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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慈禧一定会庇护的,到时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在历史上,安德海的确是折损你我之手,只要咱们不是太笨,倒是不愁不能成事!”良慎说道。
奕?点点头,赞许的看着良慎:“良慎,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不会知道,原来你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曾经,我以为你只是一个会编故事的女人……”
“人的性格是会受后天环境影响的,在这个世界,若是不聪明,恐怕连活着都难。”说到此,良慎也感慨万千,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忘了在现代世界曾经的自己了……
二十年,一个女人的一生该有几个二十年,在那个世界里,她都没有经历过在爱恨纠葛中真真切切的活二十年!
“咱们真的回不去了么?”奕?的眼神有些涣散。
“那个世界的我们已经死了!不过那修鞋匠曾说,若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也死了,也许时空又出现什么奇异的事情,回不回去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怎么,你不是不舍得回去么?”
“不知为什么,这几年格外怀念那时候的时光,若是有幸能再回去就好了!”奕?叹了一句。
“你不是十分看重这里的荣华和权力么?”
奕?苦笑一声,说道:“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些,可现在看起来,我最珍惜的,还是你……”
“可是,已经晚了……”良慎无情的打断了他,“若是从来求而不得,尚且值得同情,若是拥有过而不知珍惜,这样的失去便也是活该……”
“良慎……”奕?痛苦的叫住她,说道:“你真的那么愿意一个人吗?这么多年了,一个人的日子不冷吗?”
“恭亲王要求娶皇嫂么?恭亲王想看到天下大乱?”良慎故意这样问。
“至少,你应该试着让我再走到你的心里……”
“所以,便是偷偷摸摸的宫闱丑事么?”
奕?被她激的有些愠怒,说道:“就算天下大乱又怎样?只要你说一句愿意,我敢立刻带你离开这里!”
“抱歉,我不愿看这天下大乱,我心中有先帝,我不愿看着他留下的江山出任何纰漏!”良慎的眼睛沉静如水,面上无一丝情意,只有清冷。
奕?又一次寒了心,步履沉重的走了出去,甚至,连告退的力气都已没有……
数日后,安德海和随从大摇大摆的进入山东,在泰安县被当场擒住,连夜押送到济南,交由丁宝桢处置。
丁宝桢立刻拟了一道密折,痛陈安德海的不法行径,其罪有五:一为大清二百余年不准宦官与外人交接,更不准宦官擅离宫禁;二为龙袍系御用之衣,自有织造谨制,不用太监远涉糜费,且皇太后、皇上崇尚节俭,断不须太监出外采办,即使实有其事,亦必有明降谕旨并部文传知,而地方并未接到任何有关于此的谕旨,可见此太监所言不实;三为太监往返照例应有传牌勘合,而此太监则任意游兴,漫无稽考;四为擅用龙凤旗帜,这本是御用禁物,若真是内廷供使的太监,自然知道礼法,不会如此胡作非为;五为此太监出差携带女优,实在不成体制。因此,丁宝桢不得不截拿审办,以昭慎重。
密旨送入朝中,正巧赶上慈禧太后微恙,由慈安太后亲理朝中琐事。
军机处多位大臣都对安德海素日来的行径多有不满,只是顾及慈禧太后威严,不敢擅自在太岁头上动土,此事一出,便都看向恭亲王与慈安太后。
慈安太后看了密折,想都没想,便淡然的说道:“这样的事情若能容忍,那我大清还有何法度体制可言?丁宝桢所陈此人的罪过,条条是死罪。著丁宝桢迅速将六品蓝翎安姓太监严密查拿,令随从人等指证确实,毋庸审讯即行就地正法,不准任其狡饰!”
朝臣听闻此言,心中无不赞叹慈安太后杀伐决断,乃是女中豪杰!
“圣母皇太后那边,是否需请示?毕竟谕旨需得两宫太后落印!”有人说道。
“额娘在病中,实在不应打扰!”出人意料,皇帝载淳发了话:“何况处置一个六品太监,并非撼动朝纲的大事,更加不必惊动圣母皇太后!朕以为母后皇太后的判决十分妥当,六叔,你以为呢?”
奕?拱了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此太监确实当诛!”
“好!皇太后与六叔都与朕想到一处,同道堂之印原是皇阿玛留给朕的,不过朕年幼,由额娘代为保管,现额娘病着,用印之事,朕便可做主!”
说着,载淳伸出手,手中握着的,正是“同道堂”之印!
第180章 皇帝亲政
赐死安德海的谕旨上盖上了“御赏”和“同道堂”两个印章,即刻经军机处发往了山东,丁宝桢接到圣谕,将安德海验明正身,立刻斩首,没有留给他任何分辨的机会,此时,据安德海被擒不过五天时间!
名噪一时的大太监安德海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长久以来,太多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丁宝桢此举被广为传颂,丁宝桢赢了个“丁青天”的名号!
良慎听说安德海之事已经了结,很是满意,经过此事,她对皇帝有所改观,他真的长大了!
“皇帝,未经你额娘许可,你便用了印,不怕她责备于你?”良慎问道。
“朕为何要怕,那印章本就是皇阿玛留给朕的!”载淳十分坦然,“皇额娘,朕已经长大了,知道是非黑白,安德海之事放在任何一个帝王身上都会诛之而后快!”
良慎见载淳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且为人正直磊落,不免欣慰,终于她没有辜负先帝,将他唯一的儿子教养的妥妥贴贴。
“皇额娘,朕有一事相求!”载淳忽然双腿跪下,殷切的说道。
“皇帝,你乃九五之尊,岂可轻易下跪?”良慎赶紧弯下腰去扶。
“儿子跪母亲有何不可?”载淳拿开良慎的手,“皇额娘,朕想亲政!”
良慎心中百感交集,皇帝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可是他越长大,她便越心慌,因为,这个孩子如同他父亲一样,都活不长……
“等过了此事,哀家便与你额娘商议你亲政之事!”良慎扶起载淳,答应了他。
那一边,当慈禧于病中知道了安德海被杀一事,立刻怒火冲天,砸了药碗。
“哀家不过病了几天,出了这样大的事,竟然没人跟哀家说一句!难道都不知道小安子是哀家的人么?”
凌月吓的赶紧跪在地上,急急说道:“太后息怒!太后还病着,请顾及凤体!”
“息怒息怒,小安子都死了,哀家却毫不知情,叫哀家如何息怒?”慈禧咆哮道,“说!小安子到底是折损谁手?”
“是山东巡抚丁宝桢!”凌月说道:“安公公行到山东地面,便被丁宝桢的人擒了,五日后,斩首……”
“区区一个小小的巡抚,敢如此杀伐决断?哀家不信,此事难道没有上报到军机?”
“报了,东太后与六爷都主张杀了安公公,便下了旨!”
“果然是他们!小安子不过平日里张扬些,怎么就得罪了他们,一定要他的命不可?”慈禧怒道。
“回太后,早两年六爷被贬一事,您让安公公参与了不少,前些日子,安公公曾说要纳东太后身边的金姑姑为对食夫妻,兴许从那时起,便结了梁子!”凌月说道。
“这个小安子!哀家说了多少遍,哪怕闹出大天去,钟粹宫的人都动不得!他怎么就是不听!”慈禧听到这话,更加痛心疾首。
“既是下旨斩首,为何没人到哀家这里来请印?”慈禧想到此,又困惑的很。
“奴才说了,太后可别生气,是皇上拿了太后的印鉴……”凌月小声说。
“皇上?”慈禧诧异的很,“皇上竟有这样的胆量……他连知会都未曾知会我这做母亲的一声……”
“太后,据说,皇上当时说同道堂之印本是先帝留给皇上的,皇上自然可以使用。以奴才看,说到底,皇上还是受了东太后的蛊惑,这才作出这样的举动!”凌月说道。
“什么?他真这么说?”慈禧闻言更加伤心,“他明明是我生的,为何处处向着她?”
“太后别伤心了!皇上年龄尚小,大些想必便知道亲疏有别了。只是,安公公没了,宫里的总管太监之位空了,该提拔谁?”
“唉!”慈禧长长的叹了一声,“可惜了小安子,那样乖觉灵巧的人儿,说没就没了,日后,这深宫内院的,谁能陪哀家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