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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府本来就是士林中的佼佼者,声望甚高,更是薄有清名,你看看你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说个什么罪名不好,偏偏说他贪墨,这简直是天下的笑话,而从今天的凌晨开始,整个国子监,还有那些滞留京城准备会试的士子们,都聚集起来集体请愿,要给杨大人申冤……”
丞相色变。
仿佛是应和御史说的话一般,宫殿外面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呼喊。
几个禁卫军满脸大汗的跑进了大殿,跪地禀道:“报皇上,丞相,外面有大批的学子在围困皇城,说是要请愿,请皇上和各位大人赶紧的示下,该如何处理。”
宣正皇帝却哈哈大笑道:“什么处理不处理的,看样子本朝养士几百年,总算是出了一批执着仁义之士,他们是帝国的栋梁,代表整个天下的心声,各位爱卿,快随朕去接见……”
丞相躬身禀道:“回皇上,外面人群混杂,陛下还是不要亲自涉险为好。”
皇帝笑道:“没什么,朕去接见一下未来的官员还能用什么危险么?”
……
上书房
宣正皇帝随意的坐在软榻上翻看着那些士子们递上的奏折,心情大好。
忽然对着屏风自言自语道:“荣王叔,你说丞相这次会不会给朕来个火中取栗,将杨知府半路上给截杀了?”
屏风诡异的转了半个圈子,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个老的几乎已经进了棺材的人走了出来,直视着他,也并不跪见。
仅仅抱了抱拳,淡淡道:“回皇上的话,老臣不知道,近卫军,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皇城了。”
宣正皇帝冷冷道:“朕是皇帝,你居然如此的无礼,难道想领受一下祖宗的家法不成?还是说你仍然在记恨着十几年前的那场旧案?”
老荣亲王仍然语气不变:“十几年的事事非非,老臣没什么可说的,再过一年就是祖宗的祭祀大典,老臣会亲自向祖先谢罪,至于皇帝要不要执行家法,你随意,如果可能的话亲自动手最好。”说到最后的时候,目光还在皇帝的额头讥讽的滞留了一下。
皇帝大怒。
荣亲王佝偻的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近卫军绝对不可能出征,无论皇帝你的理由是什么,老臣先退下了。”
一个景泰蓝花瓶被狠狠的掷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来人呐!”
贴身老太监出现在了房间内。
宣正皇帝背着手转了好几个圈子,忽然道:“杨知府的女儿是你接待的吧,应当派去的人派了没有?”
太监道:“回皇上,老奴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绝对不会有什么差池,而听说那些押送杨知府的人都是戚将军的手下,此人虽然一直是丞相派系的,可是立场暧昧,估计也不会拼死的护送人犯。”
“恩,”皇帝点了点头,“这样朕就放心了,等杨大人一护送进京,你就安排那些士子们一起去迎接,记着,把声势搞的大一点。”
“老奴知道。”
皇帝昂头看了屋檐老大的一会,“拟旨,国子监扩大招生,那些功勋或者清流们推荐的人都可以进去,”顿了好大的一会,“还一件事情,你暗地中好好的准备一下,到年底的时候,朕要加开一次恩科……现在的官员,大部分都不能用了!”
太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皇帝苦笑道:“你想问最近要为什么这么大的动作么?你是朕的贴心人,朕也不瞒你,朕最近觉得身体有点的吃不消了,不管怎么说,都得给太子留下批新人……”
太监黯然,走到一边开始研墨。
……
皇帝慢慢的踱道了窗户的一边,长叹了一口气,反正丞相年纪也太了,总要平稳度过才是。
几片的树叶从上缓缓的落下。
一个纤细身材的宫女正背对着自己打扫着落叶。
极为婀娜。
皇帝张口道:“把那……”后面的话缩了回去,心中无力的抽搐了一下。
太监极为耳聪,已经站了起来,垂手道:“老奴在,皇上吩咐。”
宣正皱起了眉头:“这上书房不是吩咐过你让宫女们进来的么,那她是?”
太监小心道:“回皇上,她是前次秀女大选时候进宫的,不过被张贵妃派到御膳房打下手,听说是齐翰林的女儿。”
宣正皇帝沉思了一下,“啊,朕想起来了,是不是先皇时期那个门生满天下的翰林?”
太监欣喜道:“是的,老奴想啊,皇上最近接见士子们多了点,估计会对些诗文什么的喜欢的紧,就把这个宫女给叫进来打杂活了。”
宣正皇帝低声道:“齐翰林,恩,你把她叫进上书房来伺候吧!”
转身就向内室走了过去,拍了拍太监的肩膀,随口道:“这次做的不错,不过下不为例!”
老太监脊背冷汗淋漓。
宣正皇帝忽然转过了身子:“张贵妃最近的动作过大了点,就算仗着父亲的势也过分,已经到了朕的底线了,你去多派几个人观察她的动向,里外进出的人都要打探个清楚!”5
第二十章 敢与君绝
在灯火映照中,文志那有些扭曲的面容看起来是格外的可怕。
不见周围的那些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客栈,在中间留有不少的空地,大家都在又惊又怕的看着这忽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可这中间并不包括被抓的人。
在刚才的慌乱中头巾也被文志粗暴的弄掉,瀑布般的长发流淌在肩头,睁大的双眸从原来的怀疑与不信迅速转变成了惊喜,双手竟然反抱了回去,口中喃喃自语,“天啊,你没死。”
不但文志稍微呆了一呆,那些向扑上来抢救的人也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举着兵器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当然,心里想的却不是一样。
文志不过一呆,手中半点也没有放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转着,想打感情牌,爷们在这方面都练的炉火纯青了,你杨岚丫头明显还嫩了点。
而周围的那些人好像在惊讶自己跟了这么久的头头居然是个女人,登时就把男男女女的关系想复杂化了,这两个人明显的熟悉连带亲热,扪心自问,要是自己一个想了许久的女人和一群的男人呆在一起,误会打人那是常有的事,虽然愤怒也不至于仇恨扩大化。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小子看上去很能打,还是不惹为妙。
顿时摸着鼻子都散开了。
而头头明显陷入了兴奋中,根本就没希望给自己这些挨打的人讨回公道。
杨岚激动的拉着文志就想野外走去,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
文志犹豫的看了看文子乘坐的马车,决定还是不在这个地方解决问题,小丫头不能说话,让她过来对质简直就是妄想,何况,她现在的身体才稍微的恢复了一点点,不想让她再受到刺激。
……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到了这里?”杨岚一个个的问题抛了出来,十分的迫不及待,好像是挂在心里很久了。
娘的,转移视线怎么这么的熟练。
文志冷冷的推开了她的手,“慢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长长的布包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在缝隙处几乎可见明亮的刀锋,只要轻轻的一挥,那纤细的脖子马上就会断成两截。
可杨岚居然一点的感觉都没有,急切道:“当时是你救了我啊,等我找到我爹,会好好的感谢你……”
文志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住口,我问你,文子呢?”
杨岚迷茫的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清楚原来温文尔雅的文志现在居然换了个人似的,看起来无比的可怕,可一看到他额头的伤疤心中就多了几分的歉意,应该是那次在海中受的伤吧,都是因为自己。
答道:“那天我上了岸之后就发现她在那里等你,把你落海的消息告诉了她,文子当时一直的伤心,于是我就把她带到家中好好的照顾……”
文志目中凶光大盛:“你怎么照顾的,她现在呢?”
杨岚拼命的摇头,神色黯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前些日子,忽然有官差到家中来抓人,我爹当时就让我逃出来求救,本来文子还在我的身边的,后来就逃散了,怎么也找不到……”只觉得身前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都透不过气来,又赶忙道:“可能,可能还在我爹的身边,只要救出了我的爹爹,一定会找到她的,你应该很快就看到她……”
文志的目光几乎能传透她的心扉,凝视良久,神色不剧烈变化,眼珠也没怎么的转动,长叹了一口气。
慢慢道:“是啊,可能就在你爹的身边,你却是现在才赶来救他们,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