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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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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皆附和:“非大人亲往不可。”

    端方一阵挠头,半晌才挤出一句:“罢了,我就自个走一趟吧,只是擅离职守,衙门事务如何打理,下面如何交代?如果推说有病,大小官员必定前来探访,反而暴露。”

    “这事好办,大人只消说正在写‘辩白书’,不便打扰,停止办公日,来访人一律挡驾即可。”

    端方叹息良久,最后下定决心:“也只有如此了。”

    当夜子时,总督府一辆马车疾驰而出,朝向京师奔去。

    端方以往在两江任上,对京师要员孝敬颇多,庆亲王奕劻又是重中之重,现在有事相求他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大佬。马车到京师后,端方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庆府,哪知递了帖子、引进中堂之后前来会面的不是奕劻而是载振。

    “四叔,今儿当真不巧,我阿玛还未从军机处回来。”端方排行老四,平素关系好时,载振便称呼四叔。

    端方很不解,方才进门之时门房还报告说王爷今日没去军机处,这会儿怎么又说没回来?当下也不点破,只把来意说了:“振贝子,眼下正是火烧眉毛之时,还请王爷指点一番啊。”

    话是说了半天,可载振哼哼唧唧没个明确话,不说行,也不说

    更不提解决问题的办法,只管将宽慰地话来回说,甚些没营养的荤话。端方恼了,他知道对方在打银子的主意,可眼下正是人命关天之时,哪能如此计较?再说哪一年不给庆王父子“贡献”众多,今天一有事上门,反闹出如此见外的一出,真是让人伤透了心。他越想越火,顾不上那么多,一跺脚,起身告辞,径直去找徐世昌。

    端方前脚刚走,奕劻就从内里慢悠悠踱步出来。

    载振不解地问他:“阿玛,今日为何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懂,毅军涉案人员的案子已落在岑春煊之手,能好办么?端午桥此来无非是寻求个破解之道,难道还要你阿玛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人?何况岑云阶如此顽固,我去了也是白搭,干脆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那他的事情咱就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最多只有等岑云阶将处置结果上报皇上时才能插嘴一二,可哪有他那么性急的?”

    这段时间朝廷大政主要在于官制改革。学部改成了教育部、度支部改成了财政部、法部改成了司法部、吏部改成了职官部。虽然只是名称变动,但其结构体系、使命职权不无更改之处,徐世昌忙得不亦乐乎。一直在军机处办公,很晚才回,刚刚前脚到家,门房就走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帖子:“老爷,这位客人等您很久了。怎么劝也不肯离开,非要见到老爷不可。”

    徐世昌定睛一看,直隶候补道徐用仪,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怎么会有这号人?他越想越奇怪,现在居然还有这等执拗之人,当真是少见。徐世昌原本不想见,但想着人家既然来了,还等了这么久。不见不好,横竖是个候补道,见他一面又何妨?

    一见之下,徐世昌震惊不已。居然是端方!而后者早已急如热锅上地蚂蚁,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看见徐世昌进来,忙不迭站起,差点连椅子都带倒。

    “午桥,你不在天津,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清代旧制,疆臣擅自进京当受处分,端方不敢声张,所以特意用了个“直隶候补道徐用仪”地假名,还好没错过。

    甫一见面,端方也不解释,只长揖到底:“徐中堂救我。”

    “啊?”徐世昌大惊,连忙将其引进书斋,问道,“什么大事将你弄得如此狼狈?”

    “还不是张勋这个孽障!”端方一提起来咬牙切齿。

    “张勋咎由自取,与你何干?”

    “我是无干,可言官绝不肯依,若是参劾我用人视察、施政失当,恐怕就完了。徐相现在简在帝心,就请在皇上面前为我说上几句,从轻发落如何?”奕劻本是首席军机,但此次官制改革主持却是徐世昌,权倾朝野、红得发紫。

    徐世昌闻言苦笑:“午桥,实不相瞒,为官制改革一事,我现在忙得都快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这些?非是不肯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你要知道,官吏查办照例不是我地本分,是……”

    “岑云阶?”

    “对!军机中岑云阶独掌监察大权,皇上信任有加……”

    “唉。”端方悔恨不已,连连叹息。庚子国变后,慈禧因为有感于岑春煊救驾之恩,对其一再超擢提升,当时端方在山西布政使任上已有好几个年头,好不容易盼着前任巡抚出缺想继任,没想到岑春煊从天空降,硬生生夺了他口中之食。岑春煊不但夺了巡抚之位,还因其刚正不阿的性格与山西一批官僚产生了不小地摩擦,端方原本心里有气,自然极盼着对方栽个大跟斗,对各中纠纷冷眼旁观地多,冷嘲热讽地多,两人关系也就差了许多,现在经徐世昌一提起,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真怕岑中堂公报私仇。”

    “午桥,别人我不敢说,岑中堂为人还算豁达,不像他人,你去拜见无妨;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这样之人,你也该早去打声招呼,否则更是僵持局面。”

    端方犹豫半天,仍然抹不下面孔,下不了决心。

    徐世昌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续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除了张勋一事,你在直隶任上的财政清理将来也要岑云阶过目,大家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死扛?要不我陪你去?”

    “不不……岂敢劳动菊人兄大驾。”徐世昌已很给面子了,端方也不想在他面前露怯,便道,“既如此,我就去一趟。”

    岑春煊的府邸却不太引人注目,端方打听了半天才找到。到了府上,他不敢再玩“直隶候补道”这样的花样

    实实掏出了自己地名帖递上。

    接到通报的岑春煊不多时就跑了出来,隔着老远就打起了招呼,眼睛眯成一条缝:“什么风把午桥兄给吹来了?”

    看到对方这般模样,端方忐忑的心平静了不少,一边笑呵呵寒暄,一边上下打量着岑府。岑春异常俭朴,书房也不大,比起庆王府无异于天壤之别,就是比起徐世昌也有很多不足。他心里暗自琢磨,怎么开口呢?

    哪知刚刚坐定,对方忽地捧着肚子叫了起来:“午桥。实在对不住。我腹中忽然疼痛。急欲出恭,去去就来,请稍候片刻。”

    “好。好……”——废话,能说不好么?

    岑春煊急急如厕而去,端方闲坐了一会,心里空荡荡的觉得没底,再加上岑府书斋无任何古玩架设,让他觉得分外无趣。只好干坐着喝茶,眼睛直在书桌上打转转。忽然他眼前一亮,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几本折子。按常理,言官所上条陈一般只专折呈递给皇帝过目,但林广宇既然百事繁忙,岑春煊又专掌监察重权,许多折子递上去以后粗略批阅了一下后便发给他跟踪处置。

    随手翻开两本,端方阵阵心惊肉跳。上面全是弹劾他骄横不法、恣意妄为、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等各项罪状地言语……林林总总加起来,若全部属实,开刀问斩地刑罚都够了,一看落款。果然是言官手笔。这还不算,更让人魂飞魄散的是上面还留有林广宇地朱批:“着岑春煊核查后回报于朕。”

    怎么办?难道天真要亡我?端方忽地想起徐世昌那似笑非笑地眼神和极力主张他来拜见岑春煊的话语。心里跟明镜似的——徐菊人怕是早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指点自己前来,真是侥幸。一想之下,端方对当年山西争斗之事悔恨得无以复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几乎万念俱灰。

    但他脑海中一个声音很强势:不行,老子宦海沉浮半生,辛苦多少年才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不能这样白白丢弃、身败名裂。绝不能!

    可怎样才能让岑春煊缩手?收买无疑是良策。可对方难收买是世人皆知地。钱?肯定不行,岑春不爱钱是出了名的,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在钱上打他地主意。名?岑春名列军机,外号官屠,民望已足,自己哪还有名可以给他?色?更像无稽之谈,岑春煊年富力强,但从未听说其风流韵事,可见“需求”不足,再说猝不及防之下哪里去物色这样地美女?端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招数,急得后背都被浸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岑春煊终于跑回来了,连连拱手:“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现在身子倒是舒服多了。”

    “云阶兄,实不相瞒,兄弟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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