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程风他自己!
天主的极光早就消散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斗气,极光武技无以施展,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程风握着摄魂笛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想说话,奈何却说不出口。
程风一脸的冷意,在他身前站定,二话不说,手臂一扬,化作风刃,十指齐落!
“啊……”
牧黑崖大喊一声,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十根手指掉落在地。
他惊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随后,他只觉画面一幻,又复恢复到竹木小屋里面,玉玲珑依旧好好端端的坐在大椅上,一支梅和一笔秋依旧还站在门口,一切的一切都未曾有过变化,但是自己的十根手指却真的不见了,鲜血流落……
刚才在血海里的一幕,似真似幻。
莫说是牧黑崖,就连旁观的一笔秋三人都感到一阵后怕,这到底是怎样的真法啊?
一支梅似乎渐渐的理解了,为什么程风谈到杀害任左岩的时候还能那么的淡定自若,他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程风双目血红,血红的发亮,像一面红色的镜子,隔了片刻他的眼睛恢复过来,他走到牧黑崖身前,冷冷道,“是我低估了你,你的确胜了玉玲珑,你的极光太可怕了。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女人。”
牧黑崖败了,彻底的败了,刚才他的确是凭借着极光打败玉玲珑,因为这极光之中蕴涵了对灵魂强大的召唤之力!
他的声音在不住颤抖,“你说的是谁?”
程风抬头仰望,久久才道,“一个叫做蝴蝶的女人,你的极光应该是她传授给你的吧,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牧黑崖沉默不语,显然已经决定死都不说了,程风道,“正是因为看在她的份上,我才没有对你下杀手。我想她早就算准了一点,传授你这一式真法为的就是不想你死在我手里,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可不会顾及她的情面。照旧一掌劈死你。”
牧黑崖咬着牙,还是不说,程风道,“你答应过她不泄露她的身份是不是?”
牧黑崖点点头,程风道,“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只消说是于不是,这也不算是泄露机密。”
见他没有摇头,程风说道,“蝴蝶在八百年前就来到了天堂界,是不是?”
牧黑崖点头,程风又道,“她一直都住在荒漠里面,现在也还在荒漠里,是不是?”
牧黑崖点头,程风深呼一口气,“她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牧黑崖因为惨败,不敢抬头,依旧点头,程风心底一痛,“她十年前就知道我进入了荒漠,却一直不肯出来见我,太不够意思了。”
众人都不知道程风在说什么,直到程风连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才站起身来,亲手扶着牧黑崖站起来,“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了,顺便告诉你,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回去后告诉她,就说我程风想她了,有时间不妨出来坐坐,我欢迎得很啊。”
牧黑崖一点头,转身就出去了,他始终都没有抬头,一道背影飞快的消失在远处,程风转过身来,对一笔秋微微一笑,“嫂子,就麻烦你去了一躺了。”
一笔秋脸色一红,瞪了眼身旁的一支梅,然后冲了出去,随着牧黑崖的踪迹追了出去。
二八、往事?
一笔秋走得远了,程风还是站在客厅里,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似乎在这一瞬之间,他又想起了很多之前并不曾想起的往事,一时间心里颇为复杂:
天主的极光明明就是蝴蝶的黑暗之光,虽然相较于蝴蝶的黑暗之光极光还只是皮毛,但是形似而神合,这决然不是偶然,凭借天主的能耐,是不可能靠自己创下黑暗之光如此可怕的魔法。当今世上,只有蝴蝶才能创造出如此可怕的魔法。
八百年前在人间界里,蝴蝶曾是整个人间界的守护者,守护连通人间和冥界的大门,她是死神的使者,一式黑暗之光让整个人间界为之颤抖,后来因为那一场的动荡,从无联系的六界竟然接连在了一起,蝴蝶也随着那一场灾难进入到天堂。
恢复记忆的程风倒是可以想得起以往的事情,但问题就是,蝴蝶这丫头明明进入了天堂,却为何迟迟不肯露面,想当初,这丫头不是挺体贴人的么。
当初在人间界里,程风也算得是一代绝世天才,十三岁在珷玞的教导下开始修行,十七岁入得仙路,随后巧得圣界的接引灵光,以迅雷之势进入圣途大境,在暗黑之森和蝴蝶修行六年进入匿锋。珷玞的死让他坠入空前绝后的伤情之道,三年逃亡生涯他已经靠近幻魔大境,奈何始终不得突破最后一层,最后洪荒子,屠尽,裁决,恶魔古刃,御神剑的出现将人间卷入一场空前的浩劫之中,龟仙人在突破神则之前对韩馨儿的殷殷嘱托,将守护六界的重人交付到她的手里。
韩馨儿虽然修行得数十万年,但终究能力有限,最终还是让屠尽破入错乱时空,眼见就屠尽就要进入神界。
她不愧教出了一个好徒弟,程风在最后时分强行运用天宇天书全四卷,最后冲破生死玄脉,幻化修罗之身,彻底追入魔道,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种下一场人间空前惨烈的大屠杀!
屠尽不愧是万妖之王,不愧是连死神也奈何不了的超级大妖怪,冲破六界的大门,将那日在错乱时空的所有人都卷散了……
想起这些往事,当然,程风并不能将这些往事完全的记忆起来,比如蝴蝶此人,他只能想起她的身份,但一涉及到她和自己的关系,程风就不知道了。似乎只要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他一概都想不起来。程风不禁连连摇头,玉玲珑在旁边看着有些好奇,不禁道,“你怎么了?”
程风回过神来,笑道,“也没什么,这么看来,这个叫做蝴蝶的人也在荒漠里住了几百年了,你听说过这个人?”
玉玲珑连连摇头,“没听说过,我在几位师兄里,在这里拘居住的时间最短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想想也是,程风也不再追问,仔细的查看起了玉玲珑的伤势,只见她的右手臂上有一道幽深的划痕,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显然是被利器割破的,“你……你怎么会给牧黑崖伤到了?”
程风知道,这样的伤口,决然不是极光所致。
玉珑玲咬着牙,好一会儿才道,“他手里有一把剑,可怕到极点的剑,我根本无从闪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惊骇,她一向很少惧怕什么,眼下提到牧黑崖手里的刀的时候,她竟然感到了几分惧怕,程风的为诧异,“他的剑怎么了?”
能让玉玲珑感到惧怕的东西必然是石破天惊!
玉玲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凝望着他的眼,不再说话,她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免得让程风担心,她会心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时大意了。”
程风知道她在说谎,却也不道破,她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当下淡淡道,“谁让你这么粗心的,亏得还是个女人。”
玉玲珑脸色一涨,“谁说女人就不能粗心了。女人难道就不似乎人啊。”
程风回答不上来,单手扣住玉玲珑的血脉,仔细的查看起她的内伤,过了片刻,他道,“你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程风将她抱大河西村之前一笔秋住的房间里,一支梅看着一直在偷笑,眼下也都离去了。
程风给玉玲珑简单的包扎过后,让他躺靠在床上,他一人在桌前喝着闷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茶是一杯一杯的喝,喝到后面程风似乎不解闷,索性提起壶子来喝,三分入口,七分在外。
和那荡漾流淌的茶水一般,他的眉头也深深皱起,这是玉玲珑十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程风把眉头锁得如今紧凑。
玉玲珑问了好几次,结果他都不怎么搭理,她也就不再问,躺下睡觉着,这些天来她确实累了,加上此刻有程风在旁守护,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竹方才醒来。
定眼看去,只见桌面上摆满了酒坛,想来是程风觉得喝茶太过平淡,借用烈酒消遣。
“咕噜,骨碌……”
所谓人醉心自醉,在此刻的程风看来,酒和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仍旧大口大口的喝,脸上一点醉意也没有。
玉玲珑吃惊问道,“程风,你这是怎么了?”
昨天她只当程风是一时居闷,未料到他竟然喝了一晚的酒。
程风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又复喝着酒,玉玲珑又问了两句没有回答,她再忍不不住一把抢过程风手里的酒坛哐啷