,虽然是小小划痕,但于如此女子而言必然是揪心的大事,但她似却不以为意,一味的守在楚令身边,悉心照料。
楚令半坐起,发现自己睡在杂草铺成的榻上,对着式云简微微点头道了声谢,便强撑着起来。
式云简虽担忧她的伤势,但也知她倔强。叹了一声继而转向边上昏迷之人走去。花慕容看来也是伤的不轻,自己若不是有楚令护着,恐怕已经被那一剑夺去性命。替在叫唤哀嚎的花慕容喂了水,式云简又偷偷去瞧楚令,见她衣袂轻轻随风扬起,背着手,仰头不知望向何处,一派仙风道骨模样,不禁心下动容。
“我昏迷了多久?”
“嗯?”式云简抬头,正好对上楚令的视线,稍稍一愣,眼里闪现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楚令也是一下恍惚。方才这感觉,分明觉得她便是青戒。
想罢,又以一种探究的目光去注视对方,直到盯得式云简竟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花慕容瞅着这俩人不对劲,抢口道:“又说送我们出去,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