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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从烟尘里跳了出来,长长的黑指甲冲着闷油瓶的脑袋就挠了过去,还好闷油瓶不是吃素的,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低头矮身后退半步避过泥胎的爪子,同时右手闪电般的抓住了那泥胎的右腿,身子一扭将死命挣扎的泥胎狠狠拍在了地上,接着上前一步,掐住那泥胎的脖子,就听着“咔嚓”一声脆响,拧断了。
我看的非常解气,差点叫出好来,这时几颗子弹擦着我屁股飞了过去,我惊出一身汗,冲着潘子就骂:“你爷爷的,你就不能打个灯啊?”
潘子一边开火一边骂道:“草,等老子打开灯,你屁股早被啃烂了。”
我一听就想扭头往后看,潘子一看急了,吼了起来:“你他娘的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我被他一吼生生止住了回头的欲望,四周横梁上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迅速的向我靠拢,我头皮都炸了起来 ,拼命往下挪,心想老子就算摔死也不能让你们吊死。
我快了一点点往下挪,潘子不断的开枪,那边的胖子忽然叫骂起来夹杂着痛呼声,我抬头看去,胖子隐没在烟尘里一点都看不见了,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吴邪交给我,你去帮忙。”闷油瓶飞快的从潘子包里抽出另一把枪,抬枪就扫过来,潘子二话不说冲进了烟尘里。
我不知道闷油瓶的枪法也这么好,他不像我要瞄准再开枪,而是直接抬手射,每一声枪响都会有一个东西落下去,我借着眼角的余光看见那掉下去的东西居然全是脱了皮的泥胎,浑身血红就像一团团血淋淋的肉,我心里骇然,往下挪的速度又快了一点,手掌全磨破了,沿途留下一个个血手印。
“吴邪,跳下来,快。”闷油瓶忽然喊了一声,我一愣往下看去,惊骇的发现闷油瓶的身影也看不见了,底下是一层厚厚的烟尘,我心里一急,差点掉下去,大声喊道:“小哥。”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下一秒就有一个东西跳上了我的后背,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划过,痛的我两眼发黑,我惨呼一声,四肢一软就翻了下去。
我尽量把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抵在头顶,哪怕手废了能保住命也行,这是以前被摔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身子缩到一半腰被人搂住,脑袋被按进了一个微凉的怀里,两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地后,我又被带着滚了出去,耳边一声闷哼,我们被一根柱子拦下了,闷油瓶的后背撞了上去,而我被他紧紧护在怀里,除了有点头晕脑胀屁事没有,我挣扎着要爬起去看他的后背,腰上的胳膊不松反紧,闷油瓶在我耳边说了句:“别动!”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左手撑起身子,右手从背后抽出刀抡了个半圆挥出去,一声嘶叫几乎贴着我的头顶戛然而止。
我一动不敢动直直躺在地上,闷油瓶直直的看着我脑后的黑暗,苍白的脸更衬得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他的呼吸清晰的打在我耳旁,绵长平稳,我的脸皮又开始发烫,不自在的把眼神落在他胸前的扣子上,脸上忽然一凉,一只手贴了上来,我诧异的抬眼,闷油瓶正盯着我的脸看,眉头轻皱,我想起自己脸上都是血污,心里一阵不爽,又被他鄙视了,张嘴解释道:“鼻子破了,不碍事!”抬手就要擦,被他压住了,在我惊讶的目光里,他竟然自己动手将我脸上的血污轻轻抹去,眼神专注,怎么看怎么像他擦刀时的眼神。
我双手撑在他胸前,他几乎整个伏在我身上,因着这个尴尬的姿势,我极度的别扭,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可以煎鸡蛋了。
“娘的,全是些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小吴下来没有,咱们得赶紧跑路,胖爷快顶不住了!”胖子的声音往这个方向快速移动着。
“小三爷,小哥,你们在哪?”潘子的声音随后也过来了。
“这里。”我大喊出声,闷油瓶身子一弹跳了起来,伸手把我拉起来,拿着狼眼往对面挥了几下,片刻后,胖子和潘子显出了身形,胖子脸上挂了彩,骂骂咧咧的,不时的回身打几枪,看见我一脸的喜色,说道:“胖爷还以为你要去给粽子做上门女婿呢!小吴,看来你的觉悟又提高了不少啊,欢迎归队。”
我被闷油瓶拽着往前跑,反唇相讥道:“也不看看自己屁股后头追的是谁?还有时间操心别人!”
胖子赶忙扭头去看,要不是潘子拉了他一把,他就和那泥胎来个嘴对嘴了,胖子大骂了一声,回身就是一枪,把那泥胎打飞了出去,“他妈的,胖爷的便宜也敢占!找死!”
黑暗中我们跟着闷油瓶一阵狂奔,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这胖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不服不行。
没一会儿,闷油瓶猛地停了下来,带着我往右跨了一步,身边一声响动,后面的胖子一下超过我们,窜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叫“我草。。。。。。”
黑乎乎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想问他怎么了,身边又是一阵劲风,潘子冲了过去,喊了一声“啊。。。。。。”
我心里紧张的不行,大喊着怎么了,没人回答我,我拽着闷油瓶刚想开口,谁知他忽然说了句“小心!”就用力把我往前一搡,我躲闪不及被他推的踉跄着向前跌去,我大惊,大叫道:“你干什。。。。。。啊。。。。。。”脚下的地面猛地倾斜下去,我拉着长音滚了出去。
地宫
这个坡的斜度挺大,我刹不住身子,翻着跟头往前滚,最后跌在一团软软的东西上,砸出一声惨叫和一声咒骂。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勉强分辨出是胖子和潘子的声音,我伸手摸摸垫在下面的东西,软的还带点弹性,正琢磨着上面一个语带不满的声音说道:“靠,谁的手,别摸了,那是老子屁股!”
“死胖子,腿拿开,老子手都要被你压断了!”潘子骂道。
这两人哼哼唧唧的抱怨着,我差点笑出声,摸索到地面撑起身子,从胖子屁兜里摸出手电拧开来,我眯了眯眼,片刻后适应了光线,潘子和胖子滚成一团,垫底的胖子一脸扭曲的摊在地上,满脸尘土,我拉起潘子,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胖子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朝我抱怨,明明是我和闷油瓶在前面,怎么往下掉的时候就变成他第一个了,饶是他身上肉多,还是差点给压出屎来。
我咳了两声,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一边给胖子解释说闷油瓶被绊了一下将我给带偏了,接着就把我推了进来。
“啪”的一响,潘子也打开了手电,与我交错着照向四周,我们待的地方是一个四方的平台,面积不大,勉强够我们转身,我踮起脚脑袋能碰到顶,工程很是粗糙,墙壁上的铲印都能分辨的出来,墙角散落着泥土混杂着小块的石头,一面墙上一条黑黝黝的通道成四十五度角斜着向上,我们就是从这里下来的,撞上对面的墙壁停了下来,右手墙上一条同样的通道倾斜向下。
潘子看了一遍就问我:“小三爷,你说小哥在后面,怎么还没有下来,别是又失踪了吧?”
我听了,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就说我也不知道,找出矿灯放在角落里,照着来时的通道,蹲在一旁守着,想着这小子要是真敢失踪,我就豁出去也失踪一次,看你急不急,娘的,真当老子是好骗的不成?
直到蹲的脚麻了,也不见半个影子下来,我感觉再也待不住了,拿了潘子的枪就要回去,被潘子拦住,说让我待着,他回去找,我摇头,说你去也行不过得带上我,潘子不同意,两人就开始拉扯,边上靠着的胖子就骂道:“都他娘的别争了,这不是下来了。。。。。。不过,好像受伤了。”
我赶紧扭身看过去,身后的通道里,一个人影猫着腰出现在光线里,他一步步走的很急也很稳,很快我就看到了闷油瓶的扑克脸,他晃了几下走到我近前,我发现他气喘的很粗,上衣几乎碎成布条,整个右臂鲜血淋漓,血顺着刀滴到了地上。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边上胖子就问他:“小哥,外面怎么样?”
闷油瓶贴墙坐了,咳了几声,说道:“太多了,我破坏了机关,后面出不去了。”
胖子骂了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