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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不管我的意愿如何,她二人的交易是达成了。常问夏解了小道姑的口疾,还邀他们在寨子里多留些时日,虽然这邀请之辞里充满了强制强行的味道。
孟东李是没有多挣扎便同意了,只放了只符纸叠的纸鹤,说是与门人联络之用,好让他们告知王在安这消息,让他到刘家迎接去,顺便收了那黄金万两来。
我看着那黄色的纸鹤有生命似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瞬间又觉得我对这世界知之甚少。有妖,有仙,还有会妖法或是仙术的人,不在市井街头的传言里,不在胡话连篇的异志上,而是在眼前,活生生地用事实告诉我,人可以跳出自身所限的那个圈。但这种事又哪里是容易的?
“真能练成么?这方面我什么都不会啊,可坑死我了。”我拉常问夏到没人的地方,那三个道人正屋子里喝茶:“你看那道姑的模样,对徒弟定然严厉,怎么办,我可宁愿再活个五十年就跟你说下辈子见了。”
“你能保证你下辈子还有这好手艺,还记得制我头上这香头油的配方?”她拉过我的手,在我耳畔压低声音道:“一步登天难,脚踏实地易,你怕什么,一点点学呗。再说了,那仙酒,你以为当真只是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功效么?你也太看不起老君了。啧,其实我早想说了……”她伸手掐掐我的脸颊肉,又变态地用舌尖舔了舔,尝得出味道似的,才出声儿:“啧啧啧,皮肤真的好了许多,要变美人儿了。”
“擦!我在你眼里一直不是美人儿么?!”
“……”她用鄙视的眼神看不上我,我只得承认刚才纯属贫嘴开玩笑。
我师父他们在寨子里住了三日,刘卿颜也不得不跟着多留了三日,只是她与张铃儿的关系照旧没什么突变,但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想来常问夏也不会做棒打鸯鸯的孽,那我便也留下来了。至于那三个道人,以我之见,该是会指望着将刘卿颜强抢回去。
对了,先前我只知道我师父叫孟东李,却不知道另两人。经过三天的磨合,那俩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小道姑叫赤仪,是门派里第三代弟子,也是我师父的六师弟的曾曾孙女儿,我猜她也是个走后门的。至于那黑面道士,名字叫墨火,是赤仪的师叔孟东李的师侄,听赤仪说他是个慧根极好灵能极强的,出生在正午时分天狗食日之际,也就随着这天一黑,落地的孩子也是黑得非比寻常,他自小沾染妖邪爹娘险些养不活,后来被赤仪的曾曾爷爷带回师门抚养,才有了出息,现在可厉害得很,年纪轻轻本事在师门中却已达到中等偏上。
我又问赤仪,她是属于哪个等次,她红着脸冲我傲娇:“哼!反正比你个零基础的好多了!”哦呵呵,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
☆、51机会倒V
明天一早就要跟着他们下山了;我师父、我师兄、我师侄;还有刘卿颜。我是舍不得常问夏的,即使已经明确这分离不是因厌倦导致的抛弃,而是永久的未来里在一起的前提。但我依旧无法安心;谁知道我这一去能否学有所成,或许不久以后,不才的我就丧命于魑魅魍魉;于是追悔莫及饮恨九泉;明日的挥手变成了永远的别离。谁又知道我学有所成后是否甘愿回来;或许我有了成就,四处耀武扬威;早忘了还有个要为曾经的曾经相处区区半年的蝶妖梳一辈子头的约定。又有谁知道我学有所成又自觉回来了以后,常问夏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等着我,是否还能够接受那个很久很久以后的我,或许她有了新的梳头娘,或许她有了比梳头娘更值得亲近信赖的人,比如貌美如花的妻子,又一个与那常念雪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变,脑海里的对方依旧鲜活如此时此刻,心里因对方所起的目的也不会因时间的冲刷模糊。
“楚盼娘,我会在这里等你百年。”
我和常问夏并排躺在山谷的莲台上,仰望的,是谷外的夜空。满天的星子和朦胧带着光晕的月,或许明天会是个雨天。
“才一百年,真是无情啊。”我朝天感慨。
“一百年,你若是成了,就该回来。若是不成,便是已死了。”她讲完丧气话,又转过脸来用戏谑的眼神看我,笑道:“若是成了还不回来,这无情之人便是你,楚盼娘。”
“哎哟到时候我在外头降妖除魔成了一代宗师受万万人敬仰,还能稀罕回来跟着你在这小寨子里梳头当个跟班儿?”我送她个白眼:“寨主,您太天真了吧!”
她嘴角一抽,古怪的笑容里带着小愤怒,抬起爪子便用食指狠狠戳我脑门儿,戳啊戳啊戳:“我看天真的人是你吧!一百年的功夫你当你能怎么滴?什么一代宗师受万万人敬仰,我告诉你,碰到厉害的妖怪躲远点儿,凡事别强出头,别不要命地往前凑,留给别人去,他们都比你资历深,你只管练长生的本事,当个求保护的软妹子就好,降妖除魔什么的,嗤,还是算了吧。成事儿后就找个机会回来,那什么什么门,走走过场,百来年回一次也就够了,以后还是得住在我身边的,明白么?”
“诶诶诶,别戳了!”我被她戳得脑壳儿疼,连忙拽住她不辞辛劳的爪子,道:“你也忒霸道了,还教人不学好。什么求保护的软妹子,我干得出那事儿么?”姐分明是个狡诈与善良并存外加坚韧不拔的女汉子啊!
“你知不知羞?女汉子?这种大话亏你还能在心里喊得这般朝气蓬勃。”常问夏抬了抬脑袋,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眯着眼望着天,突然变了气场,叹道:“哎,明日你便走了,或许我会很想你也说不定。”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用手枕着脑袋,对天长叹:“哎,真是感动,但如果你说的是,你一定会很想我,我会更感动。”
“呵呵……我一定会很想你。”她说这话的语气意外的温和,我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想着想着呀,就不那么想了,不那么想着不那么想着,然后就不想了,你也别太忧心忡忡。”诶?我这话怎么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那我不想你了,你愿意么?”
“不愿意。”我老实回答。
“嗯!~~~”她这嗯字念得是百转千回,不知几个满意在里头。“既然我答应了会想着你,那礼尚往来,你也需得想着我,懂么?”
这货脑子坏了吧……
“我自然会想你,每天想你一回。”忍着吐槽的冲动,我捡好听的说。
“嗯,那便好。”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又道:“楚盼娘,就算你没练成长生之术,白了发掉了牙,身形伛偻老态龙钟,皮肤皱得甚至让人认不出你年轻时候的模样,也要记得回来找我。”
“回来做什么,遭嫌弃么?”我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未来很可怕。人老了连血亲都要嫌弃,更何况是……是她常问夏。
“我不嫌弃你。”她盯着天上最黯淡的那颗星,似乎要用尽一切心神将它看得清晰:“你回来,老死在寨子里,我会随你下到阴间,要个慧根深厚的肉胎,再买通孟婆,免去你一碗茶汤,待你转生,我引你去修道成仙,直到长生不死。”
“阴间?孟婆?还能收受贿赂?……”我觉得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太可怕了。“你能怎么买通孟婆?”
她笑笑,讳莫如深:“世间生灵都有欲念,就如同花草渴求阳光雨露,动物渴求食物水源,俗人求荣华,圣人求真知,她孟婆,亦是不能免俗。若将来真有同下阴间的一天,我自有办法满足于她。”
说了半天常问夏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尽说些有的没的,是要帮作者凑字数么?
“若我回不来就死了呢?”我提出另一个可能,以保障将来的绝路逢生。
常问夏听我这话,皱着眉头思虑半晌,才答:“那便死了吧。混蛋,所以才叫你好好学,别逞能,别轻易丧命。若不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怕我找不到你的来世啊……”
“会找不到么?你这么大本事。”
“你不一样……”
常问夏说我不一样,我反应不过来,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白泽看不出你的前生?”原来说的是这个,果然,我这时空穿得似乎也不那么一无是处,除了那份不甘于为奴为婢的自由主义,总还给了我些算不得长处的特点,让我在常问夏眼里显得比他人与众不同一些,尽管大家都是**凡胎就能力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常问夏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目光柔软,几缕发丝落入我的脖颈间,竟搔得我心痒难耐,当真奇怪。
“这世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