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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醉了也不忘记摆出个正人君子的样子,竟然讲起了大道理。这种彻头彻尾的虚伪叫刘蒙恩既可气又滑稽。
见跑了题,刘蒙恩便模仿着许晓伟的口吻说:“我哥对我那么好,怎么能害我?你一定在骗我!”
“唉呦、、、我王凯没什么优点,就是爱说实话、、、傻兄弟,你哥当然不会害你了?嘿嘿、、、不就是辆三菱车吗?你们这样的家庭还乎一辆破车?不要气了、、、不过是一辆车,你往后有什么事情要摆平尽管开口,我、、、就喜欢帮、、、帮朋友忙!”
刘蒙恩没想到王凯和许家还有这么多瓜葛,而且还有什么阴谋掺搅在里面。而且刚才他讲的三菱车也不知道和孙宙被杀有什么关系:“孙宙!孙宙你怎么来了?”刘蒙恩装出哆哆嗦嗦的腔调试探着看王凯什么反应。
“啊、、、、、啊!你不是死了吗?啊、、、、、妈啊,救命!”王凯的声音好象哭了起来,“鬼啊,鬼、、、鬼、、、你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我只不过是跑腿的!”
什么事都要往人家身上推,真不是个玩意!刘蒙恩忍不住骂了起来。
“怨有头债有、、、主”王凯说话喷着酒气,总是说不囫囵。“兄弟、、、你做鬼也要讲良心啊,我不、、、过开车撞了你,可、、、可那是许晓伟指示的,要报仇你找他好了、、、我不、、、”
刘蒙恩轻轻踢了他一脚。王凯动弹了一下,就开始叽里咕噜,口齿不清的说着。
“原来是这个混蛋干的!”刘蒙恩想半天,觉得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因为包皮的死已变的非常遥远。他良心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亏欠、、、“事不管己,高高挂起。人还是少知道点比较好、、、”刘蒙恩不想再听到王凯更多见不得光的事,就决定马上送他回家。这时,王凯忽然****了起来“嘿嘿嘿!晓莉,我想操你!”刘蒙恩给气的火冒三丈。就拦了辆计程车把他塞了进去、、、
一次失败的收买
处理完墓地的案子后,小周就病了,他一直在家休息,没有上班。吴队长的组少了他,工作量自然大了起来,但也只是勉强应付。这天,刘蒙恩刚一到就被吴队长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队长也是刚从大房间搬来的。所以这里的陈设还没有完全布置好。一些小的公文柜正昨天在靠窗边立着,今天却放到了办公桌旁边。窗台上则放了一盆文竹,吴队长正给花喷着水,神清气爽的晒太阳。
“吴队,给花浇水呐?”刘蒙恩进去后立即给他打了个招呼。
吴队长照例露出他那招牌似的微笑,亲切的说:“小刘来了、、、坐坐、、、”接着又用喷壶给花雾水。“小刘,你今年多大了?”
“恩、、、三十了吧。”刘蒙恩给了个摸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时候结婚,让兄弟们喝你的喜酒啊。”
刘蒙恩笑了笑说,“这个难说,反正就这一两年吧。”
吴队长放下喷壶,走到办公桌前。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掏了一根烟撂给了刘蒙恩,“可要抓紧啊,也老大不小了。其实女人就那么回事、、、感觉差不多就把事办了。”
刘蒙恩心想,说的倒好听,也不知道你当初是不是凑合的?
“你上班也有些年头了,刑警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咱们工作的时候都是便服,但却是警察里面最重要的。不过,这个重要可不是个好事,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干不好了,被整的最厉害的还是咱们。干的好了,就有人摘桃子,抢功劳。你还的靠边站。不仅身体劳累而且还心里生气。人时间长了就干的麻木了。唉!有时候想想,活住真他妈的没意思!”吴队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把小剪刀,又回到窗户前的文竹那儿。刘蒙恩眨着眼,正着摸着吴队长今天是什么目的。
“你说我们图个什么?年轻的时候我还有个什么理想了、抱负了,除暴安良,造福社会、、、”吴队长边说边仔细的瞅着自己的枝叶横蔓的文竹。用剪子小心翼翼的修剪着。“可干了几十年有什么效果?!周围的环境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打掉一批,马上第二代就迅速的补充上来。唉!按下葫芦浮起瓢。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老了,跑也跑不快,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够。老婆孩子还得养活。唉!尤其是学生,你没结婚现在还没体会到,尤其是家里的学生,简直是个花钱机器。咱们那点工资实在、、、”他说着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状况表示叹息。“从小开始,就为他操不完的心,一两岁的时候,把屎把尿,他什么时候醒,你也得什么时候醒,忙的我精疲力竭、、、稍大点,能跑了却又要担心他成长,上什么样的学?成绩好不好?有没有早恋?夹七夹八的事弄的你是焦头烂额,唉!现在的孩子不让你省心啊。接着又要上大学,这不,我的孩子今年运气很不好,离报的一本错了三分!”他看见刘蒙恩有点糊糊涂涂。就解释说:“不要小看这三分,这三分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可是、、、为了这三分,付出的代价也很高,一分两万,还不包括上学后孩子花的其他费用。为凑够这笔钱,我们两口俩算是被他榨干了。他妈的!”
刘蒙恩没有插话,他默默的听着,觉得吴队长生活也真是难。“想没想过结婚了怎么办?”
刘蒙恩没有明白吴队长的意思,便问:“什么怎么办?”
“咳!当然是说你了 。一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很多现实问题就摆在了你面前,比如说你的住房问题怎么解决?”见刘蒙恩不吭声,吴队长又反问他:“难道和还要和父母住在一起?得买一套啊、、、、、不过现在房价怪吓人啊。”这些生活实际问题算是说到刘蒙恩的心里了,因为现在商品房实在太贵了,刘蒙恩有的时候也想过,只是没怎么放到心上。他总以为车到山前必有路。可他们家的积蓄并不多,如果真的要另置一套,到时候他自己最起码也要筹集一少部分。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等于吴队长说的“把父母的榨的精光”。刘蒙恩并不想成为一个寄生虫、、、但房子实在太贵了、、、
“唉,现在完全靠那点工资养活一个家实在太难了!”吴队长的脚下已经落了一片零碎的文竹叶。
“蒙恩,这是外面一个的公司赞助的,给!你的一份。”他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刘蒙恩。刘蒙恩很奇怪,“什么东西?”等拆开后才发现是一叠百圆钞票,大概是1000块的样子。
“哪个公司?”喜悦和焦躁交织着,让刘蒙恩感到不知所措。这笔钱虽然不是很多,可还是有一定诱惑力的。他想把钱放到口袋里,却心神不宁。 因为自己的工资、奖金总是由出纳发放的。这次却莫名其妙的从吴队长手里收了1000,刘蒙恩觉得似乎好象跳到了人家圈套里。“无功不受禄,吴队长为什么给我钱?不行,不行!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吴队长有点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干吗?这是茶水钱,又不只是我们这里,现在都是这样、、、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再说了,大家都是兄弟,有钱了就应该就平分。”
“我、、、、、”刘蒙恩吞吞吐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着吧!拿着吧!”
“不、、、我不在这个意思,我、、、吴队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事情我、、、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刘蒙恩又把信封放回了桌子上。吴队长略感意外,他楞了下,喀嚓一声把文竹的一枝给剪掉了下来。然后便迅速的露出赞赏的微笑,“唉!蒙恩、、、、、、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回去好好想想也行、、、”
谋杀并未成功'1'
自从与刘蒙恩在那家快餐厅吃过饭后,宋刚就和他亲近了起来。两人的共同语言虽说不多,可工作中能有一两个兴趣相近的朋友,毕竟也是件很庆幸的事。刘蒙恩感觉和宋刚聊天比较舒服,主要是宋刚很少和他争论,似乎刘蒙恩的各种观点他都赞同。时间略微一长,刘蒙恩就觉得有些乏味。他也发现宋刚这个小家伙年龄虽然不大,平时倒喜欢顺着人说话。比一般人还要圆滑、事故。为什么以前没发觉?刘蒙恩想也许是宋刚胆小、柔弱的性格把这给掩盖了吧。或者他这样的性格本身很容易在关键问题上摇摆不定。刘蒙恩很不欣赏宋刚骑墙的作风。但总体上来说,和他聊天确实很惬意。有时候,刘蒙恩自己也感慨,人的性情天生如此,谁都喜欢听奉承话。
在林湾酒店破获的那起贩毒案已经公开审判完毕,几名主犯都被枪毙了。剩下的两三个小喽罗也都被判了无期。其中一个还是宋刚的一名远房亲戚。因为这层关系,犯人的亲属就经常托宋刚往监狱里送点东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