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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初次]上海探戈--夜未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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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余其杨一愣,荣初是个什么身份?要一篮金子还差不多。莫名其妙的对上荣初的笑容,余其杨平日大方惯了,绝没有计较一篮水果的可能。他哈哈大笑的一挥手叫仆人,“去厨房把新进的水果篮子给荣老板拿两篮。”

荣初摆出小兄弟的态度,受之无愧的道了谢。

等荣初的汽车出了大门,余其杨才满腹疑惑的进了楼。这个荣初的路数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按说他的父母是日本人杀的,沪报上连篇累牍的都是他复仇的故事。乃是个新款的哈姆雷特。可现在又听说他私下里和日本人接了头。要说他是个见利忘义的卖国贼,又决计不像,余其杨总觉得,这人藏起了凶猛和爪牙,是头假意温和的野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发难。

上海,又要起风浪了!

荣初一个人坐在后座,兴致盎然的对两篮水果挑挑拣拣。他一进餐厅就盯上了水果篮,篮子编的好,水果也新鲜。杨桃碧绿,芒果鹅黄,统一漂亮的像塑料。阿四坐副驾驶的位子,因为没见过老板要饭要到别人家门口。此时就特别的惊诧。瞪圆了眼睛暗中打量老板,阿四觉得他今天有点人来疯。

待车进了自家院子,荣初脚步轻快地下了车。自己捧着个篮子,他穿花拂柳的走过小径,一路哼着评弹走进阿次的卧室里去。

阿次背对了他侧卧着,荣初将篮子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的摸了他一把,阿次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裤,赤裸的脊背有点凉。他被荣初火热的手一摸,顿时醒了。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阿次还有些昏沉。床垫向下一沉,是荣初坐到了他的身边。温热的鼻息喷到他脖子上,带了点红酒气味。阿次脖子上的汗毛炸开了。好似荣初给他通了电,心跳也快了。

荣初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是荣初在脱衣服。阿次的身体僵硬了,打不定主意是跳起来还是继续装睡。什么东西盖住他的后背,轻的像一团云。阿次小心的一摸,原来却是荣初的衬衣。

走廊里传来皮鞋声,是荣初蹬蹬蹬的一口气上了二楼,楼上的浴室管子连着楼下,一阵水声传来,是荣初在楼上热热闹闹的洗着澡。一时楼上安静了,阿次又听见皮鞋声。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不消停,又要干嘛?

一个人影悄悄的摸了进来,问道:“阿次,你醒了?”

阿次没动,心是一阵烧一阵凉的慌乱。自己都不知道怕什么。闭上眼睛抿紧了嘴,他呼吸沉重的装睡。荣初像个影子似的溜进床上,带着浴后湿凉的甜香。

腰上一热是荣初伸臂抱住了他。额头顶在他背上,荣初缓缓的亲吻了他的背脊。而他面红耳赤的僵了许久,发现他哥轻轻的打起鼾来,竟是睡着了。




第15章  上海探戈…12…醉酒
18。
阿次在黑暗静默一阵,忍不住的开始笑。觉得自己被荣初睡成个小娘们了。生生笑走了剩下的一点睡意,他翻过身看荣初。荣初窝着个脖子,睡的呼噜呼噜的呼吸不畅。把荣初的脑袋般平了,他也依旧是没醒。果篮静静地散发着幽香。阿次探长胳膊捏出一个柠檬,柠檬太香了,放在鼻子下面能熏的人从心里往外发酸。

阿次看荣初睡的伸胳膊伸腿,十分惬意。大半夜的送一篮果子来献宝,真能瞎折腾。阿次给他哥的行为下了评语。把柠檬放到荣初的枕边,他把腿往荣初肚子上一搭,闭上了眼睛。


阿次睡的不稳当,梦里来来回回的跑;也不知道要找谁。只是急的很,急的心都烧起来。模模糊糊的回忆半晌,他想起要找荣初,大哥哪去了急啊,急的都快掉眼泪。呆愣愣的睁开眼,他看见了荣初。

荣初眼睛是闭着的,睡的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孩子,脸上还带了一点调皮的笑意。阿次向下看,就见他一只爪子伸进自己内裤里掏掏摸摸的十分活泼。脑子轰的炸了,他兜胸一脚把荣初踹下床。而荣初踧踖不妨的发出一声惨叫,摔了个五体投地四脚朝天。

阿次被他这一声叫彻底吓醒,猛的坐了起来。荣初哼了一声,趴在地上起不了身。阿次心说活该,手脚却和脑子闹了独立。七手八脚的扶起荣初,荣初哭丧了脸。一时也觉不出碰伤了哪,只是胸口火辣辣的疼,几乎喘不匀气。

阿次架着他往床边坐,一面试试探探的打量他脸色。荣初扶着腰,刚往床上一靠,又猛的窜起来。痛苦的捂住臀部,他怀疑自己的屁股碎成八瓣了。

阿次见他和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可怜之外又有点好笑。这时候他可不敢笑。

荣初喘的像只风箱,恶狠狠地瞪视了他。阿次被他瞪的心虚,几乎想立即给他赔礼道歉。

碰上荣初他总心虚,几乎虚成了习惯。因为他认贼作父二十年,因为他以假乱真,把杨羽桦当成了亲爹。他对不住死去的父母姐姐,尤其更对不住一个爱他救他的荣初。

低下头小心的看住了荣初,阿次嘟嘟囔囔的辩解,“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摸的。以后我睡了可别乱动手。我这腿比脑子快。”

荣初先是挨了他一记窝心脚,再听了这番安慰几乎没气炸了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护着臀部,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屁话,前天晚上你我摸你,你怎么不反抗了。”

阿次一听,顿时是心头火起。这事没法说,也没法辩解。因为根本就找不着理由。板着脸他也气哼哼的瞪视了荣初。“以前是我没想清楚,这以后咱们还是兄弟。除了兄弟,没别的。”

荣初侧过脸阴沉沉的打量了他,“没别的?”

阿次背着手站的笔直,“没别的!”

荣初点头一笑,“好,我不逼你!”那个脑袋重似千金,他点头点的几乎抬不起来。一步一拐,他快步走出了卧室。

阿次看他走的吃力,很想上去扶一把。可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他知道昨天自己那一车话是白准备了。明明能心平气和的说事。愣是给自己搞砸。他脚踩钉子似的钉住了自己,眼睁睁的看荣初走了。


自从阿次一脚踹跑了他哥已经一个星期没见着荣初。荣初像只叫春猫似的玩到黎明才回家,一到家就睡的天昏地暗。下午起床对着小牧发号施令的安排好了阿次的饮食起居,立马上公司处理公务。愣是人影都不让阿次瞄见。

对着他哥这个态度,阿次起初没往心里去。慢慢的回过味他觉出了不对,这不摆明了是在躲我么?

烦躁的抖了抖报纸,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能看出一肚子火。其间夏跃春打着看诊的旗号来过一次,同阿次东拉西扯的聊了两句,他们摆下国际象棋,一番銮战阿次输了个人仰马翻。本来郁闷的心情更甚,而夏跃春既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总不好因为一盘棋就自行翻脸。

怏怏不乐的请夏跃春吃完了一顿晚饭,因为他平时情绪隐藏的深,夏院长愣没看出来。夏跃春走后他是彻底的孤单了。房子里只有保镖和仆人,两种人都类似猫狗,让荣初管的服服帖帖。而且统一的对阿次怕的厉害,好像一伺候不好他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阿次感觉自己像住在孤岛上了。

自怜自哀的叹了口气,他翻出一条好烟和一瓶洋酒,径自夹在了胳膊底下。翻山越岭的穿过了院里大草坪,他和保镖队长碰了面。三言两语的交谈几句,他立刻知道了队长是安徽人,祖籍河南,手底下管了一百来号人。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大哥的声势是与日俱增。

保镖队长对着家里的二爷,倒是不敢怠慢。有一说一的问一句答一句,绝不耍滑头。因为知道老板惯着二爷,对他好的没法提。而杨慕次本人既然做过军统特务,也绝不是个好惹的主。

阿次和保镖队长谈的热火朝天,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架势。而一众保镖抽了他的外国烟喝了他的洋酒,也是一致的对他交口称赞。认为他这人不错,和蔼可亲的没有架子。喝起酒来是特别的爷们。

乃至阿次进了小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荣初回来了。汽车走的是花园的侧门,他刚才谈天说地的挺高兴也没注意。阿次心里一热,快步走进了客厅。荣初正端端正正的仰在沙发上。因为仰的太大,脖子几乎有折断的可能。见他来了,恍恍惚惚的一笑,眼神是完全的没有焦点。

阿次见他是个喝醉的光景,不由怀疑他这几天是借酒消愁去了。扳起他哥的脖子唉了一声。他却没了言语,怎么说都不对。不能劝……也没法劝。荣初对着他微笑,笑的带了点傻气。他也跟着一笑。觉的这样很好,就这样静悄悄的沉默着不说话也很好。

两手扶住荣初那个东摇西晃的脑袋,阿次含笑低下了头,“你到底是喝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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