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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总店才抽三成,其余模式秘方都能用,这也没什么不划算的。再说若是做大了,谁是正宗总店也说不一定呢。
张三姐想了想,道:“开个分店要多少银子?”
郑城月道:“我们盘了房子和伙计,花了一百多两,表姐那既然是分店,想必也不用太大。六七十两总够了。”
张三姐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总店那儿只出了个秘方,就要抽成三成,我哪付得起。”
“别人来找方子,方子是要四成呢。我和妹妹是嫡亲的姐妹,妹妹也得考虑我一二。再说我这儿若有银子,也早和方子合计去春月街那边开分店了。”郑城月道,“那儿人流多,是咱们边城最繁华的街了。”
一边的张大舅妈听了,笑道:“城月,那店真的能赚钱?”
郑城月道:“你若做得用心,赚大钱不行,但是零花钱也还是有一二的。”
张大舅妈微微沉思。
张三姐自然是想做这生意的,但是奈何手上银子不够,不过见母亲那样,想必也会同意。于是和郑城月又问了些事项,方和张大舅妈回了家去。
“城月,你没骗你舅妈和表妹吧?”张氏最是了解女儿不过,女儿不喜张三姐。这是她一早就看得出来的。
郑城月笑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虽然不喜三妹妹,可是也断不会骗她。三妹妹为人小气,她若是进了方子那店,和方子怎会合得来。到时候生意没做成,还伤了三家情分。还不如她自己开了店,赚了钱,我们也洒脱,得些抽成就是。”
张氏道:“你这是让她去抢你的生意。方子会干?再说若是她做得不好,伤了方记的名声,你又如何对得起方子母子。”
还不如入了干股利索。
郑城月道:“方子那店若是轻易就让人抢去生意,也做不了多久。”
第二日,郑城月将此事告诉了郑方和苦杏。
“我还想着,咱们这店有些招眼,有一二竞争对手分散注意力也是好的。”郑方道。
郑方十三岁,自幼被郑二打,一个软弱的母亲和一个苦命的妹妹,他的心智早已不是个少年人;而郑城月自己经历了上一辈子,即便现在顶着个孩子的模样,可是内心却如何也不像□□岁的孩子。这样的两个人想的事就难免会多一些。
郑城月笑,“我那表妹的店绝不会叫方记。”
郑方愕然。
☆、表妹
两辈子,张三姐在生财一事上都颇有头脑。过了几日,和张大舅妈一商量,直接在春月街买了铺子装了起来,那店面干净,来往人流也多。
只是果然如郑城月所言,张三姐果然没用方记的名。
待张三姐母女来了店里,郑方也欣然将方子给了过去,还配上了众多说明。
“这密方的使用权,虽然妹妹和城月是嫡亲姐妹,可是这合约还是要签的。”郑方道。
张大舅妈笑道:“这个自然。”
张三姐却道:“我和城月这么好的关系,用不着吧。你还怕我少了你们的分成不成?”
郑方道:“我也知道姑娘和城月妹妹的关系,只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既然顾念嫌弃麻烦,这分成多少到时候也不好说,毕竟这一定层面上也是抢生意的不是?这样吧,看在城月的面上,每年一百两银子的使用费。免得这合约里面还诸多限制。”
张三姐并不想签协议,但奈何郑方很是坚持。
张三姐无奈,只得签了。
张三姐的店面果然如期开了起来,一时间生意也很是不错。
一次楚然经过,不由好笑。待再见到楚真邀郑城月来楚家做客时,笑她:“小小年纪知道给自己找竞争对手,你这脑子也不错。”
郑城月道:“我这表妹最是会做生意的人了。”
楚然见那店里,随时能去买到的卤肉和鲜花饼,不由好笑:“我看还是没你精。”
郑城月很是不满:“我这是聪慧。”
奇货可居,方记现在卖的其实并非是那点东西,而是一种心态。而这心态恰恰是张三姐现在缺的。
张三姐的店位置很是不错,她让张大舅妈请的伙计也是些勤快的。所卖货量并没有定额,她还增加了一些其他点心,那店自开张一直到这年的年关,收益都颇为不错。
张大舅妈很高兴,春节走亲戚家时,更是时时夸耀女儿的伶俐。
到了郑家,张大舅妈身上的喜气就没停过,三个孩子,张澜是极为会读书的,实岁十三,虚岁十四岁的张大姐也知书达理,以往觉着小女儿较为操心些,哪想如今在张家,给她长脸最多的便是小女儿。
想起张二舅妈那张脸,张大舅妈的笑就没停过。
“若是没有城月的那方子,三姐儿的那店又能开得起来。”张二舅妈见腻了张大舅妈总是一副随时在她面前炫耀的样子。想起张三姐才八岁就能挣白花花的银子,而张二姐一天掐尖好强的,在这上面却没见用过力就生气。
“这还是三妹妹聪明。”郑城月道。
张大舅妈还是有点良心的,道:“你三妹妹也是托你的福呢。没你指着,她也想不到这一层啊。”
郑城月笑道:“大舅母说这话我就放心了。前儿方子还和我说,这到了新一年了,上年三妹妹那配方的使用费还没给他。他还问了我两句呢。我就说,三妹妹和舅母都是懂道理的人,怎会不给。想必是忘了。”
张三姐的那店,刚开始时,还全照着方记的方式做事,对主顾都说是方记的分店,配方啥都一样一样的。可是过了才三四月,张三姐给伙计传的话就直接是自家配的。
这事儿苦杏听说后,还气得背后骂了张三姐几句。
郑城月早知道张三姐会来这一套,所以当初根本不担心张三姐会砸了方记的招牌。
“妹妹说的是呢。你给方子说,这费用绝不少他的。只是这不是我们也没算出来多少利润吗?我那店,又要负担伙计和掌柜的吃食,又有一堆食材要采买。这剩下的利润也没多少。”张三姐很是平静的回答郑城月。
郑城月笑咪咪道:“三妹记错了吧。我记得不是分成吧,那合约上是每年一百两呢。难道方子的合约有错。”
一旁的张大舅妈道:“自家姐妹,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那合约张大舅妈当初也是记得的,她并不想在这一大家子面前为了这事出丑。
张三姐道:“娘亲说的是。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表姐放心吧,我又且是那种赖账的人。”
“这就好呢。”郑城月拉起她手,“三妹妹平时里最是讲诚信的人,想必不会为难我的。”
张三姐笑笑,不说话。
郑城月却对她依然表示亲切得很。
一旁的张大姐见了,微微摇了摇头。
只是张三姐却不是一个她嘴里所说的人,那使用费的银子一拖再拖,理由众多。过了这年夏天,银子没给不说,还给郑城月说要重签合同。
郑城月却道:“三妹要重签也没什么。不过这签之前去年的使用费还是要给的。这店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主,三妹可得为我着想。”
张三姐偏不给那钱,脸皮也是厚得很,一口咬定郑城月坑了她,“这配方我自己改了很多,早就不是你的方子。你这一百两要得也忒没道理了。”
“无论现在你这配方你加减了什么,这过去你可是使用了的。”郑城月却也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反正这钱你就得给。
张三姐哭哭啼啼,就是不给,最后还闹到张家老太爷那去了。她觉着不过是个配方而已,哪能值当那么多银子。张老太爷又时常是个不喜人银子的高雅人。
郑城月冷笑,上辈子,她自己就是个蠢人,没看出张三姐的为人。张三姐入股了她和郑方的店,上辈子天真的以为自家姐妹必然不会相欺,所以店里的事全交给了张三姐,哪知道她便是这搬撒泼耍赖使计将郑方挤出了店不说。到了郑霖被诬入狱,她为了救父亲,去店里想拿自己那部分银子。张三姐直接说了店里全是亏的不说,这些年她根本没出过力,银子自然是没有的。
这辈子,郑城月压根就没有想过和张三姐合伙做生意过。不过她若想做,郑城月也不阻止她,但是若想在她这儿再耍泼赖账,那必然是没用的。
“表姐欺我不懂,哪家一个配方要一百两?再说我那店里的东西,后来使用的可都是我们自己的配方。”张三姐道。
郑城月却道:“当初妹妹和舅妈来我家,求着要入股。我可是好心的为妹妹指了条路。妹妹不感激也就罢了,拿了我的配方,赚了银子。在外面说不是我的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