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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江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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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前,缪长风和他在云家老宅分手之时,曾对他说要往扬州给王元通拜寿,当时缪长风是用这个藉口,好让他单独去见云紫萝。但此际孟元超在见过云紫萝之后,重到江南,却不由得想见缪长风了。

“我与无双是结拜兄妹,缪大哥与紫萝也是结拜兄妹,想必他也很想知道紫萝有消息吧?”孟元超又再想道:“我已以身许国,很难有安定的日子好过。紫萝要抚养幼子,自也难以和我一起在军马之中劳碌奔波,缪大哥是闲云野鹤之身,倒是比我更适宜于照顾她的。嗯,就是撇开儿女私情不谈,作为一个好朋友,我也应该把紫萝的消息告诉他。”

“大哥,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了?”林无双“咦”了一声,问道。

孟元超抬起头看看满天阳光,说道:“没什么,咱们赶快走吧。”

孟元超在思念缪长风,缪长风也在思念着他。

这一天缪长风到了扬州,王元通家在扬州城外,还有两天才是寿辰,缪长风给他拜寿本来是无可无不可的,心里想道:“扬州甚多名胜风景之地,我且玩两天再去他家。”时候还早,缪长风就到扬州一间著名的酒家,名叫“望江楼”的酒家喝酒。

缪长风找了一个靠窗的座头,凭窗眺望长江,心里想道:“可惜元超不在这儿,不知他见着了紫萝没有?”

喝了几杯闷酒,回过头来,看店子里悬挂的一副对联,对联写的是:“座客何来?听二分明月萧声,依稀杜牧;主人莫问,借一管春风词笔,点染扬州。”用典浑成,文辞雅丽,缪长风心道:“这副对联倒是写得不错。”

邻座两个客人也正在谈论这副对联,一个说道:“你知道这副对联的来历吗,据说是国初苏州一位著名的才子吴谷人写的。有一年新春,他到这酒楼喝酒,忘记带钱,喝了酒就替酒家主人写一副春联当作酒钱,嘿,嘿哩,那位主人也很风雅吧?”

另一个客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有这样一段佳话。韩兄,你应该到南京玩玩,南京玄武湖也有一副名联,和你说的这个故事据说有点关连。”

姓韩那人笑道:“刘兄,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个故事,我倒是在孔夫子门前卖百家姓了。玄武湖那副名联我却不知,请你说来听听。”

姓刘那人念道:

“憾江上石头,抵不住倦流尘梦,柳枝何处,桃叶无踪,转羡他名将美人,燕息能留知古韵;

问湖边月色,照过来多少年华?五树歌余,金莲舞后,收拾这残山剩水,宫花犹是六朝春。”

姓韩那客人赞道:“好,这副对联气韵皆胜,比吴作还好。”

姓刘那客人说道:“这是与吴谷人同时的一个无名氏之作,据说他是因为吴谷人把扬州赞得太美,心里不服气,因此也写了一副赞美南京的春联。”

姓韩那人道:“啊,这样一位才子,为何没有留下名字?”

姓刘那人道:“据说吴谷人看了这副对联,要去找寻作者,作者却躲了起来,避不见他。因为吴谷人本是前朝(明)名士,却做了本朝(清)的官。是以他不愿意与他来往。他不愿意扬名,姓名也没有留下来。韩兄,你看出了联中的感慨么?”

姓韩那客人默然如有所思,半晌说道:“字面看来似是风花雪月,隐隐却有故国之思。”

姓刘那客人道:“不错,而且这副对联开头似乎衰飒,实际一转笔间就一点都不衰飒,收拾了残山剩水,就有冬去春来的新气象了,是不是?”

缪长风听这个客人谈联论文,暗暗惊异,想道:“这两人谈吐很是不俗,尤其姓刘这人的口吻不像普通文土,却像我辈中人。”

姓韩那人默不作声,姓刘的又说道:“吴谷人这副对联虽好,但我更欣赏姜白石写的这首词。”

缪长风随着他的目光注视之处看去,原来墙上还挂有一幅中堂,写的是宋代词人姜白石的“扬州慢”一词。词道。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荞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风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寇词工,青楼梦好,难诉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芍药,年年知为谁生?”

后面还有几行小字,是说明写这首向的来由的,“淳熙丙申年间,予过维扬。夜雪初霁,养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子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黍离”是《诗经》中的一篇,周室东迁,大夫行役至宗周,见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悯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那是更明显的“故国之思”了。

姓韩那客人赞道:“好,词好,这段小序也好,廖廖数十字,写情写景,都极感人。”

姓刘那人说道:“白石老人这首词是在金宋交兵之后写的。绍兴(宋高宗赵构年号)三十年,金主完颜亮缆兵南侵,被虞允文击败于采石玑,扬州亦遭战祸,此词作于淳熙(宋孝宗年号)三年,距离采石玑之战已经十六年了,而扬州依然元气未复,景物萧条,是以白石老人有废池乔木之感。咱们读这首词,倒是不可不知这个故事呢。”

姓韩那人似乎微带愧色,说道:“是,多谢刘兄给小弟讲解。”

姓刘那人道:“不敢,不过我是在想……”说至此处,忽地一声长叹,喝了满满一杯。

姓韩那人道:“刘兄在想什么?”

姓刘那人缓缓说道:“七百年前,金虏南侵,扬州遭受这场战祸,十六年元气未复。但这场战祸,比起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惨酷,恐怕还是远远不如呢!(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乃是清初清兵入关之后所干的两桩最大的暴行。)

姓韩那人吃了一惊,小声说道:“刘兄,这里可不比咱们家里,此处只宜于谈风论月,说这些干嘛?这已经是一百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姓刘那人冷冷说道:“酒冷了我的血可还没冷,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有感于中,实有不已在言者。纵使祸从口出,那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嘿嘿,你说得不错,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已过了百多年了,扬州今日又是一片‘歌舞升平’了哪!唉,今日要找一个有‘废池乔木’之思的白石老人,恐怕也很难了。”

姓韩那人吓得慌了,又不便阻止他,只好举杯,连连说道:“刘兄,喝酒,喝酒,喝酒!”

缪长风心里想道:“姓韩这人胆小如鼠,不必说他。姓刘这人,倒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正想过去与他攀谈,忽听得粗重的脚步声,又来了四个客人。

缪长风把眼望去,只见前面三个汉子体格魁梧,后面这个汉子是面黄肌瘦的小个子,前面三人恰是相映成趣。

这四个人一坐下来,就把桌拍得震天价响,店小二连忙过去招呼:“客官要些什么?”

“先给我们来一坛好酒!”坐在上首的那人说道。

店小二吃了一惊,说道:“小店小坛的绍兴酒也有二十斤!”

“大坛的呢?”

“四十斤!”

为首的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小坛的不够喝,给我们来大坛的吧!另外五只烧鸡,十斤卤牛肉!”店小二咋舌之下,唯唯诺诺而去。

缪长风心里想道:“这四个人不知是哪条线上的豪客?”坐在上首那个汉子,也正在朝着他看,缪长风低下头来喝酒,不理会他。

邻座姓韩那人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姓刘那人一把,示意叫他不可胡乱说话。就在此时,为首那个汉子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忽地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你不是韩朋、韩大哥吗?还记不记得小弟?”

韩朋情知躲避不开,只好也站起来,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啊,原来是伍大哥,这可是巧遇了!”

那“伍大哥”哈哈大笑,说道:“咱们那天在高城的仪醪楼喝酒,不知不觉又是三年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你,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位是西门虎大哥,这位是金大鼎大哥,这位是魏庆大哥。”

韩朋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说道:“三位大哥,幸会,幸会。”姓刘那人仍然坐着喝酒。他的朋友和那些人应酬,他竟似视若无睹。

那“伍大哥”脸有不愉之色,说逼:“韩大哥,这位贵友是——”

韩朋只好和那姓刘的赔笑说道:“刘大哥,我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那姓刘的这才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我可是个不懂应酬的寒酸,诸位莫要见怪!在下姓刘,单名一个“抗’字。”

那“伍大哥”道:“我姓伍,也是单名一个‘宏’字。我是一个粗人,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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