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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执着于这段没有出路的感情,说不定,他会发疯,会忍不住毁了胡铁花,只是为了得到他,和他在一起……
他转头,看向天空。
司马追云猛地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又担心出声会惊到那些小动物,急忙将胡铁花拉起来,指向天空。
胡铁花困惑地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有两只秃鹰盘旋着,就在他们的头顶。
胡铁花喜笑颜开,紧紧地握住司马追云的手腕,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秃鹰越飞越低,在朝他们俯冲而来,似乎将他们当成了猎物。
司马追云拔出了剑。
胡铁花只看见,司马追云身姿轻盈地飞上了岩石顶,然后剑光一闪,两只秃鹰直直地从空中掉落下来。
司马追云在空中抓住两只秃鹰,脸色疲惫地落下。
他将其中一只塞给胡铁花道:“喝下它的血,吃掉它的肉,我们就有体力了。”
胡铁花沉默地接过还在滴血的秃鹰,通过秃鹰身上的伤口吮吸起来。当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进入腹中,胡铁花感到身体的饥渴立刻得到了缓解,他从怀中掏出匕首,将秃鹰的皮毛去掉,咬了口坚硬味道不好的肉,用力咀嚼,然后吞下。
司马追云也在喝秃鹰的血,吃秃鹰的肉。
幸好他们遇见了这两只秃鹰,他们的运气确实不错。
当两人吃了好些肉后,他们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吃饱了吗,这些畜生是我用毒药喂大的。”
司马追云惊住,手中的肉丢在了地上。他转身,看向坐在一块岩石上的白衣女子。
女子面带白纱,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觉得她美得惊人。“好吃吗?”她问道。
司马追云突然感到腹中开始出现绞痛的症状。
他转头立即看向胡铁花。
胡铁花的脸上突现丝丝黑气,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司马追云立即出手点住胡铁花身上几处穴位,掏出一只瓷瓶,就要喂给他几颗解毒丸,此时却又听见那女子道:
“别喂哦,吃下去只会让毒性发作的更快。”
司马追云停下,思考着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时女子又道:“我告诉你解药是什么。解药就是服下此毒药的人的活的鲜血——必须要达到一个成年男人身体内的一般鲜血。”
胡铁花一听,出口就大声问道:“谁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他看着司马追云道:“司马,别信她,这女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司马出手,点了胡铁花的两处穴位——一处让他无法动弹,一处让他无法说话。
他看着女子,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看着我们死掉,不是更好吗?”
女子笑着回道:“因为我想知道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司马追云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
他拔出剑,割破自己的手腕,将手腕递到胡铁花的嘴边。
胡铁花咬死嘴唇,怎么也不喝。
司马追云叹气:“这个时候还这么倔强,你希望我流血死掉吗?别浪费我的好意,好吗?”
胡铁花眼睛红了。
司马追云吮吸了一大口自己的鲜血,吻上胡铁花的嘴唇。
他用舌尖撬开胡铁花的嘴唇,搅动着胡铁花的舌头,强迫他吞下。
应该是甜蜜的吻,却变得苦涩……充满血腥味。
胡铁花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血,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有点疼痛,舌头也变得麻木,司马追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突然想到——他饮了司马追云的血,他的身体里有了他的血……
司马追云不停地将血喂给胡铁花喝下,直到他身体越来越冷,渐渐没有了知觉。
胡铁花眼睁睁地看着司马追云带着笑容向后仰去,看着他倒在了地上。
胡铁花:“…………”
作者有话要说: 0v0哈哈哈,我又回来了……
☆、48…交易
船舱底,胡铁花紧紧地握住用白纱布包裹着的手腕,眼眶越来越红。他对看守他们的两名女子道:“能不能拿点水来?”
女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动也没动。
司马追云的气息越来越弱,胡铁花甚至觉得下一刻司马追云就能消失掉。
流失了大半的鲜血,加上又中了毒,甚至连金疮药和水都不给。胡铁花心里十分难受,甚至无法分清楚这些究竟是哪一种感情。唯一可以确定和肯定的是,他不想司马追云死掉。
不,他不能死。
胡铁花一手扶住司马追云,一手抵住的后背,然后催动内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但是,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为司马追云续命。
那个将他们捉住,同样给他们下毒的白衣女子来到了船底。她施施然走到胡铁花的面前,忽略他的愤怒和仇恨,嫣然一笑道:“你随我来。”
胡铁花一副不信任之色,戒备道:“你又有什么诡计!”
白衣女子眼角带着妩媚,平淡说道:“只要你随我来,我就可以救他。即使我有骗你的意思,你也不愿意为了他赌一次吗?他可是为了你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多么情深啊……”她语气带着笑意。
胡铁花恨得想杀了这个女子,但是,她说的对。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必须去赌。他咬牙道:“好!”
白衣女子笑着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胡铁花只是抬眼,面无表情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
白衣女子命令她的弟子将刀剑不破的渔网放开,让胡铁花出来。胡铁花从渔网钻出,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追云,然后转头看向白衣女子,眼神不善。
一个恶念突然从脑中冒出——如果他现在劫持这名女子的话……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女子转过身,只见她眨眼间就做出十个如舞蹈般优美的动作,却招招诡异,招招致命。
胡铁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用敬畏的眼光看向这柔弱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厉害,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处于对峙中,他打不过她。他走上前,冷静道:“走吧。”
白衣女子瞧了他一眼,赞道:“果然明智。”这一声听在胡铁花的耳中,却更像是侮辱。
胡铁花捏紧拳头,难得的忍下怒气。这个时候,一点点的轻举妄动,都会造成司马追云的死亡。他不能任性,他必须冷静,再冷静。
胡铁花跟着白衣女子来到船舱。白衣女子在一张铺了一整张完整的白色熊皮的躺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白玉的酒盏衬着殷红的酒,宛若血液。站在一边沉默的女弟子给坐在下首木椅上的胡铁花斟满酒,然后退下。
白衣女子邀请道:“请。这是西域最好的果实酿出的最好的酒。”
胡铁花一杯饮尽,然后放下酒盏。他目光冷漠地打量着坐在躺椅上的女子,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突然,他就听见对方突兀地问道:“你和那白衣男子是情侣?”
胡铁花呛了一下,抬起头,迟疑了下才回道:“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哦。”白衣托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带着笑意,“我这儿有解药,也要最好的大夫,还有最擅长照顾人的女子,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就知道另有阴谋。胡铁花抬眼,问道:“什么?”
白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冷,“帮我给一个人下毒。”
胡铁花问道:“谁?”
“余冰。”
胡铁花一直在沉默,他在思考,但是他的时间却不是很多。也许他还能找到更合理的办法,但是,比起眼前这个简单而安全的办法,他却不敢再赌。
毒药是这个女子下的,司马追云命在旦夕,随时都能离开……
请原谅……他心中叹息,点点头,表情冷硬如岩石般,“好。”
白衣女子啧啧叹道:“你们兄弟间的感情可真好……他为了你可以死,你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真让人羡慕。”她丢了个瓷瓶给胡铁花,不欲多说:“这是毒药。”
胡铁花收好瓷瓶,措辞强硬道:“现在就给他治疗,解毒,照顾他。”
“当然。”
胡铁花一直陪伴在司马追云的身边,看着那白衣女子找来一个服下毒药的男子,割破他的喉咙,将鲜血注满瓷瓶,然后喂给司马追云服下。然后,给司马追云的狰狞的伤口涂抹上金疮药,包扎好,再将司马追云转移到最舒适的房间,住下。
胡铁花守在司马追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倾听着虚弱的气息恢复平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