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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里这个时候二人都在山腰准备休息了,今天这峰却极为险陡,二人攀援得十分艰难,误了时辰,便看到这样的美景。万俟争解开腰间的绳带,收在怀里。韩越之头一次见了这样的美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叹道:“真好看!像书里说的天宫一样。”
万俟争没忘了握着他的小手传内力给他续温。就算他穿得再多,在这样的高峰寒气里,常人终是抵受不住。
一如每日在峰顶,韩越之被万俟争拉着手,在峰顶各各冰川石岩之间穿行,寻找着万俟争口中所说起的坟碑。
每天上了峰顶便是韩越之最为盼望的时候,万俟争可以拉着他的手,他可以感到他的体温缓缓的传来,温暖着自己的周身。被他保护、爱护,牵着手,到天涯海角……这样的感觉有多美好……
忽然间,万俟争的身形停了住,定定的向远处望去。
韩越之由自己美妙的思绪中挣脱,颇有寻问之意的抬头看看万俟争,看他表情似乎有些怔忡,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远处的崖边一块冰石上,坐着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看身体倒像个健矫的青年人,可他一头灰白发,在夜晚的山风中随风翻飞,倒像是个七老八十老翁才有的发色。
而由韩越之所在的地方看过去,他怀中似乎打横抱着个人,头靠在那男人的左肩颈处,满头的乌丝与抱着他的男人的灰发被风鼓得一同翻飞。
“……”那个男人似乎听到了声响,缓缓站起身,回过头来。
韩越之差点没惊掉下巴,自己就被人家夸漂亮习惯了。可这男人美得……美得有些可怖。漂亮是漂亮,脸上却没什么血色,苍白的,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腊雕的人一般,冷淡的打量着万俟争和自己。
而他怀中抱着的青衫人似乎睡着,一动没动的依旧靠在他怀里。
韩主越之打量了一下万俟争,兀自发怔,再看看那灰发男人,他也没什么表情……如此僵持了一会儿时间,韩越之终是轻轻摇了摇万俟争的袖子,轻声道:“万俟大哥……没……没有坟,咱们走不走?”他见那灰发男人和他怀中的人,衣衫单薄的样子,想必也和万俟争一样,都是身怀绝世武功,不怕冻的。那灰白男人又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三言两语打了起来,自己什么也不会,对方两个高人,还是他和万俟争走开好一些……
万俟争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看也没看韩越之一眼,身子却向前挪动了,缓缓的,一步步的挪过去……
韩越之忽然感到牵着的手暖流不再传来,万俟争的侧面表情就像看到了世上最让人震惊的事一般,定定的盯着那个灰发男人。
全身剌骨的寒冷,韩越之却没出声,轻轻松开了万俟争的手,拉紧了自己的衣襟,跟在他身后……万俟争竟然都没有反应,好似不知道韩越之的手离开了自己,兀自一步步的向前走。
灰发男人一直没有动,他们越来越接近,韩越之却越来越冷得历害,不由的打着颤,手和脚都冻得发痛:“万……万俟……大哥……”实在难以忍得,韩越之用尽了力气,却只能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万俟争没回话。韩越之随他在距那灰发男人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万俟争的眼光,直直的望向那白发人怀中抱着的青衫男子。
韩越之忍着酷寒,看向那乌丝蓝衫兀自睡在灰发男子怀中的人。这么近,才看得出是个男子,肤色竟也白得刹人,便似……便似没有血色一般,一只手搭在腹胸之间,另一只手就垂着……韩越之不由得心惊——莫非是个死人?只是这般清秀的样貌,又年纪青青的死了……有些可惜。
“……左护法……他没死?”万俟争终于开口,几分不可置信般的迟疑,向那灰发男子问道。
“万俟掌门的朋友,怕是要冻死了吧?”那灰发男人终于开了口,淡淡的瞄过一眼面色冻得泛了青的韩越之。
万俟争才如梦初醒,忙回过身来,将韩越之拉进怀中,为他续温:“越之……我一时惊过了头,你还好吧?”
“……”上下牙打着哆嗦,勉强的点点头。
“万俟掌门,可要小留片刻?”那灰发男子淡淡的说道。
“左护法他……?”万俟争犹为关心那青衫黑发的男子,这点韩越之也感觉到了,见他一直在发问,也不做声,乖乖的呆在他臂中寻求着传来的体温。
“……”灰发人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
韩越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竟有一瞬间觉得那灰发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情,说不清,让人觉得即温暖、爱怜,又悲哀、绝望一般繁复的感情。
“……我不让他就这么死。”那灰发人抬起头来,依旧是一副绝决冷淡的神情。
“敢问端木宫主……”万俟争话未完,那灰发人便接口道:“幕宫都不在了,万俟兄弟你直呼我端木无极亦可,你我同生共死过一难,若不介意,称一声兄弟亦无妨。”言语之间,也不像先前那样称万俟争为万俟掌门了。
“……正是、正是。”万俟争坦然一笑,神色间竟有了这些日子来韩越之从未见过的喜色,隐隐的,韩越之知道是与那青衬男子有关,只听万俟争接着对那端木无极说道:“端木兄弟所言甚是。左庭他……他现下怎么了?”
左庭?韩越之猛然在脑海中闪过那个“婷”字,抬起眼来怔措的望着万俟争,万俟争却自顾欢喜着,完全没查觉怀中人的模样。
“到我住的地方吧。”端木无极看了一眼韩越之,向万俟争道:“耗上一夜,万俟兄弟你不功力倾尽,你这朋友是挨不住的。”言罢,便起身走在前面。
万俟争便携了韩越之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左庭——这个就是万俟大哥口中的“婷”。韩越之只是茫然的被拉着跟了过去,心中闷得像被一只手握住了心脏,难过的喘不过气来——万俟大哥念着的,是个男人,却为什么……不能是我?……
解情……章八【劫爱】番外
韩越之坐在万俟争身边, 耐着性子陪万俟争看眼前奇异的景像。虽然很奇异,是自己想也想不到的景像,但是见过几次了,也就觉得无聊了。
前些日子刚到了山上,万俟争都把韩越之安置在山腰搭起的木房中。每日里早出晚归。韩越之后来才知道万俟争每天都辗转于天山山峰之间,帮端木无极找寻各样宝参灵芝那样的名贵药材,给左庭疗伤。
自己也知道跟上山去只会白白耗万俟争的功力给自己传温,可是却实在是想跟在他身边。后来万俟争经不住他软磨哀求,菜好了药便再来接他一同上山。
端木无极盘膝坐在左庭的身后,将身边放着的灵芝碎块和着些隐隐有印像的草药抓进手里,双后合什,不一会儿,浓浓的草药味飘了出来,那些药竟然变戏法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都化进了他的手掌里。
接着端木无极双手成掌微曲,手心相对,扣成一个八卦状置于腹前,渐渐双手中聚了些白茫茫的雾气。那些雾聚在他手周不散,愈聚越浓,渐渐雾气中闪了些耀眼的光茫。
第一次看到这些光彩的时候,韩越之用心看去,才知道那竟都是些细小的冰凌。
端木无极的头上也渐渐升腾了些雾气。又过了一会儿,他双掌平推,抵在左庭的背上,那些雾渐渐的湛进了左庭的身体,直到完全没入了,端木才缓缓收了掌。
把左庭平放在一张积了冰的白色石台上,三人才出了这个冰室,走进了一小段阴冷的山中隧道,来到了平日里端木无极休息的山洞。
这个房音燃着火堆取暖,只有到了这里韩越之才不用万俟争传功御寒。
来到山上这些天,韩越之从万俟争和端木无极的对话中才听出,这个左庭竟然是个活死人……与其说是活死人,不如说,依仗端木无极的功力才不致于腐烂的尸体。
韩越之记得那天从密室出来,端木无极和万俟争烤了些事物,两个人坐在火堆边喝酒,韩越之出于好奇,终是忍不住向端木无极问起左庭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记得很清楚,那个红颜灰发、表情冷漠的人面上又一次呈现出莫明的悲伤,喝了一杯酒,才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