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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的双颊,齐舒寒的心,在隐隐作痛: “抱歉,擅自进来打扫。”
“无碍。”夏如孽看到齐舒寒眼中的心疼,“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你……真的忘记了冷灼么?”齐舒寒还是想问,他们曾经爱得那么深,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问我?冷灼到底是谁?”夏如孽呆呆地看着齐舒寒。
“没什么,只是一个傻瓜罢了。”齐舒寒继续打扫着院落中的雪,边扫边问着, “我听大哥说,你要暂理朝政。”
“嗯。火儿还小,要等他长大。”夏如孽轻声说着。
“我会帮你的。”齐舒寒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反正我也无事可做,练兵打仗还算是在行。”
夏如孽未想到齐舒寒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感激地说了声“多谢”。
齐舒寒摇头,指着夏如孽曾经居住的屋子:“以后,大哥娶了亲,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住在这里可以吗?”夏如孽看着齐舒寒的侧脸,怔愣了好久,但还是点头应允。
“可不可以。。。。。。让我抱你?”齐舒寒放下手中的扫把,缓步向夏如孽走来,也不等夏如孽回答,便将他拥入怀中,“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强迫自己,放不下的就留在心里,你这样我很心疼。”夏如孽没有挣扎,而是抱住了齐舒寒,抱住了这个对他爱而无果的男人。
“别忘了,我一直在这里,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等你允许我来照顾你。就像当初云微所言,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便是罪过。齐舒寒心中清楚,话说至此,便已足够,因为他明白,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与夏如孽都没有可能在一起。
☆、【二十四】、曳地望 此生长
【二十四】、曳地望 此生长
夏如孽没有在将军府有过多的停留,动身前往了未闻阁,齐舒寒并未随行。
未闻阁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客人,三三两两地进入后,品杯茶,听会儿曲儿,便又离开。可未闻阁却一点都不冷清。
“柳静修,老娘再告诉你一遍,别整天像头猪似的,吃完就睡。我这里不是猪圈!”卓依凡气急败坏地指着二楼栏杆处的柳静修大骂。
柳静修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脸鄙夷地看着完全不像是女人的卓依凡:“我是公猪,你是母猪。”就是这种随意的口气,却让卓依凡有种想要冲到楼上,将他暴打一顿的感觉。
还好冷宁在一旁拉住了卓依凡:“依凡姐,别和他一般见识,男人都这样,小肚鸡肠、目光短浅、婆婆妈妈、口是心非、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冷宁话还未说完,坐在一旁的慕瑾幽怨的目光射来。
“当然,二哥和公子除外。”冷宁又接到。
“呵……”夏如孽本想在外面再看一会儿,但一不小心没有忍住,还是笑出声来。夏如孽缓步走了进来,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冷宁微隆的肚子上,看来孩子的存在也没有让冷宁的性子收敛。
“公子,你什么时候到的?”冷宁十分欢快地走到夏如孽的身边,眉眼弯弯地笑着。
“有一会儿了。不过,阿宁,”夏如孽略微顿了顿,“你这性子要收一收了,不然过些日子,肚子大起来,可有你受的。”
“不要嘛。”冷宁嘟嘴,“公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不成……”冷宁坏笑地看着夏如孽,惹得夏如孽屈指,弹了下冷宁光滑的额头:“又在胡闹了。”
“哪有?”夏如孽根本没有用力,所以冷宁一点感觉都没有,别过头,掩饰眼中的笑意。
慕瑾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他很费解,怎么阿宁在面对夏如孽时,就这么听话?
夏如孽像是感觉到了慕瑾的目光,微微一笑。慕瑾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公子,你干嘛要对他笑?”冷宁拉着夏如孽的手臂,撒娇,“他很坏的,每天就想着怎么把我关在家里,都不让我出来走走。”
听到冷宁的这番话,慕瑾又是一阵无奈:“阿宁,是太医说你现在不能多走动,要注意休息。”
夏如孽听得出冷宁的抱怨中有着浓浓的得意与幸福感:“你呀……慕瑾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不然以你的性格,说不定哪天就碰撞到哪里,伤了自己不说,还伤了腹中的胎儿。”
“此言差矣。”柳静修倚在栏杆上,“生命在于运动,适当的走动对母子都有好处。”夏如孽想要反驳,却不知什么时候卓依凡上了二楼,正站在柳静修的身后。
“不懂瞎说什么!你有过身孕啊?还是你生过孩子啊?人家太医还不赶你了!”卓依凡卯足劲,扯着柳静修的耳朵大喊。经过卓依凡的狮吼功“洗礼”后,柳静修萎靡了几分。
就在众人欢笑时,一个身影落在了夏如孽的身后,是雪痕。
“何事?”夏如孽对雪痕的突然到来极为奇怪。
“长公主从圣月山回来后,足不出户,今日,在自己的房中自尽了。”雪痕低声道。
“什么?”冷宁惊呼出生,无论冷千镜做过什么,终究是她的姑姑,血浓于水的亲情依然存在。慕瑾抱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啜泣。
“通知两位王爷,好好准备,将长公主藏于皇陵,谥号‘宛镜夫人’。”夏如孽向雪痕交代着,其他人却在奇怪,夏如孽不是失忆了么?既然他忘记得只是冷灼以及与他之间的回忆,那为什么还会放过冷千镜?
“你……不打算报仇了么?”柳静修试探性地问着。
听到柳静修这么一问,夏如孽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答:“既然她已悔过,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追究。”真的是像他所言如此么?无人得知真相。
其实夏如孽大可以将冷千镜的尸体毁掉,但帝王之家有帝王之家的规矩,冷千镜是冷家的人,死后自然是葬入皇陵,就算现在掌权的是夏如孽,也无法废掉这些礼法。更何况,夏如孽也不是那种穷追不舍之人,他对死人可没有兴趣。
冷千镜那日在竹林中便被药王看了起来,药王在救好夏如孽后,带着她离开,回了圣月山。冷千镜在那里知道了一切。
圣月山上。
当冷千镜见到凌风和司君时,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在她的记忆中,早应该消失的两人,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一种颓然感萦绕在冷千镜的心中。
“多年不见。”凌风也是没有预料到冷千镜会到来,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辜负了冷千镜对他的一片心意。
“原来你们都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还活着?”冷千镜瘫坐在地,她痛苦了这么多年,结果,什么都是假的。
凌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而回答冷千镜的是司君:“是药王救了我们,但也如你所见,我们时日无多。”
冷千镜看着司君,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逼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失控,如果不是他,一切都将会是另一种模样:“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如果不是你,灼儿就不会死!”
听闻冷千镜此言,司君十分吃惊,冷灼死了,那夏如孽要怎么办?
药王像是知道司君的心思般,开口:“他打算陪他一起离开,但被我救了回来,并且喂他吃了‘残念’。”
“‘残念’啊。。。。。。”司君感慨着,“不可能起作用的啊。”
“你现在后悔了么?那你当初在想着什么?妻亡子散,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冷千镜逼问。
“还是我来说吧。”凌风开口,“当年,你为了我受伤,久治不愈,为了寻找解救之法,离开了王宫,之后,便遇到了司君。我救了他,”凌风稍微顿了顿,一切的故事都是从误会开始,幸好,不会就这样马马虎虎结束:“所以为了报恩,司君与我一同寻找可以医治你的方法。所以,你以为,我离开你,是因为我 喜欢上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但当时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你派人埋伏暗杀我们,甚至用毒,其实这些,都不怪你。”
冷千镜早已愣住,当时自己的伤莫名的就好了,她还在奇怪,原来。。。。。。一切变成这样,不是别人的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年轻的时候,高傲自负,从来不听人解释,咄咄逼人,所以,错过了这么多年。
“是我对不起你。”凌风忏悔地说着,说到底,冷千镜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因为自己。
“原来。。。。。。真正错的人,是我。”冷千镜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开。冷千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了圣月山,然后又回到王宫的,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漫长,在仇恨中生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