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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香菱与彼香菱可是相差六百多万岁呢。
别说她们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即
便她们真的是同一人,在这六百万年间,那香菱也早已不知重新转世投胎多少次了。
就算你们之间真的有恩怨,也不会累积到现在的。
要我说,是你想太多了。
这就是你太在意东岳的结果。
如果东岳执意要收留这个女孩儿。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适应现在的生活。
而不是排斥和与东岳作对。
你这样只会让东岳左右为难。
一边是你,一边是他的道义。
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为难吧。”
那日,是罗摩的话宽慰了她。
如果罗摩真的要拆散两人的话。
当时他完全可以站在她这边煽风点火。
让她更加讨厌香菱。
然后她就会不停的因为香菱而与东岳争吵。
多少情侣能够敌得过无穷无尽的争吵呢?
而且,她是了解罗摩的。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伤害她。
但罗摩,墨音还有琉煌月都绝对不可能伤害她。
即便罗摩真的有心拆散她与东岳。
也绝不可能会用那种伤害她的方式。
曲歌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东岳:“不,不可能会是罗摩。”
“歌儿,知人知面不知心。
罗摩喜欢你。
他想要拆散我们也很正常。”
东岳知道这样随意揣测别人有些小人之心。
可是,罗摩似乎是他唯一能怀疑的人了。
“不可能会是罗摩。
罗摩断然不会伤害我的。”
“如果他伤害的不是你呢?”
“不是我?”曲歌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他想要伤害的人是东华呢?
东华是你跟我的儿子。
他爱你,但却不见得会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
如果这个孩子死了,或者是当年他被压在锁妖塔中被吞噬了。
那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
换言之…东华死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我。
那你就绝不可能会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而且…只有东华死了,他才可以不必做东华的后父。
他这样做,岂不是一举两得。”
被东岳这样一说,曲歌也有些恍惚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罗摩会这样做。
“可当年我明明看到你站在天雷阵外。
这个又如何解释?”
“那日,我从云山岛离开后,就带着香菱去了鬼府。
你也知道,如果想要收回香菱的神籍。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八卦之位。
你经受天雷劫的时候,我正在鬼府,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历劫。
怎么可能会站在天雷阵外呢。
可是,有件事儿现在我想起来倒是觉得很奇怪。
那日我去鬼府的时候,罗摩并不在。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去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他是在我进了八卦之位后很久才来找我的。
他告诉我,你出事了时,我已经无力回天。
可现在想想,事情多么的蹊跷呀。
我人就在鬼府,他明明就可以提早通知我的。
可为何却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魂魄散尽的时候才来找我?
是不是他算到我会为了救你不顾一切。
如果我因此而死,那你身边就只剩他这个最佳人选可以嫁了。”
“你别这样说罗摩。”曲歌大喝一声。
“罗摩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而且你也不要在我这里混淆视听。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可罗摩也极有可能是被陷害了。
反正,我不相信你们所说的这些。
我只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
再说,即便能证明你没有害我又如何?
你能够记住香菱何时历劫,为何却记不住我的?”
“我当然知道你何时历劫。
我知道你的神力高超。
历劫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用自己的神力封印墨音。
更没想到你怀孕了,那日你竟会承受了那样的痛苦。
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的。”
曲歌冷笑一声:“别说笑了。
当时香菱双目被剜,神籍被剥。
你会舍得让她一个人?
东岳,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近一千万年了。
就像你说的,你非常了解
我是一样的。
我也非常的了解你。”
东岳握拳:“那你呢,你不觉得你对我也有些偏薄了吗?
你相信罗摩,为何却不相信我。
这一千万年我待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宁可相信一直都对你心怀鬼胎的罗摩也不愿意相信我又是何道理?
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罗摩来的重要吗?”
第一次,东岳对她动了怒气,他伸手握住她双肩。
“我有多爱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否定我的真心。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可你为何总是不相信?
是,我关注苍生,我将香菱养在了太华岛。
可这与我爱你有何干系和影响?
苍生是苍生,香菱是香菱,你是你。
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分辨不清楚。
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爱人?
曲歌,你我同为执掌天下的上神。
我们为苍生负责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像当年你愿意为了苍生将墨音封印是一样的道理。
你不也可以为苍生贡献生命吗?
我关注的只有苍生和你。
可你呢?
你在意罗摩,因为她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儿你都会为他考虑。
你担心墨音,因为她是你养大的,所以即便他犯了错,你都不忍心杀了他,而是选择将他封印。
你友善阿月,因为阿月是看着你长大的,他了解你,他懂你喜悲,所以你有心事总会先去告诉阿月。
那我呢?我算什么?
曲歌,你对我公平一点好不好。
我可以忍耐你对阿月好,我可以容忍你与罗摩亲近,我甚至可以接受你在意墨音。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因为我爱你。
你知不知道,在你恨我的这一万年间。
我也同样痛恨我自己。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你。
为什么要让你痛。
我只恨自己明明说过要娶你,却一直未能成为你的依靠。
你以为我就好过了吗?
我一点也不好过。
之前你说过,你要让我痛是吗?
歌儿,你做到了,我已经很痛了,看着这样的你,我更加心痛。
你到底懂不懂,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心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东岳近乎嘶喊的握着她双肩对她喊着。
好半响后,他缓缓松开握着她的手。
“我只是疏于表达,但不代表不爱。
曲歌,你知道吗,现在这样的不信任我的你,真的让我好生失望。”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纵身离开。
曲歌咬唇一个人站在银河边。
眼神茫然的含着雾气。
东岳从未如此这般与她大吼过。
即便是万年前悔婚,他也表现的很平静。
而最让她觉得可恨的却偏偏就是他的平静。
他现在忽然对她吼,她虽然觉得委屈,可却也有些隐隐的悸动。
起码,对于她而言,东岳再也不是木头一般的存在了。
他也有喜悲了。
忽然间,她也想知道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为什么她看到的与东岳所做的大相径庭。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很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刚刚东岳那样伤心,她想,他大概不会再与她纠缠了吧。
因为他说,他对她好失望。
回到云山岛,春萝见她神情疲惫,便上前为她捏肩。
曲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春萝,你可知万年前我的魂魄是如何回拢的?”
春萝摇头:“老母,我只知你的魂魄是神帝回拢回来的,至于如何回拢的我并不知道。
对了老母,此事念歌或许是知道的。”
“念歌?”曲歌凝眉:“他如何知道的?”
“万年前您出事后,是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